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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萧太妃去往天隆帝寝宫看望,居然会碰上左右两位丞相。
天隆帝晕厥得突然,皇帝本人也不敢轻忽自己的身体。但新年期间朝廷里里外外许多事情仍然需要有人帮着去处理。
两位丞相会出现在宫中,并不奇怪。
不过,谁也看得出来,两位丞相之间的地位差距。
顾屏已经数次表露退隐的意思,而天隆帝至今尚未同意。
至于另一位……
阴韧如今在朝中,权势比起以往更大了。
天隆帝磨刀霍霍向世家,有些家族就干脆选择依附阴韧,互惠互利。
实际,萧太妃看见他们觉得奇怪,他们看见萧太妃,更加觉得微讶。
谁不知道,萧太妃并不喜欢天隆帝?!
不仅他们觉得有些新奇,就是天隆帝本人,都觉得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萧太妃不过是到皇帝身边点卯,又不是真的来看他。扫视那么一圈,她不动声色地发现到天隆帝寝宫里,的确像是多了那么几张她没见过的面孔。
回去叫人仔细一问,这些人个个都有来头。
“看来皇帝这一病,里里外外的好些人都有一些坐不住了。”萧太妃觉得有趣。
几位成年的皇子就不用说,都是有意争夺太子这个位置的。天隆帝身边的一个洒扫太监,就是五皇子的人。
不过也有那么一两个人是萧太妃觉得可疑,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头的。说来说去,朝廷如今有能耐做到这个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夜半三更,萧太妃坐在寝宫走廊下,看着面前一片假山,一边拎着个小酒瓶,一边思考。仿佛那么盯着,她能看透假山怪石嶙峋中,那隐藏起来的秘密。
林家丫头究竟是想跟她说什么呢。
前朝夏文帝被阉党投毒控制……
林茜檀猜想,凭借萧太妃这么多年下来在皇宫之中的人脉积累,应该足够将天隆帝的寝宫上下摸排一遍。
不说阻喝,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令那些心里活动起来有心做些什么的人下手的时候有所顾忌。
天隆帝必须也必然按照原有的轨迹走向死亡。不过,就算要死,也不应该是在现在。
深夜时分的银屏阁同样安静,树枝头沙沙响。冬日还没远去,一些不知道哪里飘来的枯叶断枝就在地上打旋,蹭蹭着发出动静。
碧书磨墨,锦荷打炉,林茜檀坐在二楼窗边,照映着烛火,研究已经被她弄到手中的京华梦景图碎片。
五分之三的碎片,已经能够拼接出来一个大致的原图容貌。林茜檀看来看去,这画当真只是一副描绘帝京街道风物的图画罢了。她也不曾在其中发现什么五行八卦的设计,或是暗藏于景的文字。
林茜檀倒是知道,有些特殊的手法,或是用水浸泡可以显示字体图案,又或是使用火烤也可以达到同样效果,但一来这真迹宝贵,她不舍得也不敢动手。二来,也是因为她想等到所有碎片全都在她手上,再来探究。
可是除了知道有一个碎片在萧太妃的手上,林茜檀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一个碎片,是身在何处。
时间不早,钟嬷嬷早就在房门外催促过一两遍睡觉,是林茜檀自己说,肚子饥饿,钟嬷嬷也就任由锦荷弄了炉子,做些夜宵。
白天时候,她出宫时在宫门口碰到了阴韧和顾屏两人,这时想来,心里仍然有些不快。
顾屏是老师,早就避嫌离开。而阴韧却是非但不上他自己的车,反而喊了下人过来找上了她。
也就是正好碰到广宁伯夫人进宫,正好路过相助,她才得以脱身。
阴韧请她去外面的酒楼“坐一坐”。
林茜檀不喜欢阴韧那时看着她的眼神。
眼前,桌子边上正搁着王元昭给她送过来的一份书信。书信说的是日前他们掉下山崖爬上来的时候,王元昭的人手从阴府里拿出去的几份情报资料。
情报小心翼翼用暗语书写,王普花了数日工夫勉强破译一份出来,其中提到的,是阴韧在东都的产业情况。
林茜檀搁下碎片,又把它们收进暗格上锁,端详了书信那些破译内容好一会儿,才躺下睡觉。
林茜檀知道阴韧手下有许多的财产进项,东都和帝京作为并列的皇都,商业繁华,一向是有聚宝盆的美誉。
她也在那儿开了许多店面。
可别人卖金卖银,阴韧倒是独树一帜,开了几家雕刻馆……
林茜檀心里装着事,也就睡得并不怎么安稳。到了天光刚亮起来,外头孩童玩闹的声响又将她吵醒了过来。
林家的那些亲戚,至今还住在侯府之中,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一大早的,跑来银屏阁燃放鞭炮。
林茜檀不该被吵醒也被吵醒了。干脆就爬了起来,走出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调皮。几个孩子看见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故意将鞭炮往她脚下扔。
林茜檀冷清冷清的全然不为所动,几个孩子无趣,骂骂咧咧地各自散了。
锦荷脾气大一些,见状就想教训人。林茜檀拉住了她。
锦荷不解。
林茜檀指了指其中一个戴着围帽的小女孩,笑了:“你看她,是不是和待梅有五分像?”
