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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饭之后,他便带着吴月娘、孟玉楼、李瓶儿、孙雪娥和小翠五女一起到了城外。
此刻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许多人都在草地上嬉戏,也有许多孩子在大人的帮助下放纸鸢。
微风一吹,青草和花香扑鼻而来,又有许多人带的食物的香气,
耳边则是众人说话声,笑声,其中还有几声犬吠,全然是一副有趣的春游图。
胡谦几人选了个人少的位置,将孙雪娥做的点心拿出来,一边说话,一边享用。
然而才玩了没一会,便有几个人走了过来,才看了几女一眼,便有些魂不守舍。
其中一个瘦高男人道“这是谁家娘子,怎么生得这般俊俏。”
胡谦看了他一眼,见他生得十分英武,后面跟着三个小厮,也都身体体壮,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你是哪里来的鸟人!”
胡谦斜着眼睛看着他。
“好大的口气!”
“小子,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再出言不逊,小心你的狗命!”
胡谦哈哈一笑,“这可真是奇怪了,我和自家娘子在这里游玩,被几只狗贼调戏,反倒说我出言不逊。”
“你说谁是狗贼!”
“谁搭腔就说谁了!”
为首的汉子面色大怒,挥手就要来抓胡谦。
却被胡谦闪身躲过,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砰!”
闷响之后,那汉子连退两步,面上不怒反喜道“好家伙,原来是个会武艺的,难怪如此猖狂!
不过碰到你家爷爷,今天就让你这黑丝尝尝爷爷的拳头!”
说着摆出一个架势,立即朝胡谦打了过来。
胡谦跳在一旁,双手接住他的攻势,一脚扫向他的下盘。
汉子吓了一跳,再想逃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却因腿短,胡谦竟然没够着。
那汉子嘲笑道“原来是三寸丁的矮子,可惜了这几个小娘子了。”
说着又打了过来,胡谦不知他的底细,又因有心要试试自己现在的能耐。
便不躲不闪,就和他硬碰硬打起来。
那汉子起初还不甚在意,拼了几十招之后,不禁对胡谦的手段十分佩服。
又暗暗猜测起胡谦的身份来,谁知一个不小心,被胡谦一拳打在鼻子上。
顿时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来。
此刻附近的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早就为了过来,见他堂堂汉子,竟然被打哭了,不禁恼羞成怒。
正要发作,又听人说,这不是明王大人嘛!
他立即一愣,重又上下打量了胡谦一眼,疑惑道“你就是那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
胡谦道“应该是太乙救苦明王!”
他哈哈一笑道“早就听说那什么明王是个矮子,原来就是你……”
胡谦哼了一声,“你倒是七尺男儿,竟被一个矮子打得哭鼻子。”
“你……”
他还要再动手,身后几个汉子劝道“大哥,不要与他闹翻,我听说他的头被砍断之后都可以再长出来,说不定有什么妖术。”
“大哥,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哼!那只不过别人以讹传讹罢了。”
说完又朝胡谦道“贼汉子,咱们走着瞧!”
胡谦哈哈一笑,“你若真有本事,现在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以后。”
那汉子一顿,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强忍着心中怒气,快步离开了。
胡谦被他搅得没了心情,何况周围百姓早见到是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甚至很多人直接就在远处跪拜起来。
胡谦道“诸位乡亲父老,请起来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直接带着几女回到家中。
他算了算时间,天黑时到了天下第一酒馆门口。
因为许久没有出现,所以才一露面便引起众人的注意。
“看,那不是明王大人吗!”
“难道天神又有什么旨意吗!”
“快叫大家来听天神的旨意啊!”
一时间众人奔走相告,过不多久,高台下就围了许多人在。
胡谦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如今天神给了旨意,事关咱们阳谷县百姓的安危,我不得不说。”
众人一听,立即来了精神。
胡谦也没有卖关子,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便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那祝家庄吧。
那祝家庄嚣张跋扈,不日就会惹出祸来,引得水泊梁山前去攻打,到时双方少不了一场血战,最后……
祝家庄会被梁山打下。”
下方百姓先是愣在原地,随即又都小声议论起来。
“真的假的!”
