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给花神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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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忍不住笑了：“对，就是这样。”</p>

曲云河想起这事儿就郁闷：“我当时别无选择。”要么死，要么实践从未试过的神通，有脑子的人都会选后者吧？</p>

燕三郎还是想问：“那么红磨谷里的针胎花之所以生长旺盛，是因为得了针胎花灵号令？”难怪红磨谷里只有针胎花能反季节、反常规生长。石星兰就说过一则传说，北国曾经有个女皇看腻了冰天雪地，要求百花一夜开放，妆点她的宫廷。</p>

结果，结果就成真了。</p>

“没有那般神奇。”曲云河呵了一声，“你们已经去过我的埋骨之所吧？”</p>

燕三点头。</p>

“那石窟并不封闭，上下裂隙都是泉水通道。浸泡过花灵的泉水从那儿上涌，进入地表水系。受它滋养的地方，只要阳光不太强烈，都可以种养出针胎花。”</p>

说到这里，他神情微微黯淡：“从前我费尽心思搜寻针胎花灵，也不过是为了令她……令女皇宫庭里的花儿长得更艳一点罢了，只求她开颜一笑，做什么都好。可我没想到，最后是我自己用上了它。”斯人已去，他不需要再压抑，也不需再故作矜持。</p>

千岁很耐心听到这里，才问他：“既然醒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p>

“我亦不知。”曲云河脸上显出两分茫然。他才刚刚苏醒，外头已是个陌生世界。过往的一切，不管是爱还是恨，多半都烟消云散。</p>

“世上已经没有靖国了，但我们还站在句遥国的土地上。”燕三郎听出千岁的话里有微不可闻的暗讽，“你要留在这里继续当花神，还是离开？”</p>

曲云河想也不想，就决定离开。他既然醒了，就不想留在闭塞的、与世隔绝的山谷，尽管这里的人都把他当作花神。</p>

千岁看了燕三郎一眼，比划了个手势。</p>

燕三郎看懂了，这是问他，木铃铛的任务完成没有。</p>

他摇了摇头。</p>

显然两人做到“阻止发狂的花神”这一步，还不算完成任务。</p>

最近任务的完成标准，是越来越扑朔了啊。自然燕三郎和千岁都明白，这是因为涉事的因果也在不断变化之中，并没有统一的评判标准呢。</p>

甚至他们两人的介入，都是无穷变数中的一环，木铃铛只有等待尘埃落定，才能清算这一次的奖励报酬。</p>

千岁沉吟几息，才对曲云河道：“你若是不想当这个花神了，恐怕要散尽所有愿力。”</p>

曲云河蓦地抬头，大惊失色：“为何？”</p>

这消息对他来说，不啻晴天霹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