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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日,祭灶。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中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这是南宋范成大的祭灶词,描绘出了祭灶节气期间的各种景象。
由祭灶的供品看来,人们对这位会打小报告的灶神,敬畏的程度一直在降低。早先还用黄羊、豚酒等牲醴慎重的祭拜,到后来干脆就酒将他灌醉。宋朝以降,灶神根本就成了被开玩笑的对象。宋人祭灶使用一种称为「胶牙饧」的灶糖,用意非是使灶神上天后说些甜言蜜语。也有人说是要让灶神的齿牙被糖黏住,说不出话来。
祭灶,讲究所谓的官三民四,官宦人家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进行,而普通百姓则只能是在腊月二十四这一天送灶王爷上天言好事。而且,对于穷人来说,从腊月二十三这一天开始,就正式的进入了年关。按照中国多少年来养成的规矩,商家讲究年底结账。商家到岁末,就要清算全年的帐务。所以送灶同时也是催债、讨债者络绎不绝于途的时候。不过,讨债最多只到除夕。一等吃过年夜饭,就算没收到债款,主客见面时,也得拱起手来互道恭喜。所以北方有句俗话说:「要命的关东糖,救命的饺子」(除夕夜吃饺子),就是形容这种情形。
不过,对于有钱有势的人家,这一天也是过年的开始。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办理京营操练新军事的罗明祖和谈奇瑞两个人,在罗府的暖阁之中。水仙花开得正好,炭火烧得正旺,借着整扇的玻璃。可以看得清楚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摆下了丰盛的一桌辞灶酒,准备借着这个当口。请人吃饭。
能够让这两位眼下京城官场上的红人看得上眼,并且请到家里来的客人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席上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虽然身着海龙皮裘,里面一身便装,但是从面色、神态、声音上,还有若有若无的一点淡淡的尿骚味上,都无言的证明了此人是个太监。
不错!这位正是宫里当红的太监吴良辅。不过,他也不是被邀请来的客人。而是半个主人半个陪客▲在客位上的,却是一个满口陕西口音的人。
此人名唤罗汝轩,乃是罗汝才族中兄弟。一直跟随王龙办事。论起来也是王龙的长辈,不过,辈分虽高,打仗的本事却是平庸的紧。但是也有一桩长处,那就是相貌堂堂,言语便利,懂得吃喝嫖赌,善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适合奔走传递消息。说起来也是和浪子燕青一样的人物。
这位罗汝轩也是和罗、谈二人在山东的旧相识。也是一起喝过酒、一起嫖过娼,一起打过仗、一起分过赃的交情,所以。王龙才在这个时候派他到京城来向这两个京营将领送信、保平安。
“吴公公,这是咱在山东的老兄弟,如今李大公子帐下得力的干将,罗汝轩、罗兄弟!”
罗明祖与谈奇瑞亲热的拉住罗汝轩的左右两只手,向吴良辅引荐自己的这个好兄弟。
“原来是吴公公!标下此番进京办事,大公子多次提起,让标下如果有那个福气见到吴公公,一定要向吴公公多多的讨教一下。”到底是罗汝才和王龙帐下专门干这类活的人,说起不要钱的客气话来。当真是一套一套的,瞎话张嘴就来。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
吴良辅也是客气了几句,问大公子身体可好。国公爷如今如何之类的话。“咱家虽然是个没卵子的,但是国公爷却从来没把咱家当成外人看,也是从来没把咱家这些可怜人当成废人看,这宫里宫外上上下下几万老公,说起来国公爷的恩德,那个人不都是泪汪汪的?!”虽然吴良辅也是个长年累月说瞎话的人,但是这回却是发自肺腑。
李守汉父子,对于这些太监,从来不像那些正人君子那样,当年阿谀奉迎,恨不得跪下了舔靴子底,然后转过身去破口大骂口诛笔伐的。而是有事情当面就骂,骂完了之后却是和自己的嫡系部下一般待遇,虽然不曾有什么解衣衣之推食食之的举动,却是让每一个和李家和南粤军打过交道的太监心里都是暖洋洋的额,舒服得很。
更何况,李守汉、李华宇父子们都是如同散财童子一般,不断的给这些对于金银财货有着变态追求的可怜人们制造发财的门路。
对于这个罗汝轩的底细,吴良辅早就从罗、谈二人口中得知,但是没有关系,如今这个情形,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仇家强。
就在火并了罗汝才之后不久,李自成便突然集中全部兵力精骑西向,一举攻克潼关,闯进了八百里秦川◎日得到的军报,如果不出现什么类似于周瑜、虞允文、张巡之类的人物,李自成在西安城中过年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了。眼下,陕西与山西之间的黄河便是一道界河,两岸壁垒森严泾渭分明。
面对着从东北和西面无声无息涌来的巨大压力,朝中的文武大臣勋贵太监们纷纷在私下里给自己找着后路和靠山。
往日里提及梁国公父子都是骂声不绝的一群大人先生正人君子们,将那些“****、蠹虫、乱臣贼子”之类的词汇悄悄的换成了“国之柱石、国之干城”。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罗明祖与谈奇瑞这两个手中握有数万京营新军的将领,在京城官场之中也是水涨船高。
“罗兄弟,大公子在山东日子可辛苦?”
宾主四人客套了几句落座之后,酒过三巡,谈奇瑞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相询。
“日子自然是忙碌得紧!不过,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令出法随!整个山东都在咱们的炮口下面。就算是孔家孟家,对于大公子的将令,哪个也不敢不听!”
喝了几杯酒。罗汝轩的话匣子渐渐打开。他不无得意的描绘起山东政令畅通的景象来。
“再说了,得罪了大公子。大公子一声令下,所有的商铺都不准买他们的棉花,不准卖粮食给他们,那些大户人家守着一堆棉花就只能全家老小抱头痛哭了!”山东各地已经开始出现了规模不等的棉花种植园,地主们纷纷放弃种植粮食作物,转而种植棉花这种可以大把换钱的植物。
从每年的八月十五之后,便有大批的船只停泊在沿海各个港口,准备将收获的棉花海运南下。运到上海、广州,或是更远的南中去纺纱织布。南下运的是棉花,是人口,北上运得则是粮食和油盐等物。粮食换棉花,换人口,这是已经很成熟的一条交易产业链条了。
随着南粤军的战略调整,北上的船只越来越多,除了运载粮食油料食盐布匹之外,大量增加的是各类军事物资,火药、炮弹。弹丸,药品,救命包。军服、鞋袜、肉瓷罐、各种腌腊风干的肉食等等。都是令人眼热的好东西。
不过,,也有些更加令人眼热心跳的货物。
随着佛山等地冶金加工业的而渐渐复苏,南粤军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将河静的一些加工企业搬迁北上,到佛山等地安家落户进行生产,有的是全体人员随同设备北上,有的则是设备和一些技术人员北上,技术工人留在河静进行新厂的升级换代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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