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肾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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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简安之”和若书终究还是开了一架。
其根源在于娜木钟。
察哈尔囊囊大福晋博尔济吉特?娜木钟带来了身家,谁都不嫁,偏挑皇太极嫁让若书飞醋横生。
关键是简安之想要人家,还玩起了欲绝还迎的把戏,硬是让代善出面,诟病娜木钟老。
皇太极他老人家则是在“为难”之中,才纳下了这位妃子。
若书大拍桌子,对着敞开的门大喊“想要美女就说自己想要呗,耍什么心机啊,个老色狼!”
吉娜烈赶紧跑过来捂住她的嘴“我的格格呀,您当心这点说话!”
娜拉妲急着关门。
回头补充道“隔墙有耳,小心被人听了去,抓着把柄诬陷格格。”
若书皱着眉,哼哼。
提示吉娜烈可以放开她。
吉娜烈收回手“格格,您消消气!”
若书岂能不知宫闱的生存之道,看电视她都看会了。
只是看不惯这一世的简安之这样的色,如果早知道就不嫁给他。
等着,等她回到现代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跟他离婚。
吉娜烈看见她想不通的模样,倒了杯水塞进她手里“格格,不是奴婢说您,您现在生气有什么用,纳福晋之前,大汗可是专门过来征求过您的意见的,可是您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这边,娜拉妲学着她的样子“您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纳就纳呗,他可不就纳了!”
“我……”若书真是有苦说不出。
历史上记载皇太极是要纳娜木钟为妃的,如果,她不让,那就等于改变历史。
关键在于改变了历史之后,她还能回去吗?
她现在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尴尬死了。
两个丫头又不能懂她的心思,她就只能起身走到化妆镜前做下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趴在桌子上哀嚎“海兰珠,你好命苦啊!”
背地里却骂自己,秦若书啊秦若书,你转世谁不好,偏偏是海兰珠,而且死的还早!
怪不得最后一刹那你会和杨璇同归于尽,算一算,在现代,这个时间。正好是你和简安之的七年之痒。
“完了啦!”若书苦逼,从眼睛里挤出一滴眼泪来。
娜拉妲和吉娜烈看到主子伤心的哭起来,干着急,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实在被逼的没办法,吉娜烈便说“主子您别哭,大不了咱们今天晚上去闹洞房就是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
若书气笑了!
起身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是大汗,你闹他的洞房,预备了几个脑袋让他砍?”
吉娜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又道“那格格说怎么办吗?有什么办法能让您不生气,不难过?”
她转过身拉着吉娜烈的手“我现在就不生气不难过!”
“啊?”吉娜烈和娜拉妲相互看了一眼,弄不明白。
若书伸出另一只手将娜拉妲也拉了过来,对她们说“这宫里就是这样的规矩,大汗要纳妃,谁也管不住,我要是生气啊,早就被气死了!”
“格格能想开就好。”娜拉妲和吉娜烈笑了。
但是进门的来客比她们的笑声还要大!
扎鲁特巧笑着开口“海兰珠福晋可真是心大,眼看就要失宠了还能笑的出来。”
若书挑眉“扎鲁特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太监还没有通传。
“我为什么不能来,”扎鲁特由她的丫鬟扶着,大屁股往那中堂椅子上一坐。左右望了望看着光秃秃的桌子,“客人都上门了,怎么连杯茶都没有?”
“又来找茬儿!”吉娜烈小声咕哝了句。
被娜拉妲拍手提醒,“走了,跟我去上茶。”
若书走过来问“不知扎鲁特福晋今日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啊?”
扎鲁特抬眸望了她一眼,笑道“好妹妹,咱姐妹俩之间还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为了一个男人吗?”
若书面上没有表情,但心中却冷笑,昨天刚跟我开骂,今天就厚着脸皮称姐妹。
这宫里的女人,内心可真是强大!
扎鲁特看若书还站在眼前,连忙说“妹妹还站着干什么,快坐呀!”
扎鲁特把自己当成主人。
若书气的都快无语了,心想,这扎鲁特她爸内心是要有多强大,才能把她生出来抚养长大。
若书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隔着一张桌子,娜拉妲和吉娜烈此时也出来上茶。
茶刚上来,扎鲁特就开喝了。
结果嘴被烫了一下,紧接着皱眉,开口训斥吉娜烈和娜拉妲两个小可爱“哎哟,你们这茶是怎么沏的,都烫着嘴了。”
又想欺负她的人?
若书紧接着开口“扎鲁特福晋有所不知,我畏寒,喝不得凉的,我宫里头的东西,但凡是要用到水跑的,都必须是热水,再者,这茶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品的,自然是要慢慢喝,只怪福晋今儿个太心急了。”
说罢,若书端起自己眼前的茶杯,用茶盖拂了拂茶叶,慢慢的喝了一口,扬起嘴角对扎鲁特说“你看,不烫啊!”
扎鲁特没沾着什么便宜,对付的笑了笑,却也不怀好意“妹妹宫里的人自然是向着妹妹的,改明儿得空了,妹妹也去我宫中坐坐,对于汉人文化姐姐懂得不多,但是却可以请妹妹喝一口咱科尔沁的奶茶。放心,那也是热的。”
“姐姐有心了,有时间妹妹一定去!”
一阵寒暄过去,扎鲁特终于不废话,开始进入她的正题。
“话说,妹妹,娜木钟要是进了宫,那妹妹的宠爱可就要减半了,妹妹难道没有想出什么对付的办法吗?”
