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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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让你不要被一些真实的假象给迷惑了双眼和内心…灵玉啊～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周师叔可有索取诸多权利？可有迫害异人？可有半点对不住你？”

看着自己这个笨徒儿陷入思考，老天师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前，用厚实的掌心轻轻的拍了几下张灵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师父…”慌乱中后退了几步，张灵玉俯下身来，一双眼睛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师父，以往的观念在一瞬间被掀翻了。

与自己有过一段缘分的夏禾最后成为了全性的四张狂，刮骨刀夏禾，外面疯传着她的浪荡之际的行为举止，而且再加上正道门派对全性异端长久的污蔑，使得他也不由得带入了这个思绪。

而另一位虽然接触的时间同样很短，但和老天师一样，在心中已经默默的尊为师长，只是没想到是全性的掌门，那个千年邪派的掌门人，这两种重大的观念冲突使得他不由得恍惚的许久。

“杨朱祖师创立全性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聚集在这个自由的门派中的求道者，都能找到自己心中最正确的方向，从而使得天下的人们都能正确认知自己，自己有能力斤两则自然秉持自己心中的道路，自己没有的话也不要去将诞生的恶念加于他人头上”

“这边是全性真正的含义，尊重自我的自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思想上，不过也因此后世的门人偏离了方向…”

“师…叔…”

看着眼神中带着茫然的张灵玉，周旭摇了摇头，开始缓缓简述起了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的一个风雪夜，当暮雪自天空中飒飒飘洒而下时，一个只有三个月大的女婴被一位含泪离去的黑色大衣女性送到了福利院老院长的手中”

“她就这么望着身影缓缓虚化在风雪中的亲人，吸允着手指，奶声奶气的，不过缺没有哭，只是那个身形永远不会回来了。老院长姓夏，见这女娃儿清秀乖巧，就亲自收养了她，由于是凛冬时节，老人家希望她以后能够像夏天一样，充满对朝气，遂取名为禾，就这样，这个女婴在老院长的呵护下，开始慢慢的成长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女孩的身形愈发愈窈窕，黑色的长发不知何时被染上了一层粉色，媚骨天成，略施粉黛的面容甚至不由得让人想起历史中，诱惑商纣王的妖姬妲己，随后，这个年轻女孩知道了，原来美丽是一种原罪…”

“十八岁那年，当女孩自邮局收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后，老人家开心的不得了，虽然不能看到孙女披上红色的盖头，被她的意中人迎娶的场景，但最少也了却了他最后时间里的一项心愿”

长叹了口气，周旭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女孩粉色柔顺长发下的脑袋，只是随着他故事的加深，女孩的头也不知觉的低垂了下来。

“媚骨天成，自引粉蝶，家宴的当天，县里县长的儿子偶然目睹了少女的面容与身姿，不由色掩心头，一开始只是派人去要求她和他交往，几次拒绝后，终于忍不住了，那一天一如当年的雪一样，只是今年的雪是红色的……”

“那个时间，政令不下镇县，自诩为县中首的县长儿子忍耐不住了，在家宴中打死了阻拦行凶的老者，随后就在那恶心到肥猪手即将接触到少女衣襟的那一刻，一只黑色长袖的大手穿透了对方的胸膛，还没来得及干咳出鲜血，就被对方随意的几下子就杀光了在场所有的，被那个胖子带来的人”

“阴暗的灯火上一层血色浸染着，少年伸出的右手上平放着一张纸”

“最终…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少女选择和他一路同行，正如他所说的，既然无人卫我，那么就由我自卫已吧”

“………”

“唉……”

再一次听到这个故事，就连经历许久的老天师，也不由的默默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或许命运对这个少女太过于残酷了。

“或许有时候你我的面容都是别人决定的，但是现在…我切断了别人决定的所谓面容，那么…灵玉…你想好了么…她…等了你三年了…”

“老天师，晚辈先行告辞了，陆瑾前辈的孙女那里可能需要帮忙”

倒退了几步，最后看来一眼默然无言的二人，点了点头后，直接跃上了一旁的树枝，几个健步后消失在了这片密林中。

“…”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