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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六,我和上官秀棋大婚。”楚弈鸣脱口而出,“本来我以为家主楚安澜的死,会导致这件婚事告吹,但没想到上官家还是认了这件事,倒是蹊跷。”
“可能是你晋阶玄级的缘故,重回地级也不是不可能。”
“不,定下此事时,我才接近灵级圆满,即便是圆满的状态,也只有极少数人知情。所以,我猜测有人暗中帮了我一把。”
“谁会帮你呢?”
江枫忍不住心中暗忖,你这前身是个白嫖者,也就只有我这样的假朋友,就是在楚府,也只有弟弟楚弈光和母亲赵氏与你关系亲密。
“所以这件事也一样值得研究,或许上官秀棋知道,不过我一直未能有机会见到她本人。”
“是我的错。”江枫坦言道,“我原本答应你,帮你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但因为事情太多,上官家又不能去直接拜访,此事倒是耽搁了。”
“无妨,现在据说她已经被祖父上官霸霜禁足了,就是我晋升玄级的小宴,她也没有参加。不过——”楚弈鸣拈出一个卷起来的纸条,“我倒是收到了这个。”
“哦?”江枫接过来,小心的展开,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楚弈鸣,你如果不能把满月楼的事情先解释清楚,休想得到我的人!”
“这难道是上官秀棋找人偷偷送给你的?”江枫笑的肚子都痛了,“这算是入洞房前的警告么?”
“有那么好笑么?”
楚弈鸣露出些许惆怅,也有一丝无奈,“满月楼的事情,其实我已经根据现有的信息,找到了一些线索,此事十有与你所言的‘东博城灵地’有些关联,但是,我试图调查东博城灵地时,遇到了一些困难。”
说起这个,楚弈鸣将之前经历的所有细节和盘托出,包括黄老的拜访,以及两人的谈话,后续自己恰巧接手东博城灵地,以及在山洞中获得奇遇,收集到宝物偿还满月楼的欠款,个中关节,无一疏漏。
“这么说来,楚安澜也许死于一场阴谋。”江枫分析道,楚弈鸣透露的与黄老的谈话之中,曾经提及过楚安澜或许无法归来,也就是说,在那一刻,那位神秘的黄老,就知晓了楚安澜的困境,而能够给他制造困境的,除了敌人,最有把握的,自然是自己人。
“而且,余家说不定也在局中。我来此之前,去了余家,他们知晓了楚安澜的尸身在我手上后,便想立刻查验一二,但我因为这不合礼数的缘故,便答应了与他同行,一同来楚府交接此事。”
“怪不得!”楚弈鸣道,“余家人,一般很少来楚府,我说今天什么风,把余成克吹来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过我也是怀疑。”江枫道,“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些推断,虽然看似合理,但也只有你我二人才信。”
“那是自然。”楚弈鸣道,“不过好在我并不想为楚安澜报仇。你能把他的尸身千里迢迢的带回来,对于我来讲,已经对这具身体的原身有交代了,也对楚家有个交代,自此,我便再无牵挂。”讲到这里,楚弈鸣站起来,深深的对着江枫鞠了一躬。
“你这是作甚?”江枫连忙把他让到一边,揶揄道,“我还指望你报答我呢,这一鞠躬,咱们就成纯友情了。”
两人相视一笑。
“报答的事情,以后再说。”楚弈鸣重回座位,给两人都沏了茶,“东博城灵地,你可有更好的办法?如果能进入灵地之中的矿脉去看看,或许就能发现其中的秘密,我原本试过一次,被手下劝退,后来……”
“难道你的身份是假的不成?”江枫打断了他,按理说,楚弈鸣已经拿到了管理灵地的权限,东博城灵地又是他直接管辖的灵地,他进入其间,自然是合理合规的。
“听我说完,后来我收到了这个。”楚弈鸣站起身来,又打了一枚隔音符,随后便走到内室,在墙壁上左右摸索片刻,才从一个暗格中拿出一枚纳戒。
江枫接过来,灵力探入其中,才发现这里面竟是一堆各色的灵石,均为三阶,从数量上来看,应有六十枚,也就是六十枚三阶,对于现在的楚弈鸣来讲,算是一笔巨款。
“黄老说,这是我应该得的。但是,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问,以免给大家添麻烦。他讲‘大家’二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可见,这是一个利益网。”
“也就是说,知道太多,反受其害?”
“我也这么理解,但被蒙在谷中的感觉并不好,我总觉这事情隐患很大。”
“如此的话,”江枫静思片刻,“倒是有一个主意,但你不能参与。算是个笨方法,你既然尝试过在灵地外围监测,但什么结果都没有,我猜并不是这个办法行不通,而是有两个原因。”
“其一,你监测的时间太短,也许这里面发生的事情并不频繁,短时间的监测,什么线索都没有的可能性极大;”
“其二,你派出去的人,已经被有心人监控了,甚至其中可能就有内奸,虽然你方才说,所用之人大多是赵家的人,但是赵家的人,已经在楚府帮忙多年,只是之前地位较低罢了。”
“所以这一次,用我浅山宗的人,你需要做的,就是照常拿钱,然后,你想办法在其他几块灵地,搞点不同寻常的事,引起他们的关注,让他们以为你的视线已经转移。”
“懂了。”楚弈鸣道,“那此事就拜托给你了。”
…………
余成克离开楚府,并没有回到余家,而是去了“平阳金成街”的一处门脸不大的酒楼,进了一个小包间,叫来掌柜说了几句,就自斟自饮,安心在此等候,直到两个时辰之后,外间才踱进来一位鹤发童颜的慈祥老者,正是黄老。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先是各自打出一张隔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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