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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殿,顶层。
俗世风格与凡间风格杂糅布置而成的房间里,姜夔正戴着耳机坐在一抬电脑后面,面前键盘鼠标噼里啪啦一阵作响。
电脑屏幕显示的是出自俗世的一款游戏,尽管在姜夔如今的境界而言,这些创造出来提供给凡人休闲娱乐的东西是在是太过简单,可姜夔却依然乐此不疲,只为了能在偶尔之间遇到一些可以与他比拼操作的对手,继而享受真正在游戏中博弈、比拼反应速度的快感。
但很快,姜夔眼前的电脑屏幕就暗了下来。
“对面这小子,也是大能境?”
姜夔眉关紧皱,有些不开开心。
“大意了。但现在的大能都这么闲么,竟然还有时间玩游戏。”
嘴里一阵嘟嘟哝哝之后,眼见自己操作的人物已经复活,姜夔便再度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电脑网络另一边的对手继续博弈。
一阵脚步声忽然从门外传来。
紧跟着便是“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格外粗鲁地从外面推开。
姜夔太过注重游戏里的博弈,未曾察觉这些,反被吓了一跳,更连同游戏里的又一次博弈也以失败告终,便就着实有些懊恼。可当他抬头看向来人时,原本满心的火气就全都散了个干干净净,转而换上一副古怪表情,上下审视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席秋阳。
电脑音响里还不断传来游戏的声音。
“身为一院院长,却每天只知这些。”
席秋阳将双手插入袍袖之中,抱在身前,冷眼将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竟然还有跟你一样无聊的大能。”
“你来就是要说这些?!”
姜夔瞪起眼睛,有些不服,重新趴在电脑跟前晃动鼠标,敲打键盘,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要是你不来就怎样怎样”的,好似导致了先前那次博弈落败的原因全在席秋阳突然闯入的打扰上,让姜夔颇有些不太服气,毫无掩饰之意。
对此,席秋阳早已经见怪不怪。
是自打俗世回到凡间以来,科技产物虽然保留极少,大多都已经变成了稀罕玩意儿,可许多正儿八经有些作用的,却仍是被发展起来,尤其那些出身俗世的凡人在其中居功至伟。而若非如此,姜夔也断然不会迷恋游戏,乃甚于将许多学院公务都搁在一旁,只待玩够了,舒坦了,才回想起来去做。
“玩物丧志。”
席秋阳眉头轻轻一皱,却也不打算继续多说这些。
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席秋阳经常整日整日地与姜夔言说许多道理,劝他理应将更多心思放在学院公务上,而不是沉迷游戏,玩物丧志,却始终没有起到太大的用处,被姜夔置若罔闻。但就实际而言,姜夔虽然沉迷游戏,但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却极有主见,更不曾耽搁任何要事,时间一长,哪怕席秋阳再如何看不惯姜夔这般沉迷其中,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说。
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席秋阳瞧了眼专心致志的姜夔,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只得合眼假寐,直到电脑音箱里传来游戏胜利的语音,而姜夔也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才终于睁开双眼,格外认真地看向这位出身姜家,身份地位高得吓人,身为大能境却又偏偏不务正业的学院院长。
“本长老来找你,是为了取回存放在你这里的阴阳二气根源。”
“阴阳二气根源?”
闻言,姜夔原本还打算再开一把的动作立刻顿住。
他颇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席秋阳,握住鼠标的手也收了回来,将身体后靠,陷进老板椅里。
“你找到弟子了?”
席秋阳不答,只轻轻点一点头。
“谁?”
“云泽。”
“云是那小子?”
