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点钟方向是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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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皮尔特运河，波光粼粼，双升大桥上，升起的桥跨，已经成了飞鸟的栖息地，铺满鸟粪。

忙活了一晚的偷渡船消失不见，不知是哪位皮城贵族老爷的帽子掉落在河面上，随着水波晃晃悠悠。

一艘小船，从皮城岸边出发，朝着对岸的祖安划去。

“夫人，他们会来吗。”

提着墨丘利之锤的杰斯，站立船头，眺望着对岸一片灰暗的废墟城市，毫无生机。

卡密尔慵懒地靠在船舱内，好似昨晚打牌熬得太晚，止不住打哈切，并没有回答杰斯的话，而是撑着脑袋看着杰斯的侧脸。

“别动杰斯，有人说过你左脸比右脸好看吗，嗯，保持这样别动，我喜欢看美丽的事物”

僵着脖子的杰斯“”

五分钟后，小船靠岸，踏上满是灰尘的废弃码头，两人向着废墟深处内行去。

“是卡密尔夫人吗”

刚走过第一个街口，一个废旧蒸汽机底座下，流出一小滩绿色液体，出现在两人面前。

卡密尔听见声音，好奇的蹲下身来，打量着说话的扎克分身，表情充满兴趣。

“是的，你这是细胞分裂吗，真是有趣，让我想起一个人，他应该对你挺感兴趣不过很可惜，他死了。”

说着话，卡密尔又陷入自己漫长的回忆中，一个人发呆，直到扎克的声音将她唤醒。

“卡密尔夫人，先知在三点钟方向等您”

“好的，谢谢。”

卡密尔点点头，站起身，然后望着杰斯，正当杰斯以为卡密尔要给自己什么战前交代时，只见卡密尔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

“三点钟方向是哪个方向。”

杰斯“”

扎克“”

谁能想到，这位皮城神一般的女人，竟然是个路痴。

地上的扎克分身蠕动了一番，变化出可供行走的触手，冲着卡密尔的方向说到。

“夫人，请跟我来”

“哦哦，好的，谢谢。”

看着卡密尔跟着走了，提着墨丘利之锤的杰斯也想跟上去，却被头顶上一个声音叫住。

“先生，请留步，您的对手，是我”

抬头，一面破旧的孤墙之上，蹲着一个近两米高的绿色巨人，浑身流动的液体，在阳光下散发着绿宝石般的光泽。

明明张着一张恐怖的南瓜脸，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充满了教养，看起来很不和谐。

杰斯眯了眯眼睛，确认遇到了对的人，双手持握墨丘利之锤，一声刺啦响声过后，开启海克斯水晶能量，绽放出代表性的蓝色光芒。

“皮尔特沃夫，杰斯·塔利斯。”

高墙之上的扎克沉默两秒，好似在考虑自己应该怎样回复才会显得不失礼貌。头顶的触须被微风荡起，恐怖的南瓜嘴一开一合。

“祖安，返物池·扎克。”

废墟之中，戴着帽子的陈默，找了个阴影角落。长期的地下生活，让他不太喜欢阳光直晒。

“嚓”

金属火机里，冒出橘黄色的光芒，陈默把玩着范德尔的火机。

火机燃料是一种深海鱼类的鱼油，另外还有打火石、棉线，燃烧效果一般，鱼油不能充分燃烧，会产生大量积碳，不过火焰中能闻到一股鱼油挥发后的芳香味。

穿越前一直喜欢老物件的陈默，倒是对这打火机爱不释手，说啥也不可能还给范德尔。

“先生，扎克正带着史密斯夫人前来，还有两条街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