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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原先的德王府,后来的临清侯府、山东、登莱总督府,如今成了饶余贝勒阿巴泰的驻节所在地。
府门外一直到东西两座辕门处,每隔数步都有盔明甲亮的八旗兵丁站岗,手执刀枪背弓荷箭。一双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每个试图进入辕门和府门的各色官员人等。
辕门外,这些官员将领士绅的轿子马匹车辆,随行人等,都被驱赶到这里,拥挤在广场上的一角。
一辆装饰的十分华丽富贵的马车碾着烧灰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包着橡胶轮胎的车轮,行走在上面也只是出阵阵的沙沙声,并不像别的轿车碾压过道路路面时那种辘辘声响。
“快快!快搬开!”带队的牛录章京远远的看到了马车车扇上的玻璃眼子反射的阳光,便立刻吆喝着,手下的兵丁手忙脚乱的将拦在道路当中的拒马枪架搬开,好让马车通过。“快点,别误了王先生的事!”
在辕门外手捧着手本履历等候着阿巴泰接见的官员士绅们见状,立刻蜂拥而至。纷纷在马车前跪倒叩头请安,口中报着自己的姓名、官衔、科甲、履历等等,希望能够就此搭上眼前这位大人物的线,进而平步青云。
马车的绸布帘子掀起,车夫很是手脚麻利的将一张条凳摆在了车辕旁边供自己的主子垫脚。王珂从车内被两个随身小厮搀扶着站在了车辕上。
“李章京,这些位大人先生们都是?”
“回王先生的话。”带队当值的牛录章京是八旗满洲镶白旗下的一名包衣,因为在作战时不顾性命,立了几次功劳,被抬旗了不说,如今也是一个甲喇衔的牛录章京了。虽然王珂在阿巴泰面前没有什么官职差使,论起来也只是阿巴泰门下的一个包衣。但是,此时的山东谁都知道,阿巴泰是以王珂为谋士。此人在阿巴泰面前说话,比曹振彦在多尔衮面前说话还要有分量!所以,这位李章京毕恭毕敬的向眼前这位二主子回话。
“这些位大人先生都是来求见贝勒爷主子的。都在这里等候。”
“你这该死的东西!不知道咱们主子一向是礼贤下士,尊师重道的吗?这样的天气,你让这些大人先生们就这样在空地上被风吹,在这里挨冻?!被主子爷知道了,小心你的这身狗皮!”
李章京也不敢反驳,只能是唯唯诺诺的认错,不断的点头,嘴里一个劲的认错。
“还不快去把门房打扫一下,准备茶水点心,请先生们到里面等候?!”
王珂的这一番做作,顿时让在辕门外被冷风吹了一早上的官绅们感激涕零。于是乎,圆领纱帽衣冠禽兽的他们呼啦啦在马褂皮袍的王珂面前跪倒了一地。“先生如此厚爱我等,贝勒如此礼贤下士,我等当以粉身碎骨以报万一”
口中感恩戴德的拜年话说个不断,手里的手本履历便塞到了王珂手中,至于说里面有没有夹杂着米票、汇票、田契、房契小丫鬟的卖身契之类的,就不得而知了。
同这些人在门房里客气了几句,王珂便起身来见自己的主子阿巴泰。
“外面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原本清新雅致的花厅内,用玻璃制成的明瓦上满是油污,大概是阿巴泰哪天喝酒喝得高兴了,汤汁油水茶汤之类的洒了上去。地面上更是鱼刺骨头丢的满地都是。
见王珂进来,阿巴泰放下手中的兰陵美酒酒坛,乜着眼睛看着自己这个心腹得意奴才。
“是一群来投效主子的。打算在主子这里谋个出身前程。”王珂对门外自己的那些同类们也是一脸的不屑,大概出于同行是冤家的缘故,不想自己被抢了买卖。
“这事倒是好办得很。京城里来了旨意,只要是肯为大清出力的,一律按才录用。如果手里再有兵马,那就更好办了!”不要看在府门外兵马密布刀枪如林的一副兵多将广人强马壮的样子,其实,眼下的阿巴泰就是一个空心大佬倌。手下的嫡系八旗兵马不过二千余人,真正的八旗满洲也不过数百人。眼下山东的主力部队是章陵虎和吴奉先两个人的部队,在山东地面上各自占据了二十几个州县,已经是形成了听调不听宣的半割据局面。
眼下的阿巴泰急需要扩充更多的深明大义识时务的俊杰到手下来,这样才能对章陵虎、吴奉先这样的军头们形成压力,让他妈的这些有奶就是娘的货色里从此老老实实的。
“主子,眼下外面的情形,盗贼蜂起,狼烟遍地,虽然说对我大清不是很有利,但是对外面的那些人来说,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王珂作为替阿巴泰掌管军机要务和情报暗线的人,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外面那些人怕什么?”阿巴泰嘴里咬着一只新鲜出炉的扒鸡,嘴里含含糊糊的问王珂。
“贝勒爷给我们做主啊,盗寇谢迁勾结刁民造反,所到之处现在是一片腥风血雨,惨不忍睹。仅仅在高邑淄博,就杀绝了世代贤良之家数百家,而且是家家灭门,男丁以所谓的通虏罪杀头,女人先奸后杀。最惨的是孙之獬,浑身被插满猪鬃,谓之植。”
王珂故意学着外面那些衣冠众人的腔调,用着一口地道的方言来模仿着这群识得天下大势的世代贤良之家的口气来为阿巴泰讲述着谢迁的所作所为。
“谢迁自起事作乱后,先后攻克淄川、博山、高邑等地,大小数十座城镇沦入贼手。像孙之獬这样忠于大清的乡绅贤达不知道死在他手上多少。谢迁还狂妄的放话,说贝勒爷您是逆贼李华宇的手下败将,侥幸从龙虎营手下逃脱,不过那不过是上天给个机会让他抓您。等要是抓到您,也要给您植。另外他还诈称李华宇未死,巨舟千艘正乘风破浪而来,引得那些刁民各个兴高采烈,都说大清国吃枣药丸。”
“现在又有南粤军残部廖冬至、鹿玛红那个寡妇和流贼余党伍兴所部在沂蒙山青岛口一带遥相呼应,狼狈为奸。地处江南的李守汉又以船舶运载军械粮饷不停的通过海路支援他们,谢迁这样的土寇,势必会更加猖獗。”
阿巴泰将手里的鸡骨头狠狠的丢到一旁,“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王先生你看!如今咱们的兵马就这么多,我就是向京城里摄政王要援兵,他也没有兵马派给山东!说不定,还会下一道旨意狠狠的叱责本贝勒一顿!现在大清的主力都去打河南陕西的李自成了,哪有余力对付山东的这些土寇?!”
“主子,如果京城里能够派来大队兵马,那样就算是平定了山东,主子的本事也显不出什么来。说不定,忙活辛苦了半晌,白白替别人做了嫁衣。”王珂冷笑着向阿巴泰进言。为别人做嫁衣这话,阿巴泰听不懂,不过,白白的忙活,最后便宜了别人这个意思他却是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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