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飞的米花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章:古镇妖狐,日月宝镜,想飞的米花糖,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叫小文,但这未必是我真实的身份。
记不清是从哪天开始,我就像一只孤独的蝙蝠,昼伏夜出,到处游荡。目的只有一个,努力找回我的身份。漫长的寻找,结果都很徒劳。记忆反而一直在被黑洞贪婪地吞噬。
唯一模糊的记忆点,我名字中带一个“文”字。于是,我才有资格对其他人说,我是一个有身份的女人,我叫小文。
几年前的一个满月夜,我游荡到了一个荒僻的小镇。这个镇其实只是一条不足五百米长的青石板古街,一条平静的河流从它的旁侧穿过。我顺着小镇尽头的石拱桥,走进了古街。
我脚步很轻,鞋履落在地面上,连我自己也听不到响动。这足以证明,我是一个安静温柔的女人。夜已深,我不想惊动了他人的美梦,哪怕是路边酣睡的一只野猫的梦乡。
我记得那晚蓝色的夜空干净得没有一缕浮云,唯有那轮满月,像一个透明的银盘,孤独地悬挂在蓝色的天幕上,将阴冷而又柔软的月华洒向大地。
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侧的建筑都是用石头堆砌成的,小镇沦陷在一片深邃的死寂中,让我感觉空气凝固,呼吸不那么畅快。
月光投射在石板路面的青苔上,仿佛有一层稀薄的光雾升起。而我穿行在这层光雾之间,行走的姿态婀娜轻盈。
但此刻有一股沉重的疲倦感从我内心深处袭向全身。我还感觉到一丝淡淡的饥饿。
我想喝一杯热汤,然后找一个温暖的角落,美美地睡上一觉。
小镇另一端头,一栋临河的吊脚楼,竟然还亮着灯。那是这条街唯一一处亮灯的地方。
虽然我早已遗忘了阳光沐浴身体的感受,但我仍然喜欢光明,尤其喜欢人间最真实的灯光。
那盏灯光闪烁在月色里,吸引我加快了脚步。
那里竟然是一个酒馆。
在如此荒僻清冷的小镇,竟然藏着这么一处令人温暖的喝酒的地方。而且就算此刻没有一个顾客,酒馆依然没有打烊。
我情不自禁地跨过挂着两个红灯笼的低矮的店门,一股令人陶醉的暖气扑面而来。
轻柔舒缓的音乐从吧台上一个陈旧的留声机中传出来。酒馆的主人就站在留声机旁,调着酒,对我微笑。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湿润,似乎他知道我一定要来这里。
他脸上的皮肤黝黑,琢磨年龄可能不到四十岁。他的笑容令我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我和他斜对,站在吧台前。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你认识我?”
他微笑着递给我一杯刚调好的翡翠色的鸡尾酒“你是小文,我认得你!”
我浑身一栗,那个时候我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我尚不能记得,我的名字里有一个“文”字。
“你就是小文!错不了!”他见我一脸的错愕,笑容更为自信,语气更为肯定。
他举起酒杯“来,先喝一杯,解解乏,你就会慢慢记得一些事。”
轻轻地碰了一下酒杯,我一口喝完了这杯酒。
这是一杯有温度的酒,凝着几分甘苦的味道。我感觉到酒的液体从我喉咙滑向身体的每个角落,瞬间我的身体变得更加空洞和乏力。
酒馆的主人从吧台里走出来,走到我的身后,竟然用他的一只手臂揽住了我的腰。
“你太累了,我带你到那边卡座去休息一会。”
他仍然搂着我的腰,搀着我走向设在临河吊脚楼阳台的卡座。
我感到了几分醉意,步履趔趄不稳。在他扶我上阶梯时,我差点倒在了他怀里。
我感觉他的体温比我还冷,这令我十分诧异和不安。
那是一个布置得非常隐秘而又富有情调的卡座,它悬浮在河面,可以隐隐听到鱼戏波纹的声音从吊脚楼底下传来。透过这扇古朴的雕花窗棂,能够直视河对岸的村庄。
男人扶着我坐下,笑道“你看,这里是看风景最好的地方!”
那轮满月就挂在窗外,像一个阴冷的瞳孔,窥视着我们。
我的醉意消了几分,充满了警惕,浑身依然软绵绵地。
男人在我身边坐了。桌上还有一瓶深蓝色的酒和两个高脚的酒杯,似乎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些。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他点头,将两个酒杯盛满酒,递了一杯给我。
“我们再喝一杯,我就告诉你的身份!”他优雅地举起了酒杯。
这显然是我无法抗拒的。这么多年来,我到处流浪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寻我的身份吗?现在揭开答案的机会就在面前!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男人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微笑,他静静地看着我一口气将这杯酒喝完。
这杯酒和上一杯酒相比,味更苦,极凉。
我忍不住浑身都颤栗起来。
男人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
“如何?”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
我试图站起来,却感觉体内最后一丝力量也被这杯酒冻结了。男人很轻易地将我搂在了他怀里。
他开始贪婪地抚摸我!我意识到了危险,想要挣扎!
他脸上适才迷人的微笑不见了,眼睛里迸射出两道寒绿的光芒!他的双臂将我紧紧地箍着,容不得我半分动弹。很快,我的嘴被他的嘴堵住。我感到了深深地绝望和恐惧,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他正在吮吸我体内的元气!
这明显是一个陷阱!这个酒馆就是一个黑店!
“救命!”我想要喊叫,但不能发声!
就在此刻,从窗外传来一声响亮的怒吼“孽障,休要作恶!”
一道人影冲破窗户,飞身掠了进来,紧跟着又穿进来另一道人影。
男人慌忙将我推开,往后退了几步。
惊魂未定的我瘫坐在沙发上,这才看清进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年老的道士六十岁出头,左手拿着一支三尺长的拂尘。年少的那个道士,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尚是一脸的少年稚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