“废话!明王大人说的哪次不是真的!”
“可是我这边还要去祝家庄做生意呢!这可咋办啊!”
“还去什么!要钱要命!”
“我要老伴,我这钱用来娶填房的。”
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胡谦已经回到家中。
等到晚上,郓哥来了,将这些天肥皂店和酒馆的进项一五一十地报给胡谦知道,又将抬来的银两放下,请胡谦一一点看。
胡谦道“这些生意此后就交给你打点,若是觉得还有余力,便再开几间铺子也可以。
你跟了我许久,我自不会亏待你,每间铺子的收益,给你两成。”
郓哥先是一愣,随即激动道“我……多谢……明王大人。”
胡谦道“不过你须得注意,若是敢背着我胡作非为,我可不会饶你的!”
说着忽地取出袖中匕首,郓哥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那匕首已经钉在他脚尖前一寸的位置。
郓哥的脸上立即冒出冷汗来,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明王大人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胡谦摆摆手,“去吧。”
郓哥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
第二天的时候,玳安便回来禀报,说是郓哥又开了一家肥皂店和一家酒馆。
胡谦道“你只需盯着就行,他若是有什么奇怪动作,便回来报给我知道,当然,老爷这里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玳安哈哈一笑,“老爷放心就是。”
正要离开时,又被胡谦叫住,“你可记得当时西门庆一脚踢在我心口的时候,那接他走的人是谁?”
玳安的后背立即汗湿了,颤抖道“是,是小人……”
胡谦道“本来以你之前做的事,我就算杀了你,也算是惩恶扬善,现在留下你的小命,将功赎罪,明白吗?”
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玳安的身体躬得极低,连连说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报答老爷的不杀之恩。”
胡谦道“去吧。”
及至夜里,他又将庞春梅和潘巧云叫来。
谁知潘巧云一听胡谦叫她过来,立即吓得脸色惨白。
若不是有潘春梅跟着,她几乎挪不动步子。
胡谦见她恢复了几分颜色,只不过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头脸也没仔细收拾,更别说戴什么金银首饰了。
胡谦道“春梅,去把月娘她们都叫来,今晚好好乐呵一番。”
潘巧云心头一动,不过也根本不敢动弹。
潘春梅道“是把她们都叫来吗?”
“是的,老爷今天心情好,教你们如何双修。”
一夜折腾,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武松便来请胡谦,说是知县李大人要有事相商。
胡谦道“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武松道“多半是为了那祝家庄的事情,哥哥不是说梁山好汉要攻打祝家庄嘛。
祝家庄离咱们这不远,这鸟人多半是害怕了。”
胡谦哈哈一笑,看来上次之后,武松也对李达天心存怨气。
只不过胡谦仍然好好的,所以他便没有发作而已。
既然如此,胡谦便和武松一起去了。
到了院子,李达天亲自相迎,老远就拱手道“明王大人有礼。”
胡谦道“李大人有礼了。”
到了屋中,几人分主客坐下,李达天吩咐开宴,两侧的婢女立即将好酒好菜端了上来。
李达天道“今天请明王大人来,还是为了那梁山的事情。”
胡谦心中添上一股气来,面上依旧平静。
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李达天道“梁山贼寇若取了祝家庄,不说多了三五年钱粮,其势力如此壮大下去,咱们阳谷县还有安宁的时日吗?
所以咱们绝不对坐看梁山贼寇取了祝家庄。”
胡谦道“那祝家庄易守难攻,又有许多好汉在,梁山没那么容易攻进去的。”
李达天笑道“既然如此,倒想问问明王大人,大人既得了天神的指示,不知道天神有没有说,祝家庄最后结果如何?”
