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开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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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另一片天空下。

魔都最好的三甲医院病房，此时整个病房只有少年一个人，少年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

这里是十几楼的高空，医院里面没有树能长那么高，透过窗外能看到的是有些灰蒙的天，以及离这不远的某所中学教学楼。

此时应该要上第一节课了，一年多前牧鸢忽然发病，初二上半年还经常学校医院两边跑，到了下学期基本没怎么去过学校了。

许十七是初三分班后认识的，可是仅限在那边的魔法世界里，这个科学世界的许十七并不认识他。

从一出生开始，牧鸢眼中的世界跟普通人不一样，他拥有两幅身体，同时存在两个双生子一样的世界里。

一边是科学，一边是魔法。

一边有牛顿定律，万有引力，有丝分裂，另一边则是土系大魔法师牛顿，重力本源法则，生命女神创造万物。

因为他只有一份意识，却要同时操纵两个身体，所以一开始时是完全忙不过来。

很小的时候，在小男孩的观念中，他认为所有人是都跟他一样，一直以来将错误的认知当作平常，直到在他父母有些害怕的眼神里，同伴不解的疑惑，以及一些外人谩骂中。

牧鸢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长大一点后牧鸢渐渐明白，他是个怪胎。

自己像是刚好卡在两个世界的裂缝，四只眼睛静悄悄地观摩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只能静悄悄地观摩的，他也不敢发声，因为害怕再被别人认为是怪胎。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敢说出来，很多见过他怪异行为的人，都曾不理解，问他怎么了。

牧鸢都会半开玩笑地说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准备考试，过马路，掏耳朵之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必须要耗费更多心神。

只不过一般人只会以为他又发神经了或者开玩笑，可是有一个人例外。

“那你在那个世界考试考什么？”

这是刚认识一个月后许十七对他说的。

面对不知道被问多少次的问题，牧鸢当时只是随口一答，沉默几秒后许十七却是一脸认真地问。

她是真的相信，当时许十七给他的感觉就是这般，没有半点要开玩笑的意思，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件惊奇的事后好奇接下来的故事。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这种话都会有人信。

“考物理，还有化学。”

“什么？物理真的存在的吗？你能不能像小说里面一样算出重力加速度？”

“可以的…”

真是荒诞，牧鸢心想。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整天的物理化学，什么四大化学反应类型，比赛尔斜塔实验结果，分子的无规则运动，高锰酸钾制氧气，达尔文进化论…

应该过了中二年龄的两人在魔法世界里聊了个没完没了，基本上都是女生在问，男生在答。

居然有人会觉得物理真的存在，要是被别人听到了真的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前几天魔法世界的许十七，让他在这个科学世界找到她，说想让他当话筒来一次跨界交流。

少年犹豫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从医院偷偷溜出去到校门口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