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味潮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一章(未参篇 终)再无孤身的世界,就凭此剑斩断一切吧,海盐味潮鸣,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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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将时间轴拨回赵安任职那天,走完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后,他回到了崭新的住所。刚坐到床上,看见桌上堆满的公文,便觉得头大。
“即日起,你便是赵安了。”林颛站在门后,把玩着淡黄色的魄璃。
“我还以为,能歇会儿了。”“赵安”伸了个懒腰。
“不过,总比当车夫强。”
“行了,快处理公务吧,千万别暴露了。”
“行行行”赵安开始一页页批阅。
两个时辰后。
“不得不说,做个好官,还挺难。”
“不需要你做好官,只要坐住位子就行。”
“怎么不见你那小侍女了?”
赵安头也不抬地问。
“明知故问。”窗纸的缝隙外,一只黑猫与林颛对视。
“我还挺想念她琥珀色的眸子的。”
“总会再见的,万秋尘,哦不,赵安。”林颛抚着魄璃。
“有了它,我们将无算不能。”
“话说如果公文里有蹊跷的事,我用去亲自处理么?”赵安说着把那卷公文递给林颛,林颛看了许久,忽然露出久违重逢的笑。
“还真是,蹊跷的事啊。”
那是一个贪污的官吏,死在了城西的关公庙门口,据说死者的脊柱骨被整条抽出,死的时候双手还合十,作祈祷状。
如今,林颛同万秋尘再一次走入州府的堂上,左右两旁的官吏唯唯诺诺地庆贺,他走至后堂,翻阅苍蓝城当年的卷宗,关于暴死着的案件,不多不少,正巧207件。
除去205件均是一击毙命外,剩下的一件迅速引起林颛的注意。
死者为苍蓝城一家早茶店的掌柜。他的尸体于清晨被发现,双眼被挖出,塞入口中,牙齿被全部敲断钉到头盖骨里,十根手指极度扭曲成型,头部也被一根手腕粗细的钢管贯穿。
据了解,死者生前长期进出赌场,欠了不少债,这伤势很有可能是被债主殴打所致。
林颛看罢笑了笑,据他所知,佘三的手下并未参与此事。
从他看到死者死法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会是谁的作风。
怕是在临死前,乞求神明保佑了吧。
再回到这起案子发生的时候,那是晚秋时节,人们仍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与御箭大赛的盛况之中,如此惨绝人寰的场景不由得败了人们的性质。
早茶店在整个苍蓝城都很受欢迎,此时已被门外的官兵层层封锁。
“唉,可惜吃不到这家店的早茶了。”这是人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说罢,便匆匆离开。
当然也有例外,一位女子同一位男子经过时驻足片刻,男子想走,却被女子拽住衣袖。
他回过头,发现她在低声抽噎。
“怎么了嘛”
“和她明明约好了。”她扑入他怀中,抽噎变成嚎啕大哭。
“放心,会回来的。”他抚着她的头安慰。
“万一她走丢了遇到坏人怎么办。”
“放心好了,你们不是约好了吗?无论遇见谁,都是三生有幸。”
在来来往往的路人眼中,这二人显得极为突兀,以为他们是掌柜的什么亲戚。为了避嫌赶紧趋步离开。
还好,钟参坐在早茶店内,喝着永远会自己再满上的酒,他免于目睹早茶店门口尴尬的一幕,当然,他如往常一样,一个人也没看见。唯一看见的人,已在昨晚被他杀掉了。
“他就像个疯子。”钟参回想,起初,他见到掌柜时欣喜若狂,可很快他发现,那人只是跪在地上祈祷,惶恐地说着自己犯下的罪孽。
糟践了街对角的寡妇,将城郊的豆蔻少女拐到青楼,倒卖私盐,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斩立决的罪名。
但钟参觉得无所谓了,觉得只要是个活人就行,至于那人怎样,与他无关。因为只要有人承认他的存在,他就能回到这个世界,这是他从上次杀死那个贪官时发现的。
不过,还是要和他确认一下。
他静静地站在掌柜身后,等了一个时辰,他还在自言自语。
“喂你念叨够了吗?念叨够了的话,就陪我聊会儿。”
掌柜惊恐地转过身,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着钻到桌子底下。
“你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听的?”
