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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急行驶当中的轿车好像并没看到我,两束刺眼的灯光直晃前方,眼瞅着车子要开拔过来,我认命的闭上眼睛,人死**朝上,爱**咋地咋地吧。
“吱..”汽车骤然减,轮胎摩擦着地面拖出去老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橡胶烧焦的味道,那台车的前面基本上已经压过我的半个身子,幸亏车头比较高,我吓得“啊!啊!”惨嚎,吭哧带喘的吐着大气,操特妈的,我不是怕死,只是这个过程是在太特么骇人了。
险些将我碾成肉酱的是一台皮卡车,从车里蹦下来迅两个身影,感觉像是一男一女,不过我此刻已经处于晕厥的边缘,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那俩人的凑到我身边一个劲地“带久部得斯卡?带久部得斯卡?”的问。
“干你们老表...”我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是躺在一家医院里,胳膊上伤口已经被包扎好,浑身的骨头感觉要断掉一般,喘口气都觉得疼的要死,我躺的病房应该是个大众间,除了我以外,屋里还有四五张病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正从病房来回穿梭忙碌。
我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装作仍旧昏迷的模样,微闭上眼睛思索我昏迷以前的场景,估计是那辆开皮卡车的男女救的我,也许是见我满身是血,怕摊上事,那俩人把我送进医院以后就离开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病房里的动静渐渐小了,我才睁开眼睛打量,护士、医生都已经出去了,屋里住的其他几个病友正操着日语叽里呱啦的聊天。
我猛地坐起来,一把将输液的针管拽下来,然后在几个病友惊愕的目光中,披上病号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眼下情况太不明朗了,我得抓紧时间跟兄弟们汇合,不然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从病房里出来,我装作扶墙上厕所的模样,慢吞吞的往楼下走,期间一直竖着耳朵听从我身边走过去人们的对话,全特么是讲日语的,连个问话的老乡都没有,我特么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知道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奔出医院。
出来以后,我沿着马路慢慢往前走,此刻的天色完全大亮,我一夜没回去,家里的兄弟们肯定也在想办法找我,只要能找到部手机,跟他们取得联系,他们一定可以想办法找到我,可关键是我他妈不认识日文,沿途走过的商店也不知道都是干嘛的,跟人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愣是没人能听懂我要干嘛。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买菜的老太太,我跟人连比划带嘟囔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老太太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很友好的点点头,带着我一路朝前走,最后走到一栋标着跟“火车头”标志的进站口,朝我微笑的欠了欠身子。
“大娘,我要找公用电话亭,您把我带火车站干啥?”我抓耳挠腮的从地上蹦跶。
“嗨!”老太太朝我笑着弓腰示意,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滴天爷爷嘞!”我无语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我也走不动了,干脆蹲在火车站门口喘起了大气,心里不住的誓,等跟弟兄们汇合,老子说啥也得学点日语,不然想自杀都买不上刀子。
可能是到站了,没多会儿从车站里涌出来一大堆的人,看上去都像是上班族,一个个神色匆忙,我酝酿了好半天,朝着一个背电脑包的男青年低吼:“草泥马得!”
那男青年微微愣了愣,冲我礼貌的笑了笑,快走过去。
“肯定不是中国人,连国骂都听不明白。”我又把视线转向一个穿工装短裙的女人身上,微笑着仰头道:“嗨,草拟妈哟!”
女白领同样微笑的点点头,擦着我身子走过去。
实在是想不辙了,我干脆使唤最笨的方法,凡是从站口出来一个人,我就梗着脖子骂上一句“草泥马”,整整嘟囔了一上午,愣是没人鸟我,语言沟通有障碍也不是没好处的,我要是敢从国内的火车站这么蹲点骂街,估计早让人打死了。
持续从站口骂了两三个小时,我感觉嘴里的唾沫星子都有些供应不上了,口干舌燥的蹲在地上直吐舌头,想要寻思着再蹲半个小时点,要是还碰不上老乡,就得换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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