胡谦沉吟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得李达天十分着急,可是又无可奈何。
“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祝家庄也不例外。”
李达天面色一惊,说不出话来。
武松倒是面带笑意。
“这祝家庄虽说有时也不服从朝廷法度,但大体上也是能过得去的,又能牵制住梁山的动作,若是就这样没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了想,又问道“敢问明王大人,这个内部的意思是……”
胡谦摇摇头道“天神就给了我这些指示,就这还是不想让我等生灵涂炭的情况下,若是说得太多,未免泄露天机,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李达天点了点头,附和道“说起来明王大人给的提示已经十分多了,只是……
只凭祝家庄那些人,恐怕还是不能阻挡梁山的,若是能有能人相帮就好了。”
胡谦和武松对视一眼,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兄弟俩恨不能立刻宰了他,又怎么会出手帮忙。
当下武松好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举起酒杯和胡谦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李达天自然也大概猜到了两人的心思,当即说道“咱们阳谷县若是能阻住梁山,说不定我便会因此升迁,去帮忙的人也必然有功,说不定会赏个一官半职的。”
武松又举起酒杯,望着胡谦道“哥哥,这酒真是不错。”
胡谦道“知县大人精心准备的,岂能差得了。”
李达天无奈,只得草草敷衍着喝了几口酒。
胡谦道“大人不必烦恼,如今朝廷对梁山贼寇还不甚重视,即便大人亲自带军将其剿灭,也不能引起朝廷的重视,又何谈升迁之说。”
李达天一愣,恍然大悟道“明王大人的意思是?”
“不如等梁山和祝家庄开打之后,再说援助的事情。
况且大人看那祝家庄可曾有半分的慌乱吗?他们必然也有所耳闻,知道梁山要对他们下手,可是他们根本没有来求援的意思。
分明是觉得自己能够对付,所以不把咱们阳谷县的援军放在眼里。
大人这时候派人去,就算是赢了,又哪里能显示出咱们阳谷县的作用来。
到时候人家可能非但不会谢咱们,反而还会觉得咱们抢了功劳似的。”
李达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赞叹道“高,实在是高!明王大人智慧超群,本官敬明王一杯!”
酒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回到家时,武松问道“哥哥真打算去帮助祝家庄?”
胡谦道“先别问我,我看你的意思,倒有点想去帮助松江似的?”
武松哈哈一笑,“哥哥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兄弟的心思。
我之前在柴大官人庄上时,公明哥哥有恩于我,因此想去帮他。”
胡谦摇头道“万不可做傻事。
那黑丝可不像你想得那般简单,况且你就算去了,到时你帮哪边?”
“自然是帮公明哥哥了。”
“梁山贼寇烧杀掳掠,你若帮了他们,便是通敌,到时这阳谷县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不仅会害了你自身,还会害了我。”
武松点点头。
“那我也不能帮祝家庄打公明哥哥吧。”
“最好就是不去。”
“好,那我就听哥哥的,哥哥说不去,我就不去。”
胡谦摇摇头,“你不去可以,但是我可能是要去的。”
“哥哥去做什么?”
“李达天想让咱们去援手。
他这厮虽是可恶可恨,但现在不妨卖他个人情。
何况之前捞出孙雪娥也是经过他的手的。
另外,那祝家庄有一件我非取不可的东西。”
“什么东西?”
“说起来,你有没有听过一丈青扈三娘?”
武松摇了摇头,“倒是不曾听过,是个女人?”
“没错,是个武艺超群的女人。”
武松撇了撇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武艺。”
胡谦道“这次去,看看能不能把她带回来,送给你做妻子。”
武松心性不定,指不定哪天就会出乱子来,这时当然给他成家是做好的,让他有所顾忌,便不会再嚷嚷着去梁山。
当然,那扈三娘美色无双,胡谦也十分喜欢,可是相比于武松来说,她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武松诧异道“哥哥莫不是在说笑,这阳谷县什么好人家的女儿没有,非得去找个祝家庄的夜叉回来。”
胡谦道“她可不是什么夜叉,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武松摇了摇头,“我才不要,要娶,哥哥自己娶就是。”
“你真的不要?”
