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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的初次遇见,是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傍晚。几十年不遇冰灾气候降临,放眼望去,天地同色,润白如满杯的气泡多多。
整整一个秋天,我竟然没有发现教室里藏有一个笑容如此甜美的女孩。直到你穿上了那件香蕉色棉衣,直到你披着刚洗过头的湿发,直到你露出甜美的笑容。尽管,我只是看到了你侧脸。
至此,我留意你的言行,留意你的举止,创造和珍惜任何可能与你接触或者闲谈的机会。我以为一切都做的很自然得体,无迹可寻。可是在宿舍开“闲聊”大会的时候,他们开始调侃我,怎么会对你的言语那么专注,收个作业本都要逗你几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当局者迷”或“自以为是”原来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我想我还是很幸运的。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教室里的情窦初开还是靠传递纸条来倾诉相思。最后排的男生要追老师眼皮底下的女生,纸条传递何其艰辛。“艰辛的路途”和漫长的等待,却成了最好的发酵剂。紧张,期待,甜蜜,不安,,,太多的情绪交错流淌,蔓延了一段相遇的浪漫。
我用半张纸片写下我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旁吗?一直到晚自习下课也没见到你的“回信”。我心慌了一整晚。第二天早晨,我们一起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一眼望去,还是白茫一片。你问我,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就是那个意思。你问我,男生和女生之间会不会有纯友谊。我心里其实已经“咯噔”坠地,,,我故作坚强地说可能会有吧。你浅笑,调皮地笑,甜美的笑容就足矣将我ko了。你笑着跑进教室,我却在冰天雪地中感受到了阳光绚烂,如沐春风,仿佛畅游在蓝色爱情海。。
我该不是表白成功了吧?有人说,只有小孩子才只要答案。对的,那个时候或许我们还未脱离孩子气。你没有给过答案,直到又一个傍晚。你在教室后面接了热水,我故意‘“找茬”问是不是给我喝的?你半赌气似地说自己喝过了,问我敢喝吗?那个,,我必须!敢!这不正是求之不得么?我接过水杯在身边小伙伴们戏谑地眼光下喝了一口,心中旖旎泛起,一些紧张,一丝期待。我以为你会骂我,抽我,然后去倒掉水,清洗杯子。然而并没有,你只是抢过杯子白了我一眼,视线转移到旁边的小伙伴,找他们闲聊去了。刚才那种微妙的感觉也随之淡化,就在所有的气氛恢复到看似特别平常之后,你很自然地举杯接着喝了一口杯中的水,然后很调皮地轻瞪了我一眼。。。
你没说过什么,可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那个杯子是浅粉色的杯体,排布着很多小猪图案,装满水后粉里透白,就像一杯红白玫瑰。
我的杯子和你的杯子是款式一样,透明杯体,一副水墨画。我对它谈不上喜欢,尤其是用过那个粉色小猪杯之后。我将它搁置在了窗台,看它一天天积攒着灰尘。我沉迷于口渴的时候,故意大喊想喝水,让某个谁能听到。我沉迷于球场回来之后看别人去排队接水,然后得瑟地去拿那个粉色小杯——因为我知道它已经装满水,就搁在了窗台上。
那个冬天真的是好冷,冰冻持续了很久,降雪的次数也是近十几年以来最多的一次。南方人的抗冻方式很简单,就是硬扛!很多人坐在教室最喜欢把校服盖在腿上,以此来温暖一下冰冷的腿部。那时候,我可能还勉强算得上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追风少年。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怎么能放过。所以,我的校服除了必要的时候穿一下,其他时候当然是献给女神盖腿了。为此,我还赖着你,帮我洗了几回衣服。我在宿舍六楼遥望后面的女生宿舍的三楼,看到了阳台挂着的我的那件校服,几度幻想了有个小媳妇的成家后的日子。
那时候,年味还挺足的。足到我没感觉自己有多想念一个人,寒假就过完了。
次年开春后,天气总算好了一些,偶尔还能看到太阳。相互依偎的日子,就像一杯柠檬气泡--气泡飞扬,充满青春的活力。那一年,你陪我度过了十七岁的生日,我陪你度过了十五岁生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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