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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八月底,廖嘉尔注视着电脑上股票的k线,觉得这将会是最后的“疯狂”,她断定在国庆后,股汇两市将会出现“双杀”的局面,对股票一窍不通的母亲,也会打开电视,看着《财经》里的分析,来佐证廖嘉尔分析的可靠性,但她看到的还是一片红色的图像,听着各种专家建议入市,不由得又在心里怀疑起来,只能在周末嘉尔有空的时候去讨问一下,廖嘉尔继续跟母亲讲着之前的论点和论据,母亲便又问起了同样是搞经贸的洋女婿joe,joe对着母亲说”疯狂~,这是最后的~~疯狂,再过一段~~时间,股票~就要~大跌!“joe的话对母亲打击很大,母亲希望他们夫妻的判断是错误的,分析是没有根据的,这样儿子廖凡或许没有金融危机,但又担心如果真的如他们夫妻所言,儿子和媳妇组建的家庭会出现问题,老人被这两种极有的”可能“侵袭着大脑,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
钱丽丽并不像她自己跟林芷欣所说的那种”傻女人”,她的精明在于能够将公司打理得井然有序,在一些决策上,有高瞻远瞩的先见,譬如她阻止廖凡去接开发商的工程,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她知道利润不高,风险太大,回款周期长等。对于家庭,钱丽丽经营得比较和谐,她支开公公廖和平老人,是因为老人的犟脾气对家人的生活冲击太大,老人鼓励儿子来跟自己处处争高下,长此下去,她跟廖凡的夫妻关系将会僵化陷入万劫不复,所以她宁愿花钱给老人发工资,让他去表舅的工地上找份象征性的事情做,目的还是让他留在儿子的身边有个照应。
钱丽丽现阶段最想要的就是生孩子,生活的按步就班,经济的稳当收入,这些都是她具备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的条件,然而苦于廖凡身体的问题,没能让她怀上孩子,她想如能生下孩子,便将廖和平老人接回来,再把婆婆黄玉珍老人接回来,这样便是上有老可孝敬、下有小可抚养的一个完整家庭。
而钱丽丽在为这种想法做着努力的准备,而廖凡却将她的想法一步步推向深渊,廖凡向银行贷款的钱每个月必须要偿还本金和利息,一笔车贷也需要偿还。这两个月,廖凡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还款,每个月从钱丽丽那里领的“小体己”,只够车的油费和抽烟喝酒,两个月没有还贷,银行便将催款函寄到了“居然”装饰公司。钱丽丽看到银行的催款函,宛如遭受晴空霹雳,她怎么都没想到,廖凡居然会背着自己偷偷地将房产拿去抵押贷款,那他拿到贷款的钱会用来干吗呢?在外面找个女孩子包养起来,即所谓的“小三”,应该不可能,上次衬衣上的“口红”事件,以离婚相逼都将他吓得跪地求情,廖凡应该没有这个胆量,钱丽丽分析着。会不会拿钱跟老乡去成立公司,揽开发商的活干呢?这个可能性极大,廖凡对风险的把控能力极差,如果真的去承接开发商的项目,那可如何是好?钱丽丽陷入了深思和愤怒当中,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看着廖凡向银行借的一百五十万的贷款催告函,看着便气不打一处来,急着打电话给廖凡,廖凡正在“居之然”喝茶,看着是钱丽丽打来的电话,便走到了洗手间嘻皮笑脸地接听了电话“喂!这么早就催我回家吃饭啊,是不是今晚要鼓励我啊!”“是啊!不过不是今晚,是现在我想回家,你开车载我回家去吧!有点事想跟你商量。”钱丽丽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正在老乡公司喝茶呢,你等等我啊,今晚给你下面条吃。”“好得嘞,我在公司等你噢!”钱丽丽压着嗓子说话。廖凡一脸的兴奋,哼着小调从洗手间出来,正碰着老刘,老刘调侃着廖凡“廖总,又来洗手间接电话啊!”廖凡回着老刘“唉!没办法,跟老婆的那些悄悄话,那能让闲杂人听到呢,回去啰!老婆说是包饺子给我吃。”“不是下面条啊,改成包饺子了啊!”老刘仍调侃着。“走了,不跟你瞎白话啦,回家啰!”廖凡嘻笑着跟老刘道别。
廖凡开着车载着钱丽丽,观察着钱丽丽的表情比较凝重,面色铁青,又不好意思问,便小心翼翼地将车开到了花园地下室,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电梯,在电梯间廖凡仍在观看钱丽丽的脸色,还是那般模样,廖凡就在心里纳闷着咋地了,谁惹她不高兴啦!或许是身体不舒服吧,得啦!反正都是我下厨,回去做好晚餐就是啦!