“你祈祷我的时候我就在了。”
“你是神明?”掌柜似乎看到了希望。
“呃某种程度上说,算是。”
“太好了!”掌柜兴奋地跳了起来,不停地搓手。
“神大人,如果您愿意的话,能不能赏小的两个子,你看小的的日子捉襟见肘的”
“呃,钱是吗?”钟参一挥手,一镒黄金落在掌柜的台上。
掌柜不可思议地掐着自己,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够么。”钟参自然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自从来了这里,他才学会饮酒。
“够够够只是,我还有一个小愿望。”
“尽管说。”
“就是我和几个月前的一宗案子扯上了关系,我想洗清罪名。”
不就是稍微改变一下人际关系吗?钟参点头允诺。
“什么案件?”
“就是,钟家村纵火的事他们把罪责归到了我头上”
如果换任何一个人听他这番话都会当作玩笑,偏偏听的人是钟参。
“等等你再说一遍?”
“啊?说什么?在钟家村纵火”
“原来就是你!”空气中升起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掌柜的脖子。
“害得我流离失所,饱经折磨,害得我失去家人,失去原有的一切,能找到你,还真是缘分啊!”
“不是我只是替罪”
钟参打断了掌柜的话。
“我不需要听你狡辩,我只想,把我经历的痛楚,让你也体验体验。”
后来就这样了。又一杯酒下肚,他提起酒壶,却发现壶中的酒有喝完了,他起身去取酒。
说来也怪,苍蓝城这地方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明明在他眼中与万人空巷无异,却是不是感受到一股暖流,尤其是有几次白天散步经过那个叫文生医馆的地方时,暖流感格外明显。
错觉吧,就像自己见到这两个社会渣滓一样的人,还不如不见,就当做错觉好了。
总归,还是孤影独酌。
“谁说你是一个人饮酒?”
钟参抬头看那声音的来源,看见了久违的,不带贪欲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
那人自斟一杯,又为钟参斟了酒。
“鄙人,魏苏生,略晓人心,恰巧路过,听闻你的心声。”
他顿了顿,似乎是给钟参反应的时间。
“你也遇到了琉韵,被给予了能力吧,它们在你心里,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能力”钟参苦笑一下。
“这算什么能力生不如死”
“但你没有选择了解自己的生命不是吗?”魏苏生看着钟参。
“你一直在等待,因为,不甘心,不舍得,不想就这么没有履行完承诺就黯然退场。”
对啊,这不是我设想的人生
“我的人生,全被这个掌柜毁了一把火,一干二净”
“不。”魏苏生摇摇头。他已经读过掌柜的心声。
“怔怔地罪魁祸首不是他,他只是替罪羊罢了。”
“那么,谁才是幕后黑手?”
“目前尚未知,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同我一起去寻找答案吧,揪出躲在幕后的人,回归我们本应度过的生活。”
魏苏生朝钟参伸出手,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有人作出如此有温度的动作,他触到了那只手,十分冰凉。
但对他来说,是如同火炉般的温暖,他拽住魏苏生的手,仰起头,仰得很高,很高。
“怎么不舍得这里吗?”
“不是下雨了。”
碗面很晴朗,万里无云,是难得的好天气。
一滴晶莹从钟参眼角滑落,接着是一条线,一淌溪流。
“真的,下雨了。”钟参伏在魏苏生肩头,像婴儿般哭泣,魏苏生轻轻地抚着他的头。
“辛苦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抚慰过你了吧。”
没有回答,只有更大的雨。
从此以后,钟参跟着魏苏生游历谒州各地,用他的话说,是去寻找和他们一样的人。
钟参像个喋喋不休的孩子,像是有无限的精力,不停地问着这样那样的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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