“不要,我武松就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一个夜叉回来。”
胡谦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回到家中,武松只说先前在李达天那里根本没有喝好,又缠着胡谦喝到三更,把先前郓哥送来的十二坛好酒喝得一滴不剩。
不过这酒可不比之前的什么三碗不过岗,他直接扑到桌子底下。
胡谦将他背了起来,放到厢房,见他睡熟,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正屋时,李瓶儿已经睡下了,胡谦满身酒气摸了上去,先是将她吓了一跳,带看清是胡谦,这才温柔服侍起来。
想到之后可能要到祝家庄厮杀,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便又修炼起来。
李瓶儿应付不来,又叫了小翠和柳儿,最后又把东院的庞春梅和孙雪娥折腾过来。
一夜无话,天亮时,果然听到消息,说是梁山宋江带人往祝家庄去了。
巡城的衙役敲锣打鼓,告诉百姓不要乱走,免得丢了性命。
胡谦则是趁机走到街头,看似是闲逛,实际上又趁机收割了一波信仰。
如今这阳谷县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每到一处,多半是躬身施礼,又那笃信不疑的,更是直接扑倒就跪。
沿街的商铺、酒馆更是大声招呼,想要胡谦进去他们店里坐坐。
其实就算不提胡谦明王大人身份的事情,如今胡谦坐拥原先西门家和花家的宅子,屋里藏着不知多少位美人,又将西门家和花家的产业尽数收到自己名下。
再加上他本身的肥皂店和酒馆,早就是这阳谷县的第一财主了,这阳谷县大大小小谁敢不敬他三分。
他一边朝众人挥手致意,若是见了受穷的百姓和乞丐,便抬手就是几钱十几钱,从不吝啬什么。
众人见了,纷纷感叹他不愧是天神下凡,惩恶扬善说的一点也不假。
感受到信仰之力的增加,他别提多多舒服了。
没过一天,便又听到有人来报,说是梁山宋江败了一阵,被活捉了好几个头目,喜得一众百姓连连称好。
但是这些人当中,李达天和武松却是急得睡不着觉。
事情虽朝着胡谦预料的方向发展,可若是宋江如此轻易就被祝家庄打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为害一方的巨盗。
那时真就杀上梁山,将他们全伙灭了,也显不出自己的功劳来。
至于武松,则是纯粹替宋江担忧。
他连夜闯入胡谦屋外,连连敲门道“哥哥睡了吗?”
胡谦此刻正缠着吴月娘等五个女人办事,听他叫门,便只好下床穿衣。
李瓶儿幽怨道“这叔叔也太不会分时候了,怎么……”
话说到一半,忽地撞上胡谦冷漠的目光,又想起潘巧云来,立即住口不说了。
胡谦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胡谦出了门去,她依旧没动,吴月娘一摆手,孟玉楼和庞春梅赶紧去拉她。
却发现她双腿打颤,竟然是吓的僵住了。
庞春梅道“不怪姐姐如此害怕,实在是老爷太吓人了。”
吴月娘道“噤声!你这也太大胆了些,怎么好在背后议论老爷。”
庞春梅连连摇头道“奴家不是那个意思,奴家的意思是,老爷的威严叫人敬畏。”
吴月娘一向是个恪守妇道的,对于胡谦的严苛非但不怨,反而十分喜欢,觉得一家之主就该这样才对。
之前西门庆若有这样的法度,家里几个又怎么敢大呼小叫的。
更不会平白惹出许多是非,他也不会因此丧命了。
孟玉楼最是软弱,没有主见,觉得能有胡谦这样主意强硬的,反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只要有人做主,她就安心许多。
何况胡谦不仅那厉害无比,不似常人,更有日进斗金的本事,家里也算和睦,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几女之中,就只有李瓶儿和庞春梅压力最大,她们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只怕一时忘了,发起疯来,惹来胡谦惩罚。
就像刚才这样,李瓶儿也只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其实也根本没有多想。
不过一想到潘巧云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是心里后怕。
吴月娘道“老爷说的没错,俗话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若不这样,只怕这个家也长久不了。
好了,都别等着了。
叔叔这么晚来,必然是有什么大事,都各自回去睡吧。”
自占了东西两院,收了这几个女人一来,胡谦时不时地就会独宠吴月娘,并且告诉几人自己在的时候,凡是都有她来拿主意。
所以此刻,众女听到她的话,便各自去了。
毕竟,比起其余几人来,吴月娘实在算得上是贤妻良母了。
虽然她之前对西门庆感情颇深,但从他那一篇翻过去之后,便也会对现在的男人忠心。
毕竟,如果一个女人不对自己原来的相公忠贞,你还能指望她对别人的男人忠贞吗?