锦荷睡眼惺忪出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嘴里嘀咕着走开了,她只看到了一个背影,这会儿一提,她也看了看那个孩子。
那是个跟着几个哥哥一起玩耍的孩子。
林茜檀不说,她也没有注意,林茜檀一说,她一看,那孩子,果真是和待梅……很像。
待梅死得不明不白的,她们至今也没有为待梅将真凶找出来。宋氏每每提到待梅,更是自责地想哭,她家也因为这么个原因,搬家离开。
因为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的存在,锦荷不用林茜檀吩咐,自己就知道去问一问,查一查,不到中午的时候,便问到那个孩子的来历了。
那孩子不过是林家旁支的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父母还算老实人。
而这孩子,以前也并不是这么一个性子。
也就是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从昏迷之中醒来便一改以往被哥哥欺负的软弱之态,成了个又疯又野的丫头。
林茜檀听说这些,笑了笑,喊锦荷给那家人私下送些银钱去,又叫人多盯着。
锦荷知道林茜檀的意思,林茜檀说了,她就去了,不一会儿,用了午膳,林茜檀躺下歇息。待梅如果在天有灵,会不会将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别人?她生前性子软……下辈子,可别再这样了。
林茜檀躺在床上睡着的时候,锦荷便去了那家,偷摸着给塞了银钱。林茜檀给他们这笔钱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家父母必须用相同的条件抚养一对儿女。
林茜檀心想,她宁可觉得这个孩子会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什么巧合的事。
林家族人总不能一直在侯府里住着看人脸色,那孩子的爹娘也迟早会搬出去。林茜檀希望,能将自己对待梅的遗憾寄托在她身上。
而那小姑娘也大概并没有想过,这个时候的自己无意的一次捣蛋调皮会给自己结下一辈子的善缘。
待梅的事,林茜檀只知道很有可能和夏三娘扯得上什么关系。但是深挖就挖不出什么来了。
夏三娘几乎闭门不出,平日作息又一贯谨慎,实在没有多少可以叫人查阅的地方。
林茜檀派人在她家附近调查她,全无收获。
粗糙简陋的小巷子里,一个身材粗壮、肤色有些黝黑的男人,正拎着一头刚刚被人屠宰的活物走到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的大屋子门前。
王大狗刚刚在外面干活回来,这是他和旁人买来的。
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被那大狼吓唬得退避三舍。又说这一头狼这么肥壮,怕是够吃好久了吧。
王大狗嘿嘿傻笑,当真像个没有城府的粗糙汉子似的,可等他在自家院子里落下脚来,却又是另外的一副模样。
屋子里面的人也像是听见声音,走了出来,王大狗正把自己手上的大肥狼小心搁到地上,交给陈文陈武,看见由婢女服侍着走近的夏三娘,笑了一下。
夏三娘点了点头,陈文便出去门外兜了一圈,确信无人,夏三娘才开口,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陈武便拿了剪子,小心翼翼地从那肥狼的肚皮剪开,将里面埋藏起来的许多物件都给取了出来。
稀稀落落的宝石掉了一地,夏三娘随手接过一块宝石,也只看了一眼,就扔开了。
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嫁妆。
夏三娘像是絮絮叨叨似的,又说起了旧事:“若非当年那般剧变,本宫也不必像个过街老鼠一样狼狈出逃,还窝窝囊囊过了这二十年。”这些嫁妆,全是五颜六色不同的珍贵宝石,随便一颗拿出去,也是价值千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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