“办法?”若书好奇,“我能有什么办法?这大汗要娶妻纳妾,谁要是敢挡就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尤其是女人还得落得个妒妇的罪名,这要真是什么好事儿,姐姐早有办法了不是吗?”
这一番话下来直叫扎鲁特受不了,脸色顿时铁青。但这可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纵使心里再想立马把若书掐死,但脸上还是一副和气的情绪。
“妹妹。”她开始拉若书的手套近乎“我也知道这名声不怎么好听,但咱们也得为自己做打算啊,我听说那娜木钟长得极美,曾经就把林丹汗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然怎么会给好一个女人放那么大的权?”
这个好解释,据史记载,囊囊大福晋从小生活环境很好,她的父亲也给了她很好的教育和宠爱。
嫁给林丹汗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好都是风华正茂的好时机,一见钟情,婚后,林丹汗开疆扩土,娜木钟就做他的贤内助和好帮手,林丹汗对她自然是放心的。
这就跟夫妻创业没有什么两样。
若书抬头看了扎鲁特一眼,若是跟娜木钟比起来,扎鲁特就是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胸大无脑,自然现在就会在这种小事上伤脑筋动手脚。顺带着拉她下水。
真是朽木阿斗,无可救药。
一想到将来,她会被皇太极勒令改嫁,怕也是皇太极念及情分,对她留了情的。
这样的女人,她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会跟她合作?
自然,若书的这套心得也是不能跟扎鲁特说的,她不愿意跟扎鲁特纠缠,便假装认怂,也学会了那套哭闹手段,拿着手绢遮脸,哭啼啼的开口“姐姐,跟您说句实话,妹妹先前可都是装的,同为女人哪有不吃醋的。可是奈何妹妹只是个女人,没有办法呀!”
“这咱们以后还得仰仗着男人,男人要娶妻,咱们自然也是没有立场开口的呀!正想找人诉苦,没想到姐姐就来了,妹妹也是个笨人,没有办法,不知道姐姐可有什么指点?”
扎鲁特得意,以为若书这就是要依附她了,假意安慰道“妹妹放心,只要你信得过姐姐,姐姐便帮你这个忙,当然,也是帮我自己了。”
若书瞬间入戏,眼神恳切“不知姐姐有什么办法?”
扎鲁特故意不说话,看了看左右。意思是叫若书将娜拉妲和吉娜烈差遣下去。
若书挥挥手,吉娜烈和娜拉妲便走开了。
若书“姐姐现在可以说了吧?”
扎鲁特把那只卷着手绢的手轻飘飘的搭在腿上,然后开口“不知道妹妹可知咱这宫里头还有一位林丹汗的遗孀,也是林丹汗死后嫁给咱们大汗的,重要的是,她和娜木钟一起伺候够林丹汗。”
“姐姐说的是谁?”若书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心想也就是那位苏泰福晋了。
她比海兰珠早入宫两个月,不过她却很少在宫里见到她,甚至每回给哲哲请安的时候也不曾看到过这位福晋。
扎鲁特却故作神秘的在海兰珠耳畔说“这位福晋就是林丹汗的另一位侧妃,苏泰太后。她进宫里的时候,还带着跟林丹汗生的一个女儿就嫁给了大汗。”
“本来咱们大汗是不愿意娶她的,当时她来的时候就行随便指婚给一个王公大臣,但是这位苏太太后却是个硬脾气她说,我带了这么多嫁妆乃至传国玉玺,自当让我嫁给大金的王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
“大汗没有办法,然后大臣们就想办法,故意编造了一个野鸡入账的传说,就说咱们大汗在行军的途中有一只五彩野鸡飞入他的帐篷,然后就从帐篷里面走出来一个美女,这个人就是苏泰太后,这样咱们大汗就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了。跟你前后只不过相差两个月的时间。”
这个传说,若书听过。
且不管是真是假,理性分析,人是由古猿进化而来的,野鸡化成人,纯粹没有一点科学依据。
见扎鲁特还在那里纠结,五彩雉鸡的真假,若书觉得她实在可怜,便将封神榜里面的故事拿出来解答。
“不知姐姐有没有度过《封神榜》?”
扎鲁特一脸懵逼,显然就是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本书叫《封神榜》。
若书说“姐姐不知道不要紧,我说与姐姐听,《封神榜》讲述纣王昏庸好色亵渎神灵女娲,只为一己私欲令天下百姓生灵涂炭,所以女娲娘娘一气之下便派以狐狸精妲己为首的三个女妖,以美色诱惑纣王,加速商汤天下灭亡。野鸡精也在其中。但是后来研究发现,人类是从一种名叫姑猿的生物进化而来的,所以并没有什么鬼神的存在。那苏太太后也是正八经的人罢了。”
“啊呀我听不懂。”扎鲁特烦躁的挥动手绢,“总而言之我跟你说,这囊囊大福晋如果嫁进来,苏泰就等于有了靠山,这两个妖女如果联手在宫中兴风作浪,那咱们都不会好过。所以我们必须先联手对付一个。”
扎鲁特眼里冒出那么一股狠劲儿。
若书眉头微皱,有种不祥的预感,问她“你想怎么对付?”
扎鲁特挑起唇角“那苏泰跟林丹汗不是还有个女儿吗,我们就从她的女儿下手,让她没了这个女儿,给她敲敲警钟!”
果然要对孩子下手。
若书的手慢慢握紧,她不由的想起了卿卿,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若书的眼圈不由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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