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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小太阳。</p>
嘉宝善转头，恰见她侧颜被金光勾勒得又优雅、又凌厉，是致命的美貌。</p>
那光又在她眼中跳动，竟然比琉璃灯焰还要璀璨。</p>
与此同时，千岁敲了敲灯身，六面灯壁就变作了无色透明。其余两人可以清晰无误地看清，这件神器在灯焰中肉眼可见地焦黑、变形。</p>
有丝丝缕缕红影从木铃铛释出，碰到灯壁上就化出类人的形影，拼命撞击灯身却徒劳无功。它们与烟气混在一起，想要逃离琉璃灯。</p>
灯身上却有无数符文先后亮起，将它们牢牢困在方寸之地，半点不得逃逸。</p>
千红夫人想凑近观察，但才靠前一步就觉热浪扑面，连发丝也要烧卷，只得站在原地；嘉宝善更是扔进木铃铛后就飞快后退，灯边根本站不住。</p>
千红夫人摇了摇头，好生感慨：“可惜了这件天地至宝。”</p>
这可是神器啊，多少修行者毕生孜求不着一件？阿修罗却把它当柴火烧了，眼都不眨一下。</p>
“不！不——”圣人分身绝望的怒吼声从灯中传出，每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阿修罗你以为自己了得，其实不过弥留棋子！你转眼就要横死，比我更痛苦百倍、千倍……”</p>
他又说了两句，但话语模糊，谁也没能听清。</p>
千岁盯着琉璃灯，眼中有幽光闪动。</p>
而后，暗牢就安静了，只有灯火毕剥燃烧，和嘉宝善的粗喘。</p>
这人胸口剧烈起伏几次，先看看自己双手，再看看灯中燃烧的天衡残骸，一脸的不敢置信。</p>
就这样？</p>
这就完了？</p>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多谢。”</p>
他终于亲手复仇了，纵然只是个分身。</p>
但这心结终于解开。</p>
“快要烧尽，但想完全炼化还得花点时间。”千岁伸指弹了弹灯身，问此地主人，“夫人以为如何？”</p>
“好。”千红夫人亲眼所见，确认她的确销毁了天衡，当然没话说，“我们走吧。”</p>
三人转身，从光门出了暗牢，一步就迈进贵宾厅。</p>
门在身后关上，千红夫人走出两步，忽然返身问千岁：“这盏灵枢灯，就是你的本命法器？”</p>
“是啊。”千岁面不改色，“有什么问题？”</p>
“我听说，它有许多神奇功用，比如……”千红夫人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却没有再深入展开，“当然，只是听说罢了。”</p>
千岁笑道：“人云亦云，别信。”</p>
千红夫人同样回以一笑：“对了，方才圣人分身说到你的寿限将至？”</p>
“或许吧。”千岁的语气漫不经心，“你不也很清楚么？”千红夫人都找弥留问起圣人过往了，能不顺道儿问起她么？</p>
“……嗯。”千红夫人摸了摸鼻子：“听说你千岁寿诞就快到了。”</p>
“三日之后。”</p>
琉璃灯亮了几下，像是担忧。千岁拍拍灯身以示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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