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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中的十字路口,距离那辆M113装甲车不足二十米远的建筑阴影里,卫燃的身上蹲伏身体一番谨慎的观察,隨后小心的摸向了那辆装甲车。</p>
隨著距离的一点点拉近,当他再次触摸到装甲车冰凉的车身时,却发现这辆装甲车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p>
稍作迟疑,他攀著车体小心的爬上了车顶,却发现无论驾驶位还是后面的机枪塔,所有的装甲舱盖都被锁死了。</p>
难不成是趴窝了才丟在这儿的?卫燃不由的一乐,这绝对是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p>
没敢浪费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爬到车顶,利用剪线钳轻而易举的剪开了装甲油箱盖子上额外加装的掛锁。等他拧开盖子,立刻便闻到了浓郁醇厚的汽油味。</p>
最后检查了一番並且贴著装甲车顶部的舱盖侧耳倾听了片刻,卫燃以最快的速度收了剪线钳翻身跳下车,沿著建筑阴影快步跑回去匯合了缝纫机等人。</p>
"和我来"</p>
卫燃从缝纫机那里接过抽油管掛在脖子上,又一手拎起两个空油桶低声招呼了道,"雪绒花,你带著小帮手在这里放哨和等待接应。"</p>
虽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但缝纫机和他的妻子摇篮还是各自拿上四个油桶,紧张的跟在卫燃的身后,沿著建筑阴影快步跑到了十字路口,躲在了车体和街边建筑废墟的阴影里。</p>
重新爬上车顶,卫燃将三根抽油管一一塞进了油箱里,与此同时,缝纫机和摇篮已经格外熟练的各自拿著一根抽油管凑到嘴边用力一吸,並且赶在汽油进嘴之前,摸黑将其塞进了带来的油桶里。</p>
等卫燃从车顶跳下来的时候,第三根抽油管也被缝纫机塞进了油桶里。</p>
漆黑安静的街角,躲在阴影里的三个偷油贼几乎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著燃油流淌进油桶里的声音,並且藉助这声音来判断是否灌满了油桶。</p>
几乎同一时间,三人各自拔出抽油管换了个油桶。</p>
"看来我们今天能弄到很."</p>
"嘘——"摇篮止住了音量压到最低,却压不住惊喜和激动的缝纫机嘴里的讚嘆。</p>
重新安静下来的夜色里,三人很快便各自将第二个油桶灌满,转而塞进了第三个油桶里。</p>
根本没有犹豫更没有商量,三人各自拎起两个灌满的油桶,一路小跑著往回匯合了雪绒花,在将手里沉甸甸的油桶交给他们之后,隨后赶忙跑了回来。</p>
还不够吗</p>
卫燃暗暗嘀咕著,算起来他已经收集了起码七八十升的油料了,但他一直防备著的大脑眩晕感却並没有出现。</p>
来不及思考这里面的古怪,卫燃快步放下手里的空油桶,稍等片刻后给抽油管换了新的油桶。</p>
遗憾的是,最后三个油桶大家都没有灌满,那抽油管里便已经不再往外流淌燃油了。</p>
"你们先回去"</p>
卫燃说著,已经抽出三根抽油管胡乱捲起来掛在脖子上,弯腰从地面上捧起一把混杂著建筑废渣的黄沙土,踮著脚举过头顶送进了油箱里,又好心的帮忙盖上了油箱盖並且用剪开的掛锁掛好,这才拎起留给自己的两个油桶往回跑。</p>
再次匯合了在远处等待的雪绒花等人,卫燃低声说道,"快点回去,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p>
闻言,刚刚鬆懈下来的眾人立刻又绷紧了神经。</p>
各自拎上两大桶燃油,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走走停停的原路返回了医院。</p>
重新钻进车库並且锁上了车门,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无法抑制的惊喜之色。</p>
"我们弄回来多少?"摇篮仍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p>
"至少两百升!"缝纫机给出了回来路上就已经估算出来的答案。</p>
"那些长枪党不会找上我们吧?"雪绒花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害怕似的,问出了一个早就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p>
"不会的"</p>
卫燃摇了摇头,内心却暗暗嘆了口气,他当然有自信不会留下痕跡被人找上来。</p>
但他却更加清楚的知道,明天,9月11號,负责保障难民安全的国际部队就会撂挑子离开贝鲁特。</p>
等到14號,刚刚走马上任的篱笆嫩偽军总桶就会被一颗200公斤的炸弹送去领盒饭。</p>
甚至在进入这段歷史片段之前,他还曾经特意问过恰巧在林场的卡尔普有关那颗200公斤炸弹的事情。</p>
按照那位老帅哥的说法,"那些犹汰人绝对不介意杀死一条听话的狗来当作发动侵略的藉口。"</p>
虽然搞不清那老帅哥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到底是猜测还是知道些什么内情,虽然这姑且算是"猜测"的猜测和他了解到的歷史记载大相逕庭。</p>
但无论四天后发生的爆炸事实如何,对於卫燃,不,对於每个了解歷史的华夏人来说,那又何尝不是贝鲁特版本的"卢沟桥走失的士兵"?</p>