姜夔眉头一皱,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把手,沉吟许久才终于一脸郑重地看着席秋阳开口道
“你一直以来都在研究的东西我觉得没错,但我也早便已经与你说过了,另辟蹊径,风险极大。前人所创修行之法,固然是最适合将其创造而出的那人,后世以此修行,便鲜少能够再有能够以此证道的可能,可毕竟道法茫茫,殊途同归,就不见得不能以此证道。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更何况如今的修行之法已经有前人走过无数遍,尽管多坎坷磨难,却较之另辟蹊径,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而言,走上前人之路就必然显得更加平坦顺畅。咱们且不论其他,大道何等凶险,另辟蹊径时稍有差错,便会出现性命之忧”
“我已经与他说清了利弊。他答应了。”
席秋阳神情始终不曾有过丝毫改变,轻飘飘一句,就让姜夔哑口无言。
已经说清了利弊。
答应了。
姜夔深吸一口气,随后缓缓吐出,盯着想来都是不苟言笑的席秋阳看了许久。
“阴阳二气根源,我可以还你。但在那之前,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先去一趟老前辈那里。那云小子固然出身俗世,却也并非寻常,其兄与罗元明有着不差的交情。”
点到为止。
姜夔言罢,便重新坐起身来伸手挪动鼠标,点了下电脑屏幕上的“再开一局”。
而席秋阳则是皱起眉头,垂下眼帘深思了片刻,而后才转身离去。
花白胡子的老道人正躺着喝酒。
无论何时何地,但凡有些空闲,老道人的手就不会离开他那只青玉葫芦。当然,偶尔也会离开,只因身无分文,青玉葫芦里的酒水也所剩不多,就只得捱着肚子里的酒虫作祟,偶尔伸手解下那只青玉葫芦,将葫芦嘴打开,闻一闻酒味,再盖上,一脸的心满意足。
可今日的老道人却有些肆无忌惮。
罗元明就在对面的床铺上靠墙坐着,瞧着大口喝酒的老道人正一脸肉疼的模样,是紧赶慢赶完成了在布告堂里接下的悬赏,可学分到手还没捂热乎,老道人就直接寻上门来,将他到手的学分全都换了钱财,又去外面买了售价最便宜的劣酒,一路喝着回来。可他要喝酒,便直接回去姜夔给他安排的住所也就算了,偏偏又专程赶回自家两个弟子所在的弟子房,非得当着罗元明的面喝,喝一口,哈一口酒气,再咂吧一声,恨得罗元明一阵咬牙切齿。
这哪里喝的是酒,分明喝的是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赚来的学分。
而在老道人身后,先前一直都在学院外那间小木屋里负责新生报到事宜的陆家平则是一脸委屈的模样,缩在床铺上老道人给留下的不大的空间里,瞧一眼正喝得有模有样的老道人,再瞧一眼咬牙切齿的罗元明,心里连连叹气。
“大师兄今年的学分怕是又得够呛,真要一直这么下去,今年就非得再留一级不可。”
陆家平悄悄掰开手指算了一算。
“大前年,师傅喝了大师兄四百多的学分,前年喝了四百多,去年少点,才三百多,加起来就是一千两百分了,换成钱的话这是在逼着大师兄一刻也不能偷懒啊,要不就得一辈子待在学院里给师傅挣学分喝酒用,俗世里那什么生产队的驴都没这么忙过吧?”
这番话,陆家平也就只能在心里念叨,可却万万不敢说出来。
否则就定要被打得找不着北,更将他自以为英俊无比的脸都揍成猪头。
弟子房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前辈,席秋阳求见。”
门外传来席秋阳的声音,正在喝酒的老道人花白眉毛一挑,冲着罗元明示意一下。
后者咬牙切齿,只得起身去开门。
“三长老。”
罗元明还算恭敬,可脸色却着实有些不好,笑不出来。
席秋阳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略微点头便罢,径直动身进屋,来到老道人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前辈。”
“不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是。”
席秋阳闻言起身,再三斟酌打了腹稿之后,方才开口道
“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还望前辈能够许可将云泽赠予晚辈作亲传弟子。”
“云泽?”
老道人眨了眨眼睛,许久之后才恍然。
“是那天在卷云台上见过的小子啊,是了,跟元明有些八竿子勉强还能打得着的关系。我记得,好像是元明跟那个云小子的堂哥认识,而且人家还专程写信过来,让元明好生照料。”
说着,老道人忽然咧嘴一笑,明显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重新回到对面床铺上靠着墙边坐下的罗元明。
“偷闲躲静罗元明,可让老道我好生奇怪,怎么我这大徒弟忽然之间就改了性子,还真就接下了这档子麻烦事儿?莫不成,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被人家如此威胁?”
“没有!”
罗元明冷哼一声,瞪着眼睛回了一句。
老道人也不恼,呵呵一笑,满脸酒醉之后的红光,重新看向席秋阳。
“是姜院长让你来找我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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