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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摇了摇头，三百年前就失传了的技艺，哪怕是系统也无法还原，只能提供一个猜想。</p>
系统的主要能力，还是给秦淮减少一门技艺的从入门到熟练的时间。</p>
至于理念，创意，灵感，那都是靠领悟，天赋，和勤奋来磨砺的。</p>
这些系统教不了的，但又是决定秦淮境界与高度的东西，只能秦淮一步一个脚印摸索。</p>
而真正的平面减地法，则是一个摆在秦淮面前，甚至是系统面前的难题。</p>
故而系统都没有给出任务。</p>
“师傅说我不学，我就不学。”</p>
林栎对秦淮无条件听从。</p>
“师傅你有没有在琢磨真正的平面减地法，有眉目了吗？”</p>
“你设想中的平面……”</p>
“你不要说话了，继续雕刻！”</p>
秦淮严肃的抬了抬手，示意林栎闭嘴。</p>
闻言，林栎嘟嘟嘴，拿起刀继续雕刻。</p>
“不要卖萌。”</p>
秦淮补充了一句。</p>
“哈哈，笑死我。”</p>
须寅清和小玉笑得前俯后仰。</p>
妈耶，太逗了。虽然林栎长得白白净净，面貌也不错，但突然卖萌是真的gay里gay气的。</p>
……</p>
“你呢，雕了什么？”</p>
秦淮转了一圈，来到陆家小姑娘身后，仔细一看。</p>
她雕的是一株瘦竹，竹叶稀疏，三叶一簇，分布在竹枝上。</p>
“有点基本功，但基本功不扎实。看起来你不喜欢雕竹、兰、梅等景物。喜欢雕什么？”</p>
“您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雕这些？”</p>
陆家小姑娘吃了一惊，她从来没说她不喜欢雕刻这些的。</p>
“很简单，如果喜欢雕这些，肯定会在生活中观察，所以刀下会有神韵显示出来，你这雕的竹，呵……”</p>
秦淮不好怎么细评，只能笑笑收尾。</p>
陆家小姑娘听出了秦淮言外之意，小脸一片涨红，咬着嘴唇，默不作声。</p>
“没事，不喜欢可以改行，坦白跟家里说。”</p>
秦淮尽量不勉强。</p>
“不。不转行。”</p>
陆家小姑娘怯懦但坚定的说道。</p>
“我家里就我一个，连男丁都没有，我必须学。”</p>
“虽然我不喜欢玉雕，但我更海量害怕长辈们失望，我害怕看到他们在我面前唉声叹气，我会乖乖的学……”</p>
闻言，秦淮愣了片刻，他想起了唐跃馆长那天的自述：当年打死毋宁子承父业，因此导致他父亲重病在床的时候都在气他，最终他父亲是含着恨逝世的，而唐馆长则是在多年后才幡然悔悟……</p>
见秦淮一声不吭，陆家小姑娘不知所措，咬着嘴唇，怯懦的拿起刻玉刀……</p>
一项技艺能够流传，建立在一代代人不断牺牲的基础上，他们放弃了兴趣爱好，放弃了更轻松，更赚钱的工作，转而埋头辗转于一项技艺中。</p>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经济、热爱与否，天赋高低所引起激烈的碰撞不可避免。</p>
衍生出来的现象就是一批工匠觉得这一行赚钱少，赚钱慢，陆续离开另谋生计。</p>
也有一批人为了摆脱，和家里闹掰，如唐馆长。</p>
也有一批工匠虽不热爱，但为了长辈不得不逆来顺受学着，如陆家小姑娘……</p>
“唉。”</p>
秦淮叹了一口气，皱起眉梢。这个问题，他真的解决不了。</p>
……</p>
……</p>
“秦淮小哥哥，我想问小玉一个问题。”</p>
商雅突然凑过来，亲昵的趴在秦淮背上，眨着眼睛，看向陆家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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