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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是四月初的天,可严三这会坐在马车上已经出了一头薄汗。
旁边坐着的大爷见状,乐呵呵的打趣他道“小伙子要不你还是去里头坐着歇一会吧,老汉我也歇够了,该轮到我赶车了。”
一听这话,严三立马连连摇头,苦着一张脸道“不用了大爷,我就坐在外边吹吹风,挺好的,还是让我再替你赶一会吧。”
那大爷见他如此说,也只得笑眯眯的点头应下了。
这大爷本是从湖阳省周边的小县城里收了好些干货药草,准备再拿去湖阳城里头转手卖掉的,可正巧半路上就碰到了两个冤大头要雇他的车。
他一看其中那个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就知道这主仆两人出身定然不凡,想来又是哪家的公子偷跑出来闹着玩的,一听他们要去泾河县,也十分热心的告诉他们,等到了湖阳,自己可一去帮着他们再寻了车去。
严三一听,自然是大喜。
可严嘉乐一瞧这大爷的一架破马车,里头还堆满了从各县收上来的干货药草,哪里像是能供人歇息的地方?
于是严嘉乐当即就要严三再去雇上一辆正常点的马车来。
严三也只能苦巴巴的将自家公子拉到一边,先是好生安抚一阵,这才直接告诉他,若是路上不想啃馒头喝溪水,就只能接受这种破破烂烂但是价格却十分美丽的马车了。
望着钱袋子里仅剩的那点银两,严嘉乐也只得妥协了。
可他虽表面上妥协了,到底还是有些脾气的,这不,这一路上,那狭小的车厢就只得他一人享用,他还时不时就抱怨两句,说是里头太破,周围又全是散发着怪异味道的干活和各种药草,让他非常难受。
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严三也只能默默吞下了苦水,还得任劳任怨的听着他抱怨,得了空再帮着这大爷赶赶车打打杂。
毕竟这大爷也确实是个实诚人,因着自知条件不好,收取的车马费也都是意思意思就行。
到了傍晚,严三赶了一路的车,只觉得以前在练武场练了一天的功都没这么累。
好在那大爷这会也喊了他一声,说是天色不早了,若是要连夜赶路,只怕等到了城门口,也已经是到了城门落锁的时辰了。
因此今晚就在前面的枯树林子里找块地方歇歇脚,等到明日再赶路进城。
对此,严三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他这会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这一天简直就要被这破马车颠得散了架了。
可他想休息,有人却不想。
听了大爷的话,严三正打算将马车往前面的枯树林子里赶去,就听得车厢里头传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歇什么歇?小爷我才不在这破树林子里过夜呢。严三!赶紧给我赶车上路,小爷我今晚要歇息也要歇在省城的客栈里头!”
严三一听,就明白自家公子这是又开始赌气了。
本来自长公主命人将他们主仆二人丢下车之后,他心里就有十二分的火气,虽然后来经过了一番跋涉,沿途又都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饱饭,轮番打击下来也已经让他这十二分的火气去了一大半。
可这一天都坐在这一架原本是用来拉货装货的破旧马车上,就连严三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就更别提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严嘉乐了,所以可想而知,他那本来已经灭的差不多的火气,经过了这一天的酝酿,此时又逐渐接近了临界点。
这会,听着外头的严三还没有回应,严嘉乐心头又是一阵火起,伸手用力锤了一下地板,又喊了一声“严三!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外头的严三这会是真的想哭了。
他苦着一张脸应了一声,又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来对着身边的大爷道“大爷,实在是对不住了咱们还是继续赶会路吧”
那老大爷对着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还不等严三调转马头要再次回到官道上,这大爷就扬声对着车厢里头喊了一声。
“里头的那小公子,老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斗胆说上一句了。
您今儿个一整天都是躺在马车里面的,老汉这车虽破了些,可里面到底也还铺着一层厚实的茅草可供你休息。”
他砸吧了两下有些干得起皮的嘴,又接着道“但你这侍从可是实实在在的给老汉我赶了一天的马车,出去中午吃饭的时间和休息的那一会,他可是一刻都没停下。虽然他是公子家的奴仆,但好歹也是个大活人吧。”
说到这儿,大爷的语气里也已经明显带上了些不满,“再说了,您不累,我这马儿也是要休息的。”
他顿了一下,又想起严嘉乐方才说要去省城的客栈歇息,于是叹了一声“老汉我也直说了,想来公子这会手上怕是不宽裕,要不也不会委屈在我这小破车上。再说那省城的客栈,价钱可不便宜,公子真要想住,可要考虑清楚。”
眼见着已经阻止不了这大爷说话了,严三这会也只能苦着脸朝着大爷拼命摆手,示意他可别再刺激马车里面的那小祖宗了,不然一会指不定还要如何闹腾。
可这大爷哪里管他们是什么主子公子的,本来若不是瞧着严三这小伙子勤快嘴甜,他才懒得拉这华贵逼人的小公子上路呢,平白让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然而令那老伯没有料到的是,车厢里头的小公子一反常态的并没有继续闹着要赶路,而是就这么静静听着两人在外面拉扯了许久,这才哼唧了一声。
“行吧,那就生火做饭吧,小爷都快饿死了。”
一听这话,原本还苦着一张脸的严三如蒙大赦,答应了一声,赶着马儿就往树林子里的那一块空地去了。
好在白日里经过一个镇子时,严三特意去买了些包子和馅饼,正好一会生了火,就拿来烤着吃。
早就听那赶车老伯说这树林附近还有干净的溪流,这下子水源问题也不用发愁了。
严三乐呵呵的,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颓丧,而是一扫疲态,热情的喊着那老伯,让他一会等着吃烤包子。
赶车老伯这会儿才慢慢的品出了些这主仆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来。
那小公子看起来脾气差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没想到对自己的侍从还是有些容忍度的;而这姓严的小伙子嘛,老伯这会已经跳下了车,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着,就瞧着严三一个人忙前忙后的捡了枯枝过来生火,又带上竹筒要去溪边打水。
老伯摇了摇头。
可惜了,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啊,瞧这样子,想来以后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儿了。
严嘉乐主仆二人自然是不知道老伯心中所想,这会严嘉乐已经自己跳下了马车,也学着那老伯的样子寻了块干净的地儿,等着严三捡了一大堆枯枝来生了火,便坐在火堆旁边,不时舒展一下腰身腿脚。
等到严三又去溪边打了水来,这才从马车上拿来一个包袱,取出了白日里在沿途小镇上买得的包子和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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