230. 迟来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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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敬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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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地走了。

“有事吗？”凯瑟琳见是他，微笑着问。

没事就不能来吗？贺敬没有回答，有点局促不安地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

“来看看你。”

她笑了笑，看到他鬓角的几缕白发，“我们都老了。”

“你没有变。”

“怎么可能呢，不变就成老妖精咯。”她那娇羞的语气，让人顿时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总是这样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语气娇羞。

心中一动，“这些年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

贺敬没有再说，只是久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深陷的眼窝、挺直的鼻梁，白净的肌肤，苗条挺拔的身材，纤细而有弹性的腰肢和低宽浑圆的臀部。

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光可鉴人。

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多年来对她的滔天恨意，本以为早已深埋在心中，以前甚至都不能提起她。但是此刻面真正地对她的时候，却都化作了雾气飘散地无影无踪。

早已进入暮年的人，居然还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心中的爱慕之意呼之即来

见他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凯瑟琳柔声说“对不起，当年的我太年轻，年轻到以为自己可以任性为之”

“当年的事我也有错。”

还没等她说完，贺敬就打断她的话，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凯瑟琳也惊讶了，如此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随即一行泪水涓涓而下。“要是当年的你也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我就不用远渡重洋，一走就是二十多年。”

他沉默地听着，没有反驳。

抽泣地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听得人肝肠寸断。

可惜往事随风，早已无法回头。

而对于有些人年轻时候的错误，虽然只是当年的一念之差，却成了终身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