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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小舅子,那不是被他杀死在城外那位蔡将军的侄儿?阴柾说起那人亲近之意,阴韧心道,这蔡家倒是识相。
燕韶虽死,名下势力各有去向。这蔡家,再怎么说也是行伍之家,还有利用价值。
不知齐王殿下如果知道自己的小舅子不单单是东平郡王府余留,而且还主动投诚,会做什么想法?
又听阴柾说,锦华还给了一个香包?
“是,父亲。”说起香包里面的东西,他有些不好意思。
阴韧笑起来,恐怕这香包并不是给他的吧?
不过也无所谓了。
说完了该说的话,阴柾也就没什么用了。
纸上的画已经渐渐落成,阴柾关门出去,把门给带上,屋子里一时就只剩下了笔落在纸面上沙沙的声响。
阴韧画的,仍然是那个他画了很多遍的少女,等到最后一笔也被抬起来,他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狼毫搁下。
东都的宣纸用起来似乎也比京城的要好一些,这《少女受刑图》一旦画成,就是绝唱。
月亮渐渐升上枝头,他走到书房外面的庭院里,拿着一柄扇面扇啊扇的,站了好一会儿才去洗漱了睡觉。
那柄扇子被他随手那么一扔,就掉在了边上,露出黄白色扇面来。
小厮战战兢兢地过去,把那扇子捡起来,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比较好。
管事却知道主子意思:“这东西主子嫌脏了,不要了。”这扇子,可不是普通的扇子。
阴韧最近又新做了许多扇子四处送人,凡是和他有些亲戚关系的,一概都收到了他的礼物。
这其中,也包括他的几个外甥、外甥女。
三月初的时候,阴府上新做成的几面扇子被装着盒子送到了林家,几面扇子全被被林碧香拿了去——林子业再次出京,林抒尘不敢争抢,林茜檀不爱要他阴韧给的东西。
林碧香说不上缘故,他舅舅送她的这些,她都十分喜欢。明明是手工的东西,这“人面扇”竟然当真能做得像是真正的人皮一样逼真,摸着手感极好。
林茜檀跟丫头们揭晓答案:“那哪里是什么仿制品,也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的人得罪了他,被他扒了皮做成了扇子。”对于阴韧某些癖好,林茜檀可是清楚得很。
分明说着这世上最可怕的刑罚,林茜檀却轻松得像是在说笑话,这种事情闻所未闻,就是钟嬷嬷见多识广一些,也忍不住打了寒颤。
大户人家之间偶有传闻丞相府私设监狱,听说的人往往一笑置之,并不怎么当真。林茜檀却亲眼见过,那里就是人间地狱。
她自己就因为不听话,上过那刑架。不过是因为是对方喜欢的玩具,所以免于被扒皮罢了。阴韧所说的话,她也记得:“自古帝王将相入葬,素来有将人尸身泡在防腐药水里永葆青春的做法,丫头你要不要现在试试?”
想到那些令人不快的东西,林茜檀就身上很不舒服。
过了大约两日左右,京城里才传出一个新闻来。说是担任进谏之职的一位陈大人和一位李大人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回家。就连一概的亲朋好友也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众人于是纷纷猜测,是不是这两位大人因为两个月以前的事,得罪了阴韧,被灭口了。
但捉贼拿脏,许多人都猜测着这事是阴韧的手笔,但别说是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谁能拿阴韧怎么样?
