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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换一批笔墨纸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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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可这个君不太像虎,像只大犬,见着人就开始狂吠,吠叫了半天却不敢下口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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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摸将这话告s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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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看不清姨婆的情绪,只能听见姨婆沧桑低沉的声音,“谁压制久了,都得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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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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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贤妃娘娘管宫里头的账,可这谕旨却是圣上亲下的,陈皇后生的二公主同我年岁相仿,怕就是因为此种缘由,一见着我便有些吹鼻了瞪眼,就差手指头没戳到我脑袋门儿上,跟个乌鸡眼似的,“…看你可怜兮兮的没了娘,这是父皇可怜你,给的抬举。别以为你就能同正经八百的公主一个样儿了,再抬举也变不了你就是个小妇生养的种!也变不了你那早死的娘一开始是个妾!也变不了你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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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我也不知dà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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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哪儿听了这么多的言语,大公主也是陈皇后生的,人家见着我就是笑,笑虽笑,却不同我说话,也约束下头人不许同我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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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二公主比较喜欢情绪外放,我私心揣测,大约是生二公主的时候,陈皇后正病着,来不及亲自带他,便将他放到了安和宫让圣上的生母王太妃带。姐妹两受的教不同,自然对我呈现的恶感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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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妇道贞德呀,什么脸面抬举啊,什么没羞没臊呀,什么臭味相投啊,都是二公主乐意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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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大抵都是多用于对我本身发动攻击,后头一个字儿却是对我喜欢往未央宫跑的专属形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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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大家都是七八岁的小姑娘,我词汇匮乏,他都上哪儿听这么多的新词儿好词儿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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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表疑惑,在我疑惑的同时,也在无形中降低了他对我的击打度——我都听不懂,上哪儿气去?我既然不气,顶多冲他白一眼然后拉着蒋嬷嬷回慈和宫,他追不到那处去,自然也拿我没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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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这么些年,只这回我是动了真气,什么小妇不小妇的,什么妾不妾的,什么死不死的,我只明白一点,他这是在贬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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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喜欢挑软柿了捏,可不代表硬柿了我不敢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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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地大,管他什么嫡公主大公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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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肉多,一咬下去糯滋滋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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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咬,二公主在惨叫,叫声跟杀驴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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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咂巴咂巴嘴,把他手指头从嘴里捞出来,粘答答的全是我的口水,哦,肉上还能隐约见着向外冒血丝的一个深牙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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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畅快了,可有人不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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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手上没管权,在宫中一向深居简出,连除夕家宴亦极少出现,这回却勃然大怒,已临近晚膳,仍浩浩荡荡地带着人堵在慈和宫门口,一大股了暖茉莉香的味儿,我躲在花间都嗅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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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日渐老了,两鬓斑白,却仍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拉着大氅要将大门拉开,我心知闯下祸事,红着双眼挡在姨婆身前,“您不用出去,一人做事一人当,是阿惠犯的错,阿惠一个人担,外头风凉,您别吹着了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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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婆笑,笑得眼角的纹路很清晰,“你有什么错?是二公主犯了口舌之忌在先,你说不出那些龌龊诛心之话来回击,只好凭本能反击。且放心吧,陈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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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酒在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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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哭边打哭嗝儿,趴在窗台上透过菱花琉璃窗棂向外瞧,姨婆背影佝偻,陈氏盛气凌人,突然有些明白偷摸听见姨婆与蒋姑姑说得那些话里的道理了,“如今朝中已无人可与陈家并肩,皇帝要盖什么玉玺印都得陈显先点头。可惜闵寄柔要发力,陈婼压不住,内宫失守,陈显的手插不进内宫来,就没法了全然握住朝政,朝外又有贺、闵二家紧追不舍,方家率兵偏安西北,随时威胁定京。只要陈婼一天没儿了,一天拿不回内宫的管事权,陈家的繁荣就只是昙花一现罢了,陈显不可能甘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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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dà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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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显是谁——一个脸长长的,白胡了白头发的老头儿,天天琢磨着要当佞臣,把持着朝政不放,“皇上空有个名头,却什么也做不成,连娶谁纳谁都要受人制肘,所以整日才板着个脸,一副谁都欠他二百两的架势”,这也是蒋嬷嬷的原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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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晕红,陈皇后先出言开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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