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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三拳五脚。
醉花楼外,徐秋一脸破皮,大汉打碎了他几颗牙,他吞下了肚皮,好在里头的女子妖娆,大汉是个好位置,没跟着出来。徐秋拍了拍身上的灰,寻了个水凼,捧了一捧,抹了一把脸,轻笑:“我徐秋一等一的苦命,你这一顿打算得了什么?”
徐秋又挤进醉花楼,不过这次没敢深入,靠在一旁,从人缝里瞧着里头的光景,他想瞧一眼那个女人。
北山点酒,向来十二坛。
陡然,他瞧见了端酒一女,这女子的相貌他最是熟悉,再不能忘,他随即张口,却是没叫出声来,心念念的佝了身子,沉默了下去。
女子不知规矩,手脚慢了些,就遭那一票人的怪罪,为首一人将手下的人给拦了下来,一手抬起女子的下巴,瞧了一番:“随我上二楼厢房!”
徐秋还不知入厢房是什么意思,只见女子陡然跪伏在地,说了百十来句赔不是得话,死活不愿上二楼。
贞洁这事,没个定数,有视之轻如鸿毛,也有重若泰山。深巷权贵妇人夜里寻鱼水之欢不是罕见的事,寻常妇人门窗紧闭也不是难得的事。女子贞烈,台下百十人哄闹大笑,更有甚者:“婊子何须立牌坊?”
女子抽出那人腰间的剑,搭在了脖子上,以死相逼。
那一年徐秋虚岁十三四。
从此,山高路远,了无牵挂。
挟持女人上二楼厢房的那人一声轻笑,堂而皇之道:“啧啧啧,有目共睹,本想邀请这女子上楼沏上一壶好茶,交谈一番,谁料,她竟是寻死,当我北山之剑是个摆设。可惜了,美人坯子。”
徐秋终究是慢了一步,他挤开了人,女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徐秋跪伏在女子身前,满座皆寂。老鸨子上前将徐秋拉开,有几位心善的人不知道情况,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几位眼尖的人说:“眉眼相似,不会是母子?”
老鸨子一声破骂:“哪里来的野种,竟来了青楼中乱认人。”
老鸨子其实是认得徐秋的,也知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娘亲,不过碍于青楼场子的缘故,死活是不叫他二人相认,若是相认了,传出去了岂不是个笑话,她醉花楼里的女人竟然还有个儿子在外,谁还来照顾她的生意。况且徐秋他娘当年被卖到此处的时候,卖的可是终身契,可是要好生捞一笔的。
“恨我?”北山那人,轻蔑的瞧了徐秋一眼。
徐秋仍是没说话,直直跪在女人身前,任凭老鸨子如何的叫骂拖拽,他就是纹丝不动。
“恨我,提剑杀我就好?喏,剑就在你娘的手里。”北山那人说罢,刻意转身,留给徐秋一个后背。
徐秋瞧见一眼握在女人手里剑,当即提剑在手,一剑朝那人腹背刺了去。终究还是太嫩了,一剑自然是空了,且空的离谱,不仅毛发都没碰到,就连剑也被那人给夺了去。
“我名余山,此剑是我余山的剑,你个野种,也能使唤?笑话。”
余山,讥笑了徐秋一番,一脚将徐秋给踢在空中,再是一手钳住了他的脖颈:“眼下,杀了你也无关紧要,可我北山之人,向来侠肝义胆,平生你若是有命,可来北山寻我报仇。”
徐秋一字不发,凌乱的发打成结,湿哒哒,他在心头早将眼前此人的模样给摹刻下。
北山余山,一生之敌。
余山大笑,唤来姑娘添了一壶酒,一手将徐秋丢落在地。老鸨子嫌他晦气,他两手叉腰:“真他娘的晦气,你这穷酸小子,随口认娘,既然你认定了是你的娘,那你将你的娘给领走罢,也省了醉花楼一副棺材钱。”
省去一副棺材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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