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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看什么呢?小楣心想,如果她还没有恢复记忆的话,怕是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几个吧。
霙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是看着花灯,旋转的花灯,看着上面镌刻的谜面,她就很感兴趣
“姐姐,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小楣望见闹市一角的糖葫芦摊,她怎么拽霙都拽不动,又怕糖葫芦卖完了,便让霙在这里等自己回来。
小楣刚刚离开,便有一行人吆喝着让大家让开道路。夹道欢迎之中,是一行人推着一人高的走马灯游街,不同样式的骏马剪影在转动的烛火中,变成连贯的动作。
“哇”霙看得两眼发光,不知不觉跟上了“车队”游街的步伐。
待小楣举着糖葫芦回来时,只看到装着步摇的荷包被扔在地上霙不见了踪影。
小楣不由得心头一紧,她远远地看见方才经过的走马灯车队,二话不说追了上去。
庙会是苍蓝城普天同庆的日子,连守城的官兵也放了假,关城门的时间也向后延了一个时辰。
车队一路向南,走到城墙边,左掉头转回了东市,而霙走到门口时,头戴的发簪被挤掉了,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将银簪拾起,险些被人潮撞到。她别好簪子后,却发现自己已处在人潮最外围,神门也看不见了,便觉得有些无趣。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与撵上来找她的小楣擦肩而过,小楣掉头追上了车队,而霙不知为何走到了城门外。
准确来讲她并没有出门,而是对上城门的小道感了兴趣。
小楣苦寻不得,累的气喘吁吁,正叉着腰愁眉苦脸时,不经意间抬头,竟发现霙就坐在城墙的站岗台上,两腿悬空荡着,玩得不亦乐乎。
“我的姐姐啊”小楣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上了城门,好在城门今日无人管理,才不至于被训斥责罚。
“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小楣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与霙并排坐下。
“在这里看的更清楚!”霙指着车队道。“不用站在大人身后看屁股。”
“哈哈哈~”小楣被霙憨态可掬的神情逗笑了。“姐姐,可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呀。”
霙的声音忽然变得沉稳,她顿了顿,说“可我还不想醒。”
“嗯?”小楣不知道霙在说什么。
“爹爹如果先前的霙,只是一场梦呢?”霙的声音有些哽咽。
“姐姐为什么要这么说?姐姐与楣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啊,怎么可能是梦呢?”
“可是现在的霙本不应该存在”霙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与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已经到了醒来的时间了,霙也知道那个人必须要醒来但霙真的真的好舍不得”
小楣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她自始至终认为现在的霙只是霙记忆中的一部分,因为她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而产生的自我保护性格,但她想不到
“倘若真正的霙姐姐醒来,眼前可爱的霙将不复存在虽然这个霙有很多很多的缺点,譬如任性贪玩,譬如不讲卫生,譬如不动那些纲常礼教但再没有人能忘情地陪她玩捉迷藏,再没有人能和她任性地怼唐咲,再没有人能让她去试自己做的新衣服说到底,眼前孩子般的霙释放了小楣孩子的天性她真的舍不得”
“等那个人醒来后,一定要替我向她问好。”霙说这话时,眼中已饱含晶莹,她缓缓闭上了眼。
“不霙求求你,现在的霙你慢点走”小楣抱住霙痛哭。
就好像,她曾遇见过两个不同的人,却居住在同一个身体里。而现在,有一个人为了让另一个人回来,永远地离开了。
“诶诶”霙缓缓睁开眼,听见小楣的哭声不知所措。
“楣!哭什么?怎么了嘛”她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坐在城墙之上。
“我怎么会在这里楣,你倒是回答我一下,别光自顾自地哭啊”不知为何,见小楣哭泣,霙也有想流泪的冲动。
“姐姐姐姐”小楣仰起头,再看霙,果然已不见那股稚气。
另一个霙,已经永远离开了。
唐咲的演出即将开始,焰火已经按照约定的时间布置好,一声令下,引信被点燃。短暂的沉寂后,无数璀璨如众星捧月般,映亮整个夜空。
霙的眸子里,倒映着焰火,跃动,绽放,幻落。
小楣止住了哭泣,话语仿佛沉寂数千万年般,轻声说出。“姐姐,有人托我转达一句话。”
“什么?”
奏乐声起,唐咲清亮的嗓音盖过观众的欢呼喝彩声,直冲云霄,与焰火融为一体。他的一字一句,蕴含着几年来离开苍蓝城后又回归,百感交集汇成一句话。
“有伊人,迎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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