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九十六章 相公,便宜你了,大明威宁侯,韦小凡,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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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陈远跟着耿采若,去看望了一些孤儿。古代不像现在,老有所依,幼有所养,那时官方税收重,天灾是经常的事,暴雨洪涝,几个月大旱,蝗虫,黄河决堤这些,都是常事,都让无数人无家可归,甚至饿死、病死。
就算在南京大街上,距离不远处都能看到拿着破碗乞讨的人群,街上行走的人,大部分人衣服虽洗的干净,但几乎都有补丁,只有部分权贵绅士才能穿完整的衣服。在角落处,甚至还能看到病死、饿死的人,官府在清理,这才是古代社会的现实。
因为时代关系,现在的古装剧里,是几乎看不到穷人的。
看到这些,他心里很难受,有一股闷气堵得慌。那些孩子,骨瘦如柴,不是父母死亡,就是父母无能力抚养。
送他们一点食物,就发生了哄抢,还是耿采若大神叱责,才让他们回复秩序。
可怜的人,也有可恨的地方。也许这时候的生存就是如此,不抢,就无法生存。
这不是他想要的社会。
但他一人之力,他不是救世主,只能尽力而为。
他很少过问二老婆的事,原来这些年,她和一些靖难的后人,收留了一些孤儿,教他们武艺。
“以后,将我的俸禄,拿出一些来给他们兴建学校吧,他们还是孩子,需要学习。”
“相公,可是,你也不富有。”
“咱不富有,少吃些好的,也没什么,这些孩子,他们太需要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吧。我到时候和明燕商量商量,把不必要的开支减少一点。”
陈远叹气,在这落后的年代,只能节流,没法开源。大明朝初期是真的穷,他还记得一个故事,朱元璋老爷子去找一个大臣罗复仁,到了他家却看不到人,只看到一间破瓦房,一个劳作的粉刷匠,就问粉刷匠罗复仁在哪里,粉刷匠赶紧跪拜,说自己就是。朱元璋一看,还真的是自己找的大臣罗复仁,十分尴尬。
神豪,不存在的,那些动不动几十万上百万银两的,根本不存在。明朝一品大员的月收入只相当于现代人民币一万一千多元。
根据可靠资料,明朝一年财政总收入在巅峰时候是达到了万两白银左右,这个收入换算成人民币的话(用那时期的购买力和现在对比),一两白银换算为元人民币,所以明朝一年的财政总收入以购买力换算,是亿元人民币,这个数目在现在来算的话还当不了一个发达区县的财政总收入,由此来看,古代的生产力确实是非常低的,要知道明朝万历年间的时候,人口已经超过了亿人,这么人口,明朝的财政收入却这么少,虽然这与明朝的税收体系有很大关系,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明朝的生产力确实不怎么样!
所以陈远清楚,他被以前的骗了,动不动就能赚几千万两白银,一个项目就能花费几百万两白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百姓的苦,不能一下子改变,他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慢慢去小心翼翼的改革。
耿采若红了眼睛“相公,你不怪我败家吧,我自作主张,收留那些没家的孩子。”
陈远抚摸她的秀发“傻瓜,说什么呢,如果我是那种不顾百姓死活的人,我也不会救你,你也更看不上我了。咱好歹是个侯爷,拿出一点来不算什么,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除了教习武艺,还要办学,还要教导他们学会谋生手段,还要学律法和道德,多培养一些有道德守规矩的实用型人才。”这是根据后代社会的经验,有些人文化上去了,但素质没有上去,甚至出现被祖国培养、反而来对付祖国的人。
耿采若幸福的靠在他的怀里,夕阳下,两人在大树下,拉出很长的幸福的影子。
陈远一边享受二人世界,一边想未来。
改革!
改革是得缓慢的来,不能急于求成。以当前的形势,三年变革税收、变革工资制度,三年强化交通、水利等、三年“清理”,十年后朝野上下就会形成一个新的权力集团,足以和因循守旧的势力相抗衡。
改革一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而且必须形成制度,好比商鞅变法,虽然律法极其严苛,但是形成了制度,所以就算商鞅死了,律法还在,秦国依然强大,才能一统六国。相反,很多变法都没形成制度,最后主持改革的人一死,改革就成为一纸废令了。
因为人性的弱点,用人的感情来治理,绝对是不可行的,比如一个人在底层,他会特别痛恨贪官,对各种政策指手画脚,诉说各种不满。可他做了高官,却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贿赂,成了贪官,做出的决定,更加荒唐。就好比孙悟空大闹天空,其勇气可嘉,可只会闹乱天,闹乱秩序,篡改生死簿,导致多少年不死人,世界一团糟,强盗横行,不可能伸张正义,根本没有能力建立新的秩序,这个“大圣”,在现代社会看来,名不符其实,不必宣传。敢于打破秩序是好事,但没有能力建立新的秩序,必然换来的无尽的屠杀,底层百姓更加苦不堪言。
古代,王朝的更迭,都是多少百姓的流血。
社会,必须用制度来约束。
自己坚持的改革会不会成为笑谈?
天边是火烧云,十分美丽,陈远茫然瞧了半晌,眼神渐渐明亮起来,花开花落自有规律,历史即便没有自己的存在,该出现的东西还是会露出它的萌芽,自己不是发明者,只不过把后来一些所知实验一下,把没有再大明朝有的粮种改良,引进先进的技术,自己只算一个搬运者,提前把这个本已存在的规律去发现出来罢了。
改革的期望或许不会达到自己的想法,但自己在有生之日尽最大的力量去推动它的发展,就等于在历史原本的发展规迹上插上了一只新的方向标,把那些改革的策略给朱瞻基,让这个年轻皇帝开拓新的一条路,在守旧的官僚势力中埋下了一颗观念迥然不同的种子,就算没有自已这个先知在这里,利之所至,也会有人继续走下去,沿着它的自然规律走下去。直至它汇聚成不可阻挡的庞大洪流。
他担心的,是知道朱瞻基只有十年的命了,后来的朱祁镇,现在都还没出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会不会把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他忽然又一笑,时代是进步的,教导再好,败家子总会出现,不是第二代,就是第三代,第四代,富不过三代,是很有哲理的。但如果担心子孙会败家就不努力,那也是谬论。
要实现胸中的抱负,个人的恩怨得失已被陈远抛到脑后,他知道,以一个人的力量,树敌于天下,根本无法完成这一目的。要联络一切可能的力量参予进来,所以,他甚至知道李骐要害自己,还要不顾一切救他。
天终究黑了,陈远二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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