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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皇帝赵光义两次北伐,欲克复燕云十六州,可两次却惨败而归,败得是一塌糊涂,一泻千里的,大宋精锐之师也是几乎折损殆尽,士气是大受打击,太宗皇帝甚至因为此战而身负箭伤,一直到死,都未痊愈。
自此,宋自上到下,自皇帝到臣下,均是不再言北伐之事,而专心“守内虚外”。自此,宋自上而下,就产生了一种“惧北”的恐惧心里,直到现在。
“当年就不当与北虏签订什么澶渊之盟的,至少不应如此令北虏轻松,不应如此草率签订什么澶渊之盟。”李三坚听闻陈过庭口口声声的澶渊之盟,满满的均是得意之情,心中不由得颇为不以为然的,颇为不齿。
澶渊之盟不过是个城下之盟而已,不过是个纳土赔款、丧权辱国的屈辱条约,不知道他们有何得意的?李三坚心中暗暗不岔。
“翰韧老弟何出此言啊?”陈过庭闻言心中的得意之情是大受打击,于是差异的问道:“就因些许‘岁币’吗?翰韧啊,先帝御驾亲征,力挫寇势,方才签订了的澶渊之盟,这才有了我大宋边疆百年太平啊,此处的百姓方才能够安居乐业,兵连祸结,受苦的可是我大宋百姓。”
“宾王兄,你此言对也不对。”李三坚闻言说道。
陈过庭的表字什么不好,偏偏要取个什么宾王,他也不怕有僭越之嫌?李三坚心中暗暗嘀咕道。
“翰韧,你这是何意啊?”陈过庭闻言问道。
“兵连祸结,受苦的确实是普通百姓,乱世之中,命如草芥,尊贵之人如此,更何况小民?”李三坚缓缓的答道:“可太平日子并非谈出来的,也非‘输币’输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惟有令对手臣服,方为长久之计。”
此时白沟河南岸,大宋使节团一行人等正准备渡河,李三坚身边只陈过庭一人,而陈过庭此人是个话痨,一路之上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没了,且还是个大嘴巴,天下之事,没有他不敢说的,因此李三坚才敢放胆畅所欲言。
“哈哈...”陈过庭闻言果然不觉得有何不妥,于是哈哈大笑道:“你李翰韧可是个状元郎,大宋文魁呢,居然也谈兵事,还如此的强硬?不错,陈某如何不知太平日子是打出来的?可先帝真宗之时,虏骑大举将兵南下,势如破竹,我大宋不堪与其野战,只能够守着数座大城坚守,略挫寇势,方有了与虏何谈之机,如此良机来之不易啊,说到底,还是我大宋占了对方不少便宜呢。”
“好,好。”李三坚被陈过庭的言论气得笑了起来,指着陈过庭笑道:“今日既然说到此事,李某倒是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大宋还占了便宜?割地赔款的,还占了便宜?岁输银十万两,上等锦帛二十万匹,庆历二年,又增岁币十万两白银,十万匹绢,自此每岁‘输币’三十万两白银,三十万匹上等锦帛,我大宋岁入虽远超于此,但这些钱财、锦帛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乃是民脂民膏也,要知道我大宋子民大多数还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还占了便宜,真乃是岂有此理?澶州之战乃是北虏悍然将兵南侵,到了倒是我大宋赔钱?天下哪有如此这般的道理?真乃是丢尽了脸面。”
“赔款是赔款了,可并未割地啊。”陈过庭被李三坚气势所慑,低声嘀咕道:“北虏可是放弃了瀛、莫二州呢,况且若不罢兵休战,非但边境之民无法修生养息,且每岁所耗钱币多达三千万缗之多啊,如此消耗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两个一路之上一直称兄道弟,好得不得了的使臣忽然大声起了争执,令诸随从均是诧异异常,看着两个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宾王兄,此言差矣。”李三坚闻言摇头道:“我大宋难,辽更难。辽朝在我边境不断挑衅,直至挥师进逼,可见其觊觎中原之心。初时我大宋吃了几场败仗,看似处于下风,其实不然,景德元年十一月辽军于朔州为我军大败,岢岚军的辽军因粮草不继撤军。其后辽军主力集中于瀛州城下,日夜不停攻城,宋军守将季延渥死守城池,激战十多天未下,虏军损兵折将,此时虏军已呈颓势,已呈孤军深入之态势,已现败象。先帝真宗皇帝随后御驾亲征,澶州附近已集兵数十万,并击毙贼酋萧挞览,如此我大军已曙光初现,而虏却腹背受敌。此刻当以破釜沉舟之必死决心,挥军反攻,必将会取得大胜,最起码也需迫使契丹称臣,归还幽燕之地,如此可保百年无事,否则数十年后,虏军必然再来。你说我大宋未割地,我来问你,虏军初时攻占的遂城等地可曾归还?熙宁八年,以分水岭为界,我大宋又放弃一些土地。最为紧要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是什么?”陈过庭闻言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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