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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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样看着我，怪慎人的。”落安拍了拍胸脯，强逼着自己安定心神。举起右手上的药材，开口解释“我是给您送药来了。”

他自顾自走进旁边的厨院里拿出陶瓷煎药壶，蹲在门口的矮墙边生火。他是江衍的御用郎中，需得悉心照料那家伙的身体。

火已经生起，光焰打在落安的脸上，浓苦的药味儿弥漫了整间屋子。这就是不在屋内煎药的原因，每当火升起来时便被浓厚的味道充斥鼻腔，久散不去。

简染早就被这味道熏得头晕，活作一团烟躲进玉灯里。

似乎已经习惯了，江衍随手拿起桌上未看完的那本书，气定神闲的举在面前。

空荡荡的院子格外安静，只能偶尔听见干柴烧裂的声音。

“整个院子一年四季死气沉沉的，着实压抑。”落安小声嘟囔抱怨。

火烧的正旺。

落安好奇的蹦跳过来，脖子伸的老长，“你在看什么书？”看的如此入神，莫不是什么秘籍。他想起江衍那高深莫测的法术，不禁心中腾升出敬畏。

说时迟那时快，在落安探头过来准备查看的时候，江衍迅速将书合上，正面摁在桌上挡住书名，很明显是在刻意隐瞒。

搞得神神秘秘的。落安努了努嘴，“该不会真的是什么法术秘籍吧？“

“没有。”江衍面色染了些许绯红，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只是大掌依旧摁在书本上，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

罕见的少男怀春模样。落安不禁咂舌，同时捂住因为惊讶而合不上的嘴巴，双目瞪得又大又圆，“天呐，你看的该不会是，，，”他嘿嘿一笑“没事，我懂我懂，咱们都是男人嘛，懂得！”

江衍面色恢复常态，对落安的话倒是颇为感兴趣，食指点在书本上，他问“你也看这个？”

落安以为他是少男怀春，故而看了些避火图。于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欲言又止，右手捏着拳头在江衍胸上敲了一下，然后又捧着红脸“讨厌，羞死人了！每个男子不都有过懵懂好奇的日子嘛！”

江衍颔首，像是一个别扭的孩子，“你看完之后可学到了什么？”

“学到了什么？你问我这个？”落安一惊，眼睛越瞪越大，“那书里画的不够详细吗？”

简染在神灯里竖起耳朵，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两个男子在讨论的书籍不会是。。。有关男女情爱之事？

江衍蹙眉，甚是不解。他翻开桌上那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

“少女的心事”

一滴尴尬的冷汗从落安额上滑落。他尴尬的咳了几声佯装淡定，心道原来自个儿和江衍的榆木脑袋里想的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竖起的耳朵没有收到任何讯息，简染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外头怎的没声儿了。难不成那两人一同在看书？

噗嗤笑出声来。

江衍问“你看的书还有图画？”

“咳咳咳，没，没，我记错了，记错了。”落安哪里能想到他居然在琢磨少女的心思嘛，分明就和他高冷的形象不搭。

“嗯？”

“药，药！”落安像是火烧屁股似的跑开，嘴里念叨着“我的药好了，哎呦，这味道可真是冲鼻！”

江衍放下书，眉头微拧。

两百年前，妖魔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