就像许多战败被俘的武将。
若是宁死不屈,那多半还可能会被人高看一眼,觉得他忠义,说不定就会礼贤下士,收入麾下。
若是贪生怕死,全然没有什么气节可言,那多半离死也就不远了。
毕竟他今天能背叛别人,明天也能背叛你,就看价格和条件如何。
再说武松和胡谦到了偏房,还未说话,他却先把酒拿了出来。
胡谦笑道“大半夜的,有什么话不直接说,难道又来找我喝酒吗?”
武松嘿嘿一笑,“说事是说事,喝酒是喝酒,它也不耽误啊。”
说着给胡谦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胡谦端起来喝了,问道“说吧,是不是又是梁山的事情?”
“哥哥一猜就对。
都是一个娘生的,兄弟原来不信哥哥是什么天神下凡,如今却真的想不信都难。”
“好了,你又怎么了,莫非还在惦记宋公明?”
“不瞒哥哥说,这恩情不还,实在是夜不能寐。”
胡谦问道“那你想怎么还?”
武松说道“我……
我想去通知宋公明哥哥,让他们不要打祝家庄。”
胡谦摇了摇头,“梁山贼寇要想发展壮大,必须要除掉祝家庄这颗钉子,否则便无法向外拓展。
一旦他们无法向外拓展,就只能坐吃山空,那时即便官府不去剿,他们也会自己散去。
所以,即便没有杨雄石秀的事情,他们也一定会找理由灭了祝家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武松说道“此一战,宋公明哥哥可会有什么危险吗?”
“他是梁山头目,怎么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你,赶紧回去,且听战报,说不定再过几天,知县就会寻你去支援祝家庄。”
武松摇了摇头,“兄弟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哥哥要去,我这做兄弟的,实在放心不下。”
胡谦点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虽说有续头神通在,可是现在的武艺实在不算厉害,对付刘唐、杨雄这样的还好,若是对上那几个厉害的,可实在是胸多吉少。
此后几天,他只在院中和吴月娘几人修炼。
反正吃穿不愁,天一黑也不知道该干啥,不修炼也没地方去。
好在女人也有几个,总不会看着生厌。
上午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和小翠说话,忽见庞春梅领着潘巧云从远处走了过去。
此刻潘巧云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穿的衣服远不如从前,身上也没有像样的头面首饰,但那股香气和烈焰一般的红唇仍着实诱人。
他看得心头一动,对小翠道“去,叫春梅和潘巧云过来,就说老爷有一桩十万火气的事情要和她们商议。”
小翠道“老爷,这……”
才说了一句,便立即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匆匆过去了。
没过一会,庞春梅便带着潘巧云一路小跑来到胡谦面前。
胡谦也不多说,便拉着两人到了屋中。
此刻他和庞春梅在内屋,潘巧云站在外面。
不一刻,便听到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好一会之后,庞春梅又道“巧云,你且进来。”
潘巧云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了进去,也不敢抬头去看。
胡谦道“可愿伺候老爷吗?”
