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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p>
余奶奶的声音颤抖。</p>
“你看到了吗？”</p>
……</p>
一开始的惊讶后，医生迅速的恢复了冷静。</p>
毕竟她也算是“见多识广”了。</p>
见得多了。</p>
就没有那么的吃惊了。</p>
……</p>
“我……”</p>
医生突然发现余奶奶的问题有些歧义。</p>
是问她看到了孩子此时异样的表现？</p>
还是问她看到了孩子口里的爸爸妈妈吗？</p>
……</p>
医生不知道余奶奶想问的是哪一个问题……</p>
她便都回答了。</p>
“我看到乐乐在跟爸爸妈妈说话。”</p>
“我没有看到他的爸爸妈妈。”</p>
……</p>
余奶奶的身形略微有些不稳。</p>
……</p>
“余奶奶。”</p>
萧骁伸手扶住老太太。</p>
……</p>
余奶奶回头。</p>
面上有几分仓皇。</p>
“……没事。”</p>
余奶奶摆摆手。</p>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p>
……</p>
“医生。”</p>
余奶奶的声音有了些突兀的尖锐。</p>
……</p>
“老婆子。”</p>
余爷爷走了过来。</p>
他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回来。</p>
他的心里有了些不安。</p>
他起身向阳台走去。</p>
……</p>
余奶奶转头。</p>
“老头子。”</p>
老太太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p>
“你看。”</p>
……</p>
余爷爷看向孩子。</p>
……</p>
孩子扭头。</p>
刚才老太太的声音终于传入了孩子的耳中。</p>
……</p>
“爷爷，奶奶～”</p>
孩子咧开嘴角。</p>
“你们看！”</p>
孩子张开双手。</p>
“爸爸妈妈回来了！”</p>
孩子的声音里满是雀跃与开心。</p>
……</p>
但这份雀跃与开心……显然无法传达给他看着的爷爷奶奶。</p>
……</p>
场面陷入了沉默。</p>
两位老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孩子。</p>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医生。</p>
……</p>
医生弯起嘴角。</p>
“乐乐。”</p>
……</p>
孩子歪着脑袋看向医生。</p>
脸上仍旧是笑容灿烂。</p>
“嗯？”</p>
……</p>
“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p>
……</p>
医生的问题让孩子一愣。</p>
爸爸妈妈……在哪里？</p>
孩子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p>
……</p>
孩子转头。</p>
“爸爸妈妈……”</p>
“就在这里啊。”</p>
孩子一脸的疑惑。</p>
他伸出手。</p>
“就在这里啊。”</p>
……</p>
医生看向孩子手指的方向。</p>
“乐乐……”</p>
医生看向了孩子的眼睛。</p>
“你会飞吗？”</p>
……</p>
医生莫名的问题再次让孩子一愣。</p>
他……会飞吗？</p>
……</p>
孩子老实的摇了摇头。</p>
“我不会飞。”</p>
“没有人会飞。”</p>
孩子补充。</p>
不是他不厉害。</p>
是人本来就不会飞。</p>
“只有鸟才会飞。”</p>
孩子很认真的解释，“鸟有翅膀。”</p>
“人没有翅膀。”</p>
……</p>
“那你的爸爸妈妈会飞吗？”</p>
医生再次问道。</p>
……</p>
孩子皱起眉头。</p>
“爸爸妈妈当然不会飞。”</p>
“爸爸妈妈也是人。”</p>
“不是鸟。”</p>
“爸爸妈妈没有翅膀。”</p>
“医生阿姨。”</p>
孩子鼓起脸颊，“你好奇怪。”</p>
……</p>
“是啊。”</p>
医生笑了，“人不会飞。”</p>
“人没有翅膀。”</p>
“……乐乐不会飞。”</p>
“乐乐的爸爸妈妈不会飞……”</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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