眼瞅著乱局将起,卫燃却根本没办法提醒这些忙著点燃煤油汽灯的人,只能看著那盏灯释放出刺目的亮光,又看著他们将一桶桶偷来的汽油倒进了那辆急救车足有125升容量的乾涸油箱里,以及车头那台两衝程发电机的油箱里。</p>
"还剩下4桶半"</p>
缝纫机拧死油箱盖的同时开心的说道,"这些汽油和兽医傍晚带回来的那两桶足够所有的手术室用上一周了。"</p>
"一周.恐怕."卫燃无声的嘆了口气,接下来这一周,恐怕並不好过。</p>
他这边暗暗紧张的时候,雪绒花却已经熟练的一脚踩著车头的保险槓,双手用力一拽发电机的启动绳。</p>
顿时,噠噠噠的引擎轰鸣声自车头响起。</p>
在那些孩子们的欢呼声中,雪绒花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片刻后,车里的照明灯相继亮起,尤其车载的收音机也开始工作,播放起了一个法语新闻类节目。</p>
借著车内的灯光,摇篮熄灭了煤油汽灯,紧跟著,车里的灯光也跟著熄灭,就连车库厚实的帘子和前后大小门也被孩子们相继打开。</p>
一时间,穿堂风带走了发电机排放的尾气,雪绒花也推开了正副驾驶位的车门,让收音机里的声音传了出来。</p>
没有任何的交谈,眾人纷纷走到车库门口,坐在了那颗雪松树下的长椅上,听著广播里的法语新闻,也听著11岁的拉玛将法语新闻翻译成他们听不懂的阿拉伯语。</p>
"兽医,你还有香菸吗?"缝纫机低声问道。</p>
"有"</p>
卫燃点点头,摸出一盒"捡来"的香菸递给了对方,"拿去抽吧。"</p>
"谢谢"</p>
缝纫机道了声谢,迫不及待的撕开香菸,从里面抽出一支分给了妻子,隨后才自己叼上一根,任由摇篮帮他点燃。</p>
"要来一支吗?"</p>
卫燃拿出另一包没抽完的香菸朝身旁不远处的雪绒花问道。</p>
"我不抽菸"雪绒花心不在焉的摆摆手,似乎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收音机节目里。</p>
可惜,直到将近半个小时之后,眾人先后站起来走进车库,收音机里的午夜新闻节目也根本没有提及哪怕一句和"贝鲁特"甚至"篱笆嫩"有关的词句。</p>
"电瓶应该已经充满了"</p>
雪绒花说著,已经熄灭了车头的发电机,隨后又关闭了车里的那台收音机。</p>
与此同时,孩子们也合力反锁了车库的铁门,並且重新点燃了蜡烛灯。</p>
借著这微弱的灯光,缝纫机带著艾德和汉瓦德走进了掛著男士皮鞋的帐篷,雪绒花则带著拉玛和达拉尔走进了掛著高跟鞋的帐篷。</p>
"兽医,你还不睡吗?"摇篮一边打著哈欠一边问道。</p>
"我再抽支烟就睡"</p>
卫燃晃了晃手里拿著的烟盒,目送著对方也走进掛著男士皮鞋的帐篷之后,这才重新点燃了一颗香菸叼在嘴里,举著仍在燃烧的打火机走向了通往院子的小门。</p>
穿过木门又点燃了蜡烛灯,他先去重新冲了个澡並且好好洗了洗手上残存的油污,隨后又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一个油桶,凑到水龙头的边上接满了冰凉的清水。</p>
额外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也接满水灌了一气儿,卫燃这才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车库。</p>
只不过,这么一去一来的功夫,他却注意到,在那辆急救车的驾驶室里,此时竟然正亮著一盏微弱的灯光。</p>
稍作犹豫,他还是举著跳动著火光的打火机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车身,隨后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p>
都没等他坐在座椅上,他便闻到了浓郁的葡萄酒香气。</p>
"要来一杯吗?"就在他关上车门的时候,旁边的雪绒花也开口问道。</p>
借著掛在倒车镜上的那盏蜡烛灯,卫燃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的雪绒花穿著一条样式可爱的粉色睡裙,头上还戴著一个白色的发箍别住了金色的短髮。</p>
相比这略显孩子气的睡前衣著,两人中间的发动机盖上不但摆著一瓶酒和一支高脚杯,而且还摆著一个打开的玻璃罐头瓶,那罐头瓶里,装满了棕红色的椰枣乾。</p>
"哪来的?"</p>
卫燃询问的同时,雪绒花已经将手里的原子笔别在了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硬皮笔记本上放在腿上,隨后探手从头顶的置物网袋里拿出了另一支外面包裹著报纸的高脚杯。</p>
"你问什么?"</p>
说话间,雪绒花已经把包裹高脚杯的报纸重新塞进头顶的置物网袋,又凑到床边鼓起嘴吹了吹杯子里也许存在的灰尘。</p>
"当然是这些东西"</p>
卫燃说话间已经拿起了那个连商標都没有,仅仅只贴了一块医用胶带写了个日期的酒瓶子,给对方的高脚杯里续了一些猩红的葡萄酒。</p>
"谢谢"</p>
雪绒花说著,将高脚杯同样放在了发动机罩上,趁著卫燃给他自己倒酒的功夫解释道,"我在院子里废弃的的急救车司机宿舍里发现的,有几十瓶这样的,还有装在木头桶里的,我猜是那位急救车司机活著的时候自己酿造的。"</p>
"叮"</p>
卫燃拿起高脚杯和对方轻轻碰了碰,隨后凑到嘴边抿了一口。</p>
他虽然不怎么喝红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杯红酒的口感绝对是他喝过的葡萄酒里比较好喝的级别,至少比他在法国富婆蔻蔻家喝过的那些还要好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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