潘巧云一听胡谦的声音,身上就是一抖,看来先前的事情给她造成的阴影着实不小。
她赶紧说道“奴家愿……愿意……”
庞春梅一把摸到她的头顶,引到床前。
下午的时候,便听说宋江又带人去打祝家庄,因为祝家庄陷阱机关众多,因此又折了许多弟兄。
不过眼看对方兵强马壮,祝家庄老太爷祝朝奉也有些坐不住了,赶紧拉来自己的三个儿子和扈家庄、李家庄商议。
这三个庄子加一块足有一两万人,位置互成犄角,平时一呼百应,易守难攻,若不是碰上梁上,其实很难攻下。
几人商议之后,决定要去请援兵。
一来是请祝家庄枪棒教头栾廷玉的师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另外一面便是来请阳谷县的官军。
报信人派出之后,几人散去。
祝家庄三兄弟的祝彪拦住扈三娘道“三娘,这次总该依我了吧。”
扈三娘道“你若擒了松江,我便是你祝家庄的人。”
祝彪大喜道“好,一言为定!”
扈三娘又道“可你若是擒不来呢?”
祝彪哼了一声,“若是擒不来,祝家庄从此之后就听你扈家庄号令!”
两人约定好之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祝朝奉又道“晚上加派人手,多布置哨岗,免得梁山贼寇过来劫营。”
此后几天,无论梁山等人如何在城外叫卖,祝家庄只是高挂免战牌。
阳谷县这边,求援的人一到,李达天便把胡谦和武松请了过去。
商议之后,胡谦也没再推辞什么,何况他也是带着目的去的。
于是和武松一起,领着五百兵勇到了祝家庄。
然而等祝朝奉带人迎过来之后,胡谦便立即在他身后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春游时出演调戏吴月娘几人的汉子。
对方也看认出了胡谦,冷哼了一声,笑道“阳谷县偌大一个县城,怎么就派来这么几个歪瓜裂枣,还有这个矮子,只怕连马都骑不上,也能打仗吗?”
祝朝奉一愣,喝道“放肆!不得无礼!”
正要让其给胡谦赔罪时,一向脾气火爆,且又极为维护胡谦的武松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
两三步撞到祝彪跟前,一拳打了上去。
祝彪以为他和胡谦一般实力,当即伸出拳头打过去。
“砰!”
只听一声巨响,接着便是祝彪“哎呦”一声惨叫,再去看时,只见他虎口破裂,指头上也全是鲜血。
除了胡谦,在场其余人皆是一愣。
祝朝奉赶紧道“这位大人,且慢动手。”
胡谦也道“兄弟饶他这一次,咱们是来帮祝家庄的,不是来打祝家庄的。”
武松这才退到胡谦身边。
扈三娘见武松竟然是站在胡谦身后,不由有些吃惊。
趁着这个功夫,胡谦也在打量着这位号称一丈青的巾帼英雄。
见她果然是剑眉星目,一脸英气,不同一般女子。
祝朝奉道“敢问两位高姓大名?在阳谷县身居何职?”
胡谦道“我是阳谷县武大郎,乃是天神下凡,天上的太乙救苦明王……”
他的话还未说完,祝朝奉身后的祝彪又是轻轻一哼。
胡谦笑着望了他一眼,“怎么,这位兄弟还是有些不服气吗?”
祝朝奉道“原来是明王大人,早就听说明王大人神通广大,即便断头,还可再生,实在是让人惊叹。
何况那明王酒和明王皂也是十分奇巧之物,若不是天神下凡,想来是没有这等的手段的。”
胡谦继续道“这是我的亲生兄弟,打虎武松,现在是阳谷县步军都头。”
其后几人都惊讶地望着武松,脸上满是敬仰之色。
扈三娘道“打虎武松?就是景阳冈上的打死老虎的大英雄武松吗?”
祝彪道“三娘不要激动,这年头欺世盗名的人太多,谁知那老虎到底是怎么死的。”
胡谦道“老太爷,我们是奉命来支援祝家庄的,若是祝家庄是这样的态度,那我们也没有帮忙的必要。”
祝朝奉赶紧赔罪,又朝祝彪喝道“逆子,若再敢多说一句,就将你关在牢里,再再不许出去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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