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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妮雅眼睛闪亮,“现在还不是太出名,但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光芒四射。我之前很偶然的在时光酒吧听到高鹄的演唱,就迷上了,他有一群忠实的歌迷,虽然相对小众,但都特别铁,风雨无阻的捧他的场。”
许铮亮附和着,“我也听过高鹄的演唱,我觉得他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
“听说那个高鹄,坐过牢”,窦洁琼冷不丁的爆料,“以前是个不良青年,江湖传言,他为了争一个风尘女子,打瞎了情敌的眼睛,被以故意伤人罪判刑。”
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高鹄不肯作为目击证人出面,他是有前科的。
“我喜欢的是他的歌,他是否坐过牢,与我无关”,叶妮雅俨然也以铁杆粉丝自居了,“再说了,我相信他打伤人肯定是有原因的,一个能把歌唱得那么高尚的人,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窦洁琼撇了撇嘴,似乎不屑于与叶妮雅争辩了。
苗宁则嚷嚷着,“快走吧,你们把那个高鹄说得那么神,又是能唤起灵魂,又是‘精神食粮’的制造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他是哪路神仙了。”
于是一群人步行去了时光酒吧。这是一家装修风格颇具特色的酒吧,坐在里头,犹如置身于桅杆高耸的船舱里。有四支颇具水准的乐队,固定在每周五、六、日晚现场激情演出,高鹄领衔的极乐鸟乐队就是其中的一支。
乐队演出场所位于酒吧二层的大厅,可谓闹中取静。场内霓虹灯分外抢眼,错落有序的安排使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需要的空间。
我们来得早,场内的空位置还有很多,我们分散找位置坐,我和叶妮雅、许铮亮一起坐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演出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我一眼看到了坐在舞台角落里的高鹄,穿着深色T恤衫和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束起。
他正专心调试着吉他音量,一双细长却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观望着前方,像是在寻找一种感觉。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微侧着头,细细聆听每一根琴弦发出的声音。他就像是一位冷静的剑客,正在擦拭出鞘的长剑,准备与人决斗。随后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开始有意识地弹奏一些老曲儿。
晚上大约九点左右,酒吧内人潮涌动,二楼原本不太大的空间很快被挤得水泄不通。此时高鹄已经先退场了,来的都是高鹄的歌迷,他们兴奋的四处观望,期盼着偶像的到来。
没过多久,当高鹄的琴弦音瞬间划破喧哗的人群声时,大家知道演出开始了,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上半场是高鹄自弹自唱,乐队的其他成员没有出场。高鹄演唱了好几首原创歌曲,他的歌同情弱势群体,疑问捉摸不定的爱情,表达对干净纯粹生活的向往……他的内心语言充满了纯熟和多变,在他的歌曲里,我能体味到一种人性的光芒,和一种使人流泪的满足,那是在精神上绝对的富足。
特别是当高鹄用沧桑的嗓音唱出“告别昨日,拥抱明天,再难过也要挺起胸膛去微笑。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我似乎在唯美的旋律中慢慢体味到了自己的人生。
我在歌声中闭上眼睛,眼前竟出现了幻境:雷电交加的大雨天,我没有带伞,茫然站立在大雨中,浑身湿透,感觉到刺骨的冰凉。忽然间,一个骑着单车的男人在我面前停下,羞涩地递给我一把伞,顺带稍上一句“当心着凉了”,随即消失在茫茫雨雾中。那个男人便是高鹄,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此时怀抱着吉他低吟浅唱的高鹄。
叶妮雅的说法并不夸张,高鹄的歌声的确能够唤起听者的灵魂,让人们通过歌声,梦见一些遗失的东西。
几首原创歌曲之后,高鹄翻唱了一首老歌《丁香花》,演唱前,他用哀伤的语调缓缓述说,今天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的忌日,想以此歌献给在天堂里的她。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当花儿枯萎的时候
当画面定格的时候
多么娇嫩的花
却躲不过风吹雨打
飘啊摇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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