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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子断了李勇的所有联系方式,李勇想尽最大的诚意去挽回这段感情,开车去了广州,来到小叶子的住所,小叶子已经搬了家。于娟也不再对他友好,躲着李勇,不给李勇任何解释的机会,李勇本来想着——唯一能帮自己的娟姐如果肯出面,可能这段感情还有转机,但是她现在根本不信任自己。欲哭无泪,李勇只能责骂自己当初不该轻易的决定去相亲,更糊里糊涂地想着补偿王欣,而不是当断则断,不受其乱,如今一切都于事无补。打电话去骂王欣一顿,泄恨吗?李勇放弃了这个想法,则是删除了王欣的所有联系方式,断了自己有报复的想法。
经历了感情创伤的李勇一夜间便变得成熟,学会了反思,学会了自省,即使心里仍然爱着小叶子,只能劝说自己把她放在心里,不让忧伤占据自己太多的生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着摄影的爱好,于是买了一台单反相机,周末便跑到一些景点去拍点作品,来打发闲瑕的时间,偶尔有佳作,便会上传在qq像册,写上一段寂寥的心事,写着自己的感想。
小叶子已经“确认”了李勇对自己的背叛,经王欣“坐实”与李勇的关系,让她在心里完全接受不了李勇的解释与歉意,在给李勇发了一段上百“分手”的文字之后,便删除了与李勇的所有联系方式,也搬离了住所,她要忘记一个人、一段感情、与李勇在一起的所有回忆。李勇留给自己的伤,只能通过时间让它慢慢愈合。
于娟觉得很内疚,认为自己错看了李勇的为人,把他介绍给小叶子,中间还不断地撮合俩人,让自己的姐妹跳了“火坑”,她只能在闲瑕的时间,陪小叶子聊天,安慰着她。对于李勇,同在一个公司一个部门,除了鄙视和心里的诅骂,便是躲着他,不想听他的解释,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来往。
王翠翠给张海打来了紧急的电话,说是张海母亲身体经过几期的化疗每况愈下,催着张海抽时间赶紧回西安一趟。张海听到这个消息心急如焚,便焦急地打电话询问父亲详情,到了这步田地,父亲只能如实回复母亲在化疗后,身体检查的各项指标都在降低,医生也是束手无策,母亲现在完全不能自理,完全不进饮食,体能急转直下,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
离年假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张海硬着头皮向黄秘书请假,黄秘书将信息转告了陈总,陈总批复了张海的请假申请。张海办好了请假流程,便买了一张回西安的机票,在机场打着王翠翠的电话,嘱托她帮忙照顾母亲。
回到母亲身边,情况比王翠翠和父亲描述的更严重,癌细胞已经转移全身,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医生建议要紧急送到icu重症监护室抢救,医生已经催了几次,只是父亲没有作决定——等到儿子回来见上一面。张海立即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将母亲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当王翠翠辞去工作来到病房,没有见到张海的母亲,便流下了眼泪,向病房的人打听,急急忙忙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只见张海和父亲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张海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捶打着墙壁,悲痛欲绝的样子,看到王翠翠走过来,便擦拭了一把眼泪,用悲伤的眼光看着王翠翠,王翠翠感受到他的悲伤,自己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张海像个失去精神寄托的孩子,一把抱住了王翠翠,伏在王翠翠的肩上流泪,王翠翠没有沉缅于悲伤,用女人的坚韧不断地安慰着张海,希望张海能够振作起来,面对眼前的即将要发生的一切。父亲坐在医院的长凳上,一言不发,眼神焦虑,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张海,太多的心事堆砌在心里却隐忍不发,没有眼泪,没有抽泣,他将要面对的是与妻子的生离死别,但生活却让他尝遍了酸甜苦辣,他的眼泪已经风干,心中太多的往事回忆,他或许只能在无人的时候会去回忆、去百感交集、去摇旗呐喊
听着王翠翠的劝慰,张海的心情稍有好转,咬下了王翠翠递上的热馒头,看着老实巴交的父亲,他有着愧疚,因为自己为了完成学业,父母已经奉献的太多,对于母亲的感情,父亲有着比张海更深层地眷恋,他们携手走过的岁月如歌如泣,如今要面对决绝,他的心应该是最痛、最伤的。
张海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能祈祷母亲能在重症监护室抢救过来,护士拿出了一叠的交款单,张海双腿发软,只能让父亲去交钱,重症监护室的费用很高,用上了很多特效药,张海没时间来心疼钱的问题,父亲却是看着上面的数字发怵,但是已经到了这步境况,他也不想前功尽弃。
这一夜,三个人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上过了一夜,天空飘起了雪花,隔着窗户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王翠翠挨着张海坐着驱赶寒冷,父亲穿着张海买的军大棉衣,不时溜去下面的小花园抽烟,缓解心中压抑的情绪。当王翠翠告诉张海自己辞工的事情,张海很是感激,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过了这个农历年一定要带王翠翠去深圳。
这一夜,是漫长的等待与内心的煎熬,一大早,医生和护士推开门,告诉了家属病人度过了危险期以及重症监护室里病人的情况,王翠翠和张海悲喜交加地拥抱在一起,父亲在一旁听着,眨着眼睛,眼眶终于看到了湿润。或许生与死,只是隔着一道墙的距离。
母亲又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只是她已经带上了氧气罩,医生给她用上了心电感应仪器,经过抢救后,已经虚弱晕睡。张海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旁边,王翠翠照顾着父亲和张海的起食饮居。
张海第一次面对即将与亲人决别,他才感受到与亲人呆在一起的时间是多么弥足珍贵,以前一直想多挣点钱,让家人过得好一些,现在才感受到,对于父母,陪伴的时间太少,关心的不够,望着床上晕睡的母亲,张海带着愧疚、带着自责。
张老汉毕竟是经历过生活中太多的离别,虽然面对自己至亲的人,但他现在还是关心自己孩子的将来,他现在已经在心里后悔,早知道花了娃儿那么多钱,还是没能换来老伴多活几年的愿景,当初就应该坚持自己的看法,让娃儿省下钱,把房子给买了。但是他还是想到了更深层的问题,如果娃儿不让老伴在医院看病,这社会上的人会怎么看娃儿,以前家里穷,有个小病小灾的,没有办法,现在娃儿有了钱,如果不让老伴来医院“享受”一下,老伴的娘家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会将张家的男人数落的一文不值,给孩子定上“不孝”的罪名,那些乡党,也会传遍娃儿“不孝”的坏话,这样会毁了娃儿。想着想着,张老汉又觉得心里很宽慰,觉得娃儿还是很有孝心,自己老两口的含辛茹苦,没有培养出一个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人,娃儿为老伴愿意花钱,代表他的一份孝心,表明他的一种态度。
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呼”地吹着,张老汉在医院小花园“吧哒”完一支烟,打着哆嗦走进了住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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