两家大臣家里的亲人自然是哭天抢地的,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连办不办丧事一时都不能决定。
两位大人失踪得不明不白,众人都猜测起因多半就是他们胆子太大,当着阴韧的面,就在天隆帝跟前告发了阴韧一把,阴韧当时没说什么,却特地选了一个上路的黄道吉日,把那两位管不好嘴巴的人永远送走了。
林茜檀猜着,这会不会是阴韧对天隆帝的一个试探。
这就好比两个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本来正厮杀得如火如荼,忽然其中一人突然收招,转身而去,往另外的方向跑。
换了是谁,也要多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阴韧心思多,在这件事情上,反倒是中了天隆帝的空城计了。如若不然,趁机起事,倒也不是不行。
他在朝中杀人,这些事想当然会被人送进天隆帝的耳朵里,陈李两位大人刚死,留守在京城的驻军就有了些动静。
这是天隆帝在警告阴韧了。
阴韧手中虽然也有一些兵力,但还不足以完全撼动京城。天隆帝敢于离开京城,想必也是有所防备才对。
阴家的二少爷阴柾在这个档口上回京的事,不多几天就让人都给知道了,林茜檀印象中的这位阴家二少爷,性情比起他父亲阴韧的古怪也不遑多让。
但他尽管性情古怪,却为人正派得多,甚至经常甪直得浑然不像是阴家的孩子。
林茜檀很快就在郊外赛马的时候看见了他。
齐王镇守京城,也不妨碍他举办一些娱乐活动丰富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林茜檀是和林子荣等人一起去的。
沈氏身子又有些不好,两个儿媳妇都要留在婆婆跟前服侍。林权等人也没有来。
三月初八这天的太阳格外灿烂,林家的人到得稍微晚一些。他们下车的时候,已经陆续有几个人在宽阔平整的土地上赛马起来。
作为赛事的组织者,齐王早就一马当先带人在马上驰骋。一望无际的郊外草地上,旌旗飘舞,四周全是卫兵。
齐王办赛马,倒也不全是为了娱乐娱乐。大家都知道,齐王就是天隆帝的一个跟班,他做什么都是跟着天隆帝走的。办这活动,大概也有点向阴氏一族继续示警的意思。
别人都下了战书,阴家人也不会不来。
林茜檀刚刚下车没多久,就看到那边写了一个“阴”字的马车开了过来。阴韧坐在车里,两个儿子一左一右。
阴韧来了,齐王也不再自顾自骑马了,众人便看他熟练地操纵马匹过去,停在阴韧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蔑视。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气味,就连他们身边各自跟着的大臣,也都是隐隐约约有些对垒分明的意思。
齐王先动的嘴巴挑衅,可是他一个武夫,又实在说不过阴韧。不过阴韧毕竟又是文臣,虽说也是会一些武术,但在大伙儿看来,毕竟术业有专攻,是比不过齐王的。
齐王在嘴上吃了亏,便非得一根筋一样叫阴韧和他赛马,阴韧若是不答应,仿佛就落了下乘似的。
吃瓜群众看热闹看得高高兴兴,只知道左丞相和齐王这两个同样都是当朝响当当的大人物的人,要赛马。
齐王一副志得意满得仿佛已经赢了的样子。他似乎料定阴韧一定会输,他皇兄临走之前,是交代了他压着阴韧的。就算压不住,也不能叫对方太嚣张……
阴韧应了。
于是便各自有人下去准备马匹,神仙打架,路人吃吃瓜就好,可不想遭殃。
林茜檀心想着要不要在赛前给齐王稍微提个醒,阴韧虽说并不是像齐王一样待在马上,但他的骑术,也是不会差的。
她的骑术就是阴韧教的。
不过也有人提议,就只是左丞相和齐王殿下两人赛马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比一场,才有意思。
大伙儿像是才想起来,他们也是来骑马的。
这个时代,女人会骑术的还不很多,所以像是林茜檀这样跟着一起来的人,一般就是在旁边做拉拉队,喝喝茶,说说话,顺便偷看偷看好看的小郎君。
不过像是陈靖柔那样的人,是绝不会在这行列之中的。
从刚刚阴韧和齐王还在争执的时候,陈靖柔就没有理会他们的热闹。
只是自顾自在那里骑着自己的马。
到了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她还是在那里不管旁人眼光,逗弄胯下的白色大驹。
林茜檀笑,她什么时候能像陈靖柔一样,彻底不去在乎这些闲杂人等的看法?
林茜檀对那边男人们的赛马不怎么感兴趣,她干脆叫上了顾晴萱,去找陈靖柔去了。
达官贵人要赛马,这里一片地方自然要有士兵清场的。
四周方圆早就一个平民百姓也没有,周围都是卫兵护卫。林茜檀和顾晴萱、陈靖柔一起,去了边上坐着,一边说话,一边看男人们跃跃欲试地在那边集合。
成群的妇人小姐分别站在赛道边上的安全地方,自然有仆人端着一个有井口那么大的竹篓上来跟女眷们讨一些金钱做彩头。
就算是林茜檀她们走得远了,她们各自的家世背景,也让那些仆人很难把她们忽略过去。
林茜檀刚刚还在被调侃着那边楚绛要下场去,那里仆人就走了过来。
两个仆人,一人穿着阴家的服饰,一人穿着齐王府的衣服,却一起抬着这这会儿已经装满了分量不等的银子的框子四处与人讨钱。
林茜檀笑,这恐怕也是两边的人有意借着这个,看看各家女眷所属的家族分别是什么态度吧。
顾晴萱毫无疑问是投给了齐王府。再怎么说,顾屏明面上也还是皇帝的嫡系人马,是不可能投给阴韧的。
陈靖柔看似随意,赌了她自己家的父兄,实际也是粗中有细,躲避锋芒。
于是,连带着两个仆人身后拿着个小本子记录谁家投给了谁的小太监,也跟着抬起头,朝着还没下注的林茜檀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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