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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过年拜年之后。安然又去了刘老师家一次。是跟吴泽荣一起去的。吴泽荣还书。她去还字贴。顺便想向两位老师请教一些问題。结果那天不巧。刘老师家里有客人。不好过多的打扰。他们两人只将书还了。简单聊了两句。便匆匆告辞离去。
这会儿听刘老师提起这茬儿。她笑得很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怕打扰你们两位的休息……”
话还沒说完。就被刘老师不客气的给打断了。“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不用说了。你是我的学生。找我來请教问題那是理所当然的。至于我们家那位。能有小孩儿肯用心写字。他就乐得什么似的。你去找他问问題。他高兴着呢。”
“那行。刘老师。既然您这么说。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您到时可别嫌我烦人。”安然见刘老师这么直接又热心。她也干脆起來了。刘老师夫妇一片爱护之心。自己客气太多反而显得太过矫情。
刘老师拿起了安然的作业本子翻了起來。闻言朝她摆了摆手。爽朗而风趣地埋怨着。“小丫头。一套一套的。比我还像老太太。罗嗦。”
弄得安然哭笑不得。不过。说实在的。刘老师的性格开朗。为人热诚。心胸开阔。这样的人在心态上永远是那样的年轻而富于活力。
安然见刘老师看得认真。自己也不好打扰。无事可干之下。便开始四下张望起來。
办公室里除了刘穗香和角落里的另一位正伏在桌上补眠的老师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大概因为今天是返校日。除各班的班主任要留神注意本班的学生之外。其他的老师也都沒什么正事。这会儿都自由活动了。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刘老师偶尔翻动作业本的声音。就是那位男老师细微的鼾声。从半开的门缝里传來走廊里各班同学的谈话声。走动声。桌椅移动之类的杂音。
安然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窗台的花草上。
也不知是哪位老师养的花。假期里大概并沒有费心养护照管。好在都是耐旱的品种。什么仙人掌。仙人球之类的五六盆多肉植物。还有一大把养在大玻璃缸里的绿萝和滴水观音。花盆里的土干得都裂起了细缝。那些肉质植物虽说抗造耐旱。也架不住这么虐待。这会儿都是一副沒精打彩的模样。而那玻璃缸里的水。也就剩了个浅浅的底。养在里面的绿萝和滴水观音眼看着就离死不远。蔫巴得枝叶具垂。
左右也无事。安然干脆轻手轻脚的拿起门背后的脸盆。去水房打了一盆水。然后在窗台上找了一只沒用的破茶缸给花浇起水來。顺便也把玻璃缸里的绿萝和滴水观音叶子上的灰全部清理干净。摘去枯叶黄梢。就连玻璃缸也在水盆里清除了水垢。又回复晶莹剔透的模样。这才在玻璃缸里重新蓄满了水。又把那束绿萝和滴水观音插了回去。并调整了一下花枝的位置。让它们看起布局更顺眼一点。
等她将洗脸盆再清洗干净。接满一盆清水放回原位时。一回身才发现刘老师已经结束了阅读。含笑看着她忙來忙去。
安然也朝老师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沒办法。她这个前世的大懒虫自从重生后。为了改变。便成天努力让自己养成勤快的习惯。结果习惯养成了。毛病也來了。她现在不管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总想着随手收拾收拾。也就是在自己老师的办公室。这要是换了别的地方。只怕也挺讨人嫌的。
不过。话又说回來。换了别的地方。她这毛病再大也得忍着。
“哎呀。还是养女儿好啊。知道照顾人。”刘穗香很有感慨。“我们家那小子的屋子。如果沒人给他收拾。那就是个猪窝。吃得倒多。”
安然一边笑一边听着刘老师妈妈式的抱怨。心里却默默反驳。你忘了您那个混球学生江杰云了。那可是个大大滴洁癖份子。当然。吃的嘛。确实是跟猪有得比。
“看得出來。你这个假期下的功夫不少。很有进步啊。”刘老师抱怨完了儿子。转而开始讲起了安然的功课。首先肯定了安然的努力。“尤其是后來的那几篇。写老建筑老故事的。很有真情实感。”
安然沒做声。她知道老师肯定不会一味的夸她。而且她也感到了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有所进步的。只是那个不足才是大问題。
至于说真情实感什么的。这个实在是再自然不过。因为选題是真情实感的东西自然也就写得出真情实感來。跟那些为了考试而写出來的东西相比。哪怕后者再用心。再花团锦簇。也缺少真实的味道。这个其实在安然看來还真不是什么进步。按她这个为了分数而写作文的家伙來看。什么时候她能把那些官样文字写出真情实感來。骗得考官热泪盈眶。那才真叫功夫到家了……虽然这个意愿也许她这辈子都够呛能够完成。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心里做一下美好幻想。
果然。刘老师话锋一转。开始指点起她在布局行文中的不足來。
安然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一一记了下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而且。刘老师指出的有些问題她是意识到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解决。而有些则是她并沒有意识到。甚至老师指出了。她仍有些云里雾里。必须要回去慢慢的领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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