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杀戮，黑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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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你怎么了？！”

空老惊疑不定的声音在长廊上空回荡，灵魂之力和精神之力的双重加持使这声音极具穿透性和震撼力，整片空间里的空气都在不断震荡着，发出微微的嘶鸣。

不仅如此，精神力和灵魂力的辅助还让声音除了能被听觉直接感受到以外，还能深处意识，深入灵魂。即使封闭听觉，也无法阻挡这股声音传入脑中。

空老是对着长廊那无尽的深处喊的，那里明明空空如野，看上去什么也没有。

但是，如果是用精神力去探测的话，便会发现，在长廊深处，萦绕着无尽的黑暗之气。

空老的称呼也很奇怪，黑暗，黑暗？语气听上去像是在呼喊一个曾经认识的人。

仿佛是真的听到了空老的话，那不知边际的黑暗之气发出了阵阵嗡鸣，可是这嗡鸣声是那么杂乱无章，断断续续，好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不一会儿又消失了。

空老面色凝重，手指轻点，一股强横的空间之力如脱弦之箭般飞出。

嗤！

银白色的能量直接击中那团肉眼看不见的黑暗之气，但是，如此强横的空间之力在击中黑暗之气之后竟没有产生丝毫实质上效果，而是像石沉大海一般，在射入的那一瞬间便与空老失去了联系，被庞大的黑暗之气吞噬。

但空老却丝毫没有下一步动作，紧紧地盯着能量射入的地方，好像正期待着什么。

良久，黑暗之气忽然剧烈的翻腾起来。

轰轰轰！

巨大的雷响传出，只不过，这雷响一般人是听不见的，它是以单纯的精神力的形式传出的，只能被精神力所收听。

黑暗之气仿佛沸腾了一般，不安地翻滚着。黑气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努力地伸展开来。

“空...空...间？！”

一个极度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之气深处艰难地传出，好像是经过了遥远的距离与无数的阻隔，这股声音传到空老耳中时，已经模糊不清了。所幸的是，空老还能听出他说了什么。

听到这股声音，即便是已经模糊不清了，但仍能看见空老脸上狂喜的笑容。

“是，是的，是我！”

空老答道，说着，挥手释放出一股精纯的空间之力，推送入黑气中。

“真...真的...是你...”

等了好一会儿，黑气才再次传出声音。好像是有了上一次的练习，这次声音，比之前清楚了不少。能听得出，语气中带着些许喜悦，像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微笑，又艰难地说出来的。

“不，不——啊——离开这里，带上主的传承者离开这里，离开地狱，永……远不要回来。地……地狱要……毁了，毁了，他们……他们播撒了……啊——”

忽然，那声音变得极度不对劲，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吼出这么一句话。

情绪突然间爆发，情况竟与史蒂夫被杀戮之意侵蚀灵智时有几分类似。

话音刚落，骤然间，整团黑暗之气暴动了。

无边无际地黑暗之气乌云般压过来，云中刮着飓风。此时若用肉眼看，虽说看不到这团黑云，但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片地方忽然间暗了下来。

不仅如此，黑暗的气息乃是至邪，包括怪物在内，所有活着的东西在此刻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