钱丽丽刚坐上沙发,便从包里掏出了银行寄来的催告函,扔在茶几上,大声喝斥廖凡“廖二楞子,这个你怎么解释。”“什么啊,什么我怎么解释。”廖凡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银行的催告函,心里便渐渐没有了底气,小声对着钱丽丽说“哦!我把房产证拿到银行去贷了一笔钱,这两个月忘了还月供啦!”“你贷款的钱用来干什么?包二奶还是养小三?”钱丽丽用丹凤眼狠狠地瞪着廖凡,廖凡便觉得自己浑身发怵,鼓起气力说着“老乡成立公司,我去入了股,这个事情如果跟你讲,你肯定得反对,所以我自作主张,从银行贷款拿去入了股,你放心,过了年之后,便还上银行的钱,还有分红,到时我再给你买套洋房。”“好啊!廖二楞子,这日子没法过下去啦!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跟我商量,看来我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好啊!从明天开始,我们划清界线,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钱丽丽说着狠话。廖凡听着钱丽丽的话便急着解释“不就是贷了一百五十万的款吗,至于这样吗,再过几个月我就把钱还上,赚的分红全归你,好吧?”“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的问题,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商量,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夫妻间起码的尊重总有吧。”钱丽丽理直气壮的说着。“我不就是想多赚一点钱吗,你说年底考虑买套洋房,我想过完年换套别墅,那钱从那里来啊,我得想办法去赚啊!”廖凡开始提高了嗓音,觉得自己也是为这个家着想。“廖二楞子,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夫妻之间如果没有尊重,那还要什么契约精神,你一个人过好啦,想干嘛就干嘛,尊重,起码的尊重,你懂吗?”钱丽丽生气地反复说着,说完之后眼泪就流了出来。廖凡看到钱丽丽脸上流着的眼泪,刚刚被激怒的懊恼便收了起来,一时间理屈词穷,便又使出了哄的手段“好啦,这个事情我是错啦,我是太贪心利益,怕你不同意,所以才瞒着你去做了这个事情,事情已经做了,就请原谅我吧?”钱丽丽没有抬眼看廖凡,任凭廖凡说着。“要不要这样啊,这一百五十万就当我向你借的,赚到的分红钱全归你,行了吧!”廖凡使上了威逼利诱的手法。“收起你的这一套,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原谅,我现在只想问你,你拿那么多钱入股的公司做的是什么项目?“钱丽丽从痛心的边缘绕了回来,必须要坦然地面对问题。“还能做什么项目,做自己熟悉的事情呗!公司接了开发商的房屋装修项目,资金不多,只接了两个工程,年后回款,利润百分之三十。”廖凡坦诚地说着,在钱丽丽这种专业的“明白人”面前,廖凡干脆和盘托出。显然廖凡觉得自己跟钱丽丽把事情说个清楚,或许钱丽丽会有兴趣,会选择原谅自己。“你怎么一直不明白,我不让你去接开发商的项目,是因为风险太大,如果市场出现风吹草动,你的投资收不回来,将会欠下一屁股的债务,我们要面对资产被冻结的危险。”钱丽丽分析着说。廖凡听着钱丽丽跟自己分析市场,便解释说“我就是看市场行情好,才将风险降低了啊,你说做什么生意没有风险,连乞丐都怕被施舍的人用钢崩砸晕,你放心,做事情我是有分寸、有把握的,谁他娘的也别把我当成闲杂人等。”廖凡的话一说出来,令钱丽丽失望透顶,钱丽丽气得脸色煞白,咬着下唇骂着“越说你还越带劲了是吧,好啊,从现在开始,你做什么事情都不用跟我讲,房产证有我的一半,我把银行的钱还清,抽时间把你的那一半产权过户到我的名下,这套房子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公司的财产到时候再来协商分割,好吧?”廖凡听到钱丽丽说着毫不念着夫妻之情的话语,便也来了脾气“你这样闹有意思吗?有意思吗?”钱丽丽没有回答,气急败坏的走进了主人房,“呯”的一声,把门摔着关上,留下一脸错愕的廖凡在客厅。
当天晚上,钱丽丽生气的将廖凡的衣服等生活用品扔在了客房,两人又开始分房睡,打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廖凡看着客房那扇被砸坏的门,心中又掀起了一股怒火,有闯进主人房找钱丽丽理论的冲动,但想想毕竟自己理亏,便虚掩着客房的门,焦躁地玩着电脑中的“斗地主”,时不时也吼出两嗓子,表达自己的怨气。钱丽丽却很理性,她在想着如何收拾廖凡摆上的“烂摊子”,她要寻求方法,她要找人倾诉,她要寻找安慰,于是她想起了经济学出身的廖嘉尔,目前她和廖凡遭遇的境况,唯有廖嘉尔会给到她最好的建议,于是,她带着一脸困惑地拨通了廖嘉尔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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