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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p>
途径守在门口、楼梯间、二楼入口的斯宾塞、西里尔、尼赞时，他们接连向雪莉尔询问道。</p>
雪莉尔给了他们统一的答复：“我们已经被政府军包围。”</p>
这句话让大家的心都沉到了谷底。</p>
维拉克见到雪莉尔，也没有去问她既然核实了情况，为什么没有离开，因为他很清楚，雪莉尔是相当理性的人，如果有机会离开保存革命力量，她一定会这么做，现在回到仓库只能说明独自逃离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看来行动队的工作要不得不暂停重整了。”</p>
“你是怎么想的？”</p>
“康妮，把文件资料都销毁吧。”维拉克用实际行动说明他的想法，“墨菲，先给总站发电报，说明我们的情况，然后通知各个分处暂停工作，确保自己的安全，等待总站后续接管。”</p>
“明白。”墨菲咬着牙，开始拍发电报。</p>
康妮有点迟疑，却也还是点燃了火焰，开始逐张烧毁材料。</p>
“看样子，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雪莉尔自认为自己很镇定了，但和维拉克比起来，却又相差甚远。</p>
“我没有料到这一天，如果能料到，我们就不可能沦落到当下的境遇。我只是知道革命很危险，知道留在莱泽因里革命更危险，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维拉克掏出了自己的手枪，检查起来。</p>
“还是挺有落差的，我们刚做出一些有价值的事情。”雪莉尔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即将迎来死亡的结局，她没什么害怕的，只是有着似乎说不完，却又憋着说不出来的感慨。</p>
维拉克将子弹装进弹匣：“这就是革命，没有全面胜利前，就不算胜利，没有真正的安全可言。别说我们了，连费铁尔防线也不确定能不能一直守得住，温斯顿同志那边的试验能否获得成功都还是未知数。”</p>
他自己也有一点点的惊讶。</p>
面对被包围，就要被捕或牺牲的局面时，内心会是如此的平静。</p>
可能是先前有过太多同志的牺牲，经历过太多的惊险考验，生与死的界限在他眼里开始变得模糊，他已彻底地融入到了这个集体的伟大事业中，因而不会觉得自己因为死亡就会真的逝去。</p>
“……能做完之前那些工作，也算值了。”雪莉尔同样亮出了自己的手枪。</p>
维拉克朝仓库上方，那个任谁都不会注意到，就算搜查也很难看出端倪的横梁处看去：“贡献了我们力所能及的力量就够了。”</p>
——</p>
莱利斯特市、国际平等联盟办公大楼、基汀的办公室</p>
“基汀主席！”一名同志顾不得敲门，直接冲了进来，颤颤巍巍地将一封密电双手呈给了基汀，“莱泽因战时行动队的电报。”</p>
“维拉克发来的？”基汀愣了一下，随后心平气和地接过翻看，又心平气和地微微点头，“……有试着去联系霍尔吗？”</p>
“去联系了，但没有回应。”同志道。</p>
“看来是那边出了问题。”基汀分析出了维拉克他们之所以会暴露的原因，“先去回电，告诉维拉克，不要坚持抵抗，我们这里也有政府军的主要人员，到时候完全可以和他们去协商交换人质。之后，叫其他同志来开会吧。”</p>
“是。”</p>
负责传递密电的同志离开，基汀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p>
和维拉克一样，他清楚在莱泽因那么危险的地方革命，被捕、牺牲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p>
普通同志如此，维拉克也不能成为例外。</p>
疲惫的基汀呆楞了好一阵子。</p>
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维拉克的信念、想法是不会被他撼动的，留在莱泽因，又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必然的事情。</p>
同时，他相信自己能够把维拉克救出来。</p>
——</p>
莱泽因、政府军驻地</p>
塞尔特将军就快坐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带人去和霍特·华德汇合，把行动队总联络处的人全部抓起来。</p>
但是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p>
他现在需要等待部下查明霍尔公爵文件夹里的那些地址是否属实。</p>
如果属实，他们全线布局，统一行动将会获得最大的收益。而现在就急不可耐地攻破行动队总联络处，惊动了行动队的其他人，会导致他们未来相当一段时间里仍需花费大力气一点一点清剿。</p>
“将军！全部核实完了！”</p>
终于，一名军官带着结果快步回到了会议室。</p>
塞尔特和其他几名高级军官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等待他详细说明。</p>
“这些地址基本都空了，并没有发现国际平等联盟行动队的踪迹，应该是我们之前查相机的时候，行动队就猜想到了这方面的隐患，提前进行了转移。”军官道，“不过，也不排除霍尔公爵给我们的是假信息。”</p>
“他应该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谎，除非是不想活了。”军官伍莱不觉得霍尔公爵有这个胆量。</p>
“……没关系，最大的鱼还在我们手中就行。”塞尔特有些失望，但维拉克、国际平等联盟行动队总联络处已经陷入包围的事实，让他的心情整体上还保持着愉悦，“现在，各部加强对各街区的巡查，务必保证后续不会出现疏漏。骑兵团的人准备跟我去北区，同华德汇合。”</p>
“是！”</p>
“是！”</p>
“是！”</p>
最后的消息传回，确认了政府军没必要多等待一段时间，在其他行动队暴露的位置进行埋伏后，塞尔特乘车，亲自带着骑兵团的部分兵力赶到了北区，与两个小时前就把废弃仓库附近控制起来的华德军官碰面。</p>
“有什么异常吗？”塞尔特拿着望远镜，从一处隐蔽位置窥视仓库的情况。</p>
“没有，今天就有两个人出来买过东西。”霍特·华德汇报道。</p>
“那就不用等了，直接抓人吧。”</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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