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被害者有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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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秦意岚承认能挣钱,徐爱芳马上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瞪得贼大:“你做的什么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在小额贷|款公司做业务员,”秦意岚微笑:“至于能挣多少,这个就得看运气了。”
什么小额贷|款公司?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路数,徐爱芳眉头拧得死紧,除了银行,还有别的单位能给人放贷款?
“那你具体都做些啥业务?你上个月挣了多少钱?”徐爱芳开始详细打听。
“我的业务范围就是招揽存款,往外放贷,至于工资我们不论月发,做成一笔生意,抽成当场发放。”秦意岚往徐爱芳那边儿侧了侧身压低了嗓门用手捂住嘴用气音道:“家里要是有闲钱,都可以放到我们公司来,我们公司给的利息可比银行高多了。”
徐爱芳听完来了兴趣:“高多少?”
“银行的定期年利息是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三,你拿一万块钱存三年的定期,三年才能拿到一千块左右的利息,我们公司不一样,我们公司的利息是二分,论月结算,一万块钱放进来,一个月就是两百块的利息,一年多少钱?三年又多少钱?不比你放银行里强?”
照这么算确实是比放银行强多了,徐爱芳倒是有些心动,她有几万块钱的私房钱,一直存的定期,这要是放到小额融|资公司里去…………
不过目前这事儿不急,紧要的是另一件事儿。
徐爱芳板着脸问秦意岚:“咱家办的那二十年的房贷,光利息就得给银行交上大几十万,早一天把房贷还完,就能少交一点儿利息,你把你攒的钱拿出来先给家里还房贷,也省得咱白掏那么多利息给银行。”
“哎呦,提前还贷?这真是……”秦意岚停顿了一下,看着徐爱芳刻意咬了重音:“傻透了!”
“跟谁说话呢你?”徐爱芳条件反射,抬起胳膊就想抡,手伸出去才发现餐厅里的桌子太宽影响她发挥,于是悻悻地把扬起来的巴掌又收了回去:“我是你妈还是你是我妈?二十多的人了,一点儿礼貌都没有,还不如你弟弟懂事儿呢。”
秦意岚不搭徐爱
芳的话茬,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说:“家里的房贷用的是公积金,利息能有多高?五厘的利息母乳喂养好,两口子不死心,用尽了各种偏方洋方去催奶,钱没少花,罪没少受,徐爱芳也被补成了个大胖子,这母乳还是没催下来。
没母乳就只能喝奶粉。
李承峻老来得子,对李梓栋爱得什么似的,把儿子看得比他自己的眼珠子还要重,什么都想给儿子最好的,奶粉都是托代购专门从澳国带回来的,一罐就得四百多。
李梓栋每个月怎么着也得消耗个四五罐,这一块儿又是两千多块。
孩子不是只喝奶就能长大的,除了买奶粉,还要买衣服,纸尿裤,辅食,玩具,各种洗涤用品。
现在的婴幼儿用品都贵的要命,一种防止红屁屁的油,小小一盒就要百十块钱,李承峻两口子待儿子精心,每次换纸尿裤都要给李梓栋洗屁屁抹油,只这油一个月就要用掉两盒。
再加
上什么早教亲子班,游泳益智课,钱花得跟流水一样,李承峻交一笔钱到徐爱芳手里,就跟烧红的铁锅里溅进去一滴凉水一样,滋啦一下就没了。
莲湖路的房价本就贵,新房面积也大,李承峻的公积金额度不够,偏跟地产商合作的银行不接受混合贷,万般无奈,他们只能采用商业贷款,然后再拿房屋抵押贷款协议去申请提取住房公积金。
李承峻的工资还完每个月的房贷也剩不下多少了,住房公积金每年能提取两万左右,这两万块钱连每年的房租都不够。
洗车行开了两年多了,生意倒是好,钱也不少挣,然而挣得多开销也多,店铺租金,员工工资,水电物业,工商税务,器材损耗,账面上挣来的钱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开支,一年顶多落下个二三十万。
李承峻占股三分之一,每年年底能分个七八万块钱,单说不算少了,这笔钱加上住房公积金,全拿来做生活费,日子也勉强能过得去。
然而莲湖路的房子这一两年就要交工了,一百八十平的房子,连装修带家具家电,五十万都不一定够用,这笔装修款从哪儿来?
为了攒下装修款,李承峻两口子除了给儿子李梓栋花钱大方,把夫妻俩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节俭。
自打生下这儿子,两口子衣服舍不得买,馆子舍不得下,吃完饭盘子底儿剩下的油汤,徐爱芳都要放到下顿煮面吃。
李承峻原来花钱那么随性的一个人,现在去外面办个事儿连瓶水都舍不得买来喝,日常交通往来别说打的了,为省一块钱的费用,地铁都舍不得做,非要多花一个多小时,坐公交车慢慢儿摇回来。
日子过成这样,自然是不好受的,自己那几万块私房钱动不得,再说就算拿出来也顶不了什么事儿,徐爱芳想钱都快想疯了。
瞌睡正好遇上了枕头,徐爱芳正发愁没钱,就有熟人传了消息,说她多年不见的闺女李木果出息了,不但考上了研究生,还挣了大钱,浑身上下穿得都是名牌。
徐爱芳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坐不住了。
当年李木果在庭上公然翻脸,导致她去蹲了三个月的拘留所,
从那时候开始,徐爱芳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个闺女,再也没有联系过李木果。
那年国家正好又放开了二胎政策,李承峻本就嫌弃李木果是个女儿,做梦都想要个儿子,二胎政策一放开,他就一门心思生儿子去了,哪还能记得自己有个在外地上大学的女儿呢。
就这样李木果被徐爱芳两口子给扔到了一边儿,别说学费生活费了,连电话短信都没一个,只当家里没有这么个人,任她自生自灭去了。
照徐爱芳看来,李木果成绩也就那样,没有家里的经济支持,她能不能顺当地把书念完都是问题,又能有什么大出息?
不曾想这个女儿竟然真的出息了,不但考上了研究生,据说还挣了大钱,那这样的话就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外面了。
家里培养了她十几年,现在她出息了,就应该回报家里,且自己两口子有了年纪,儿子还小,这个闺女已经成年,正好能帮扶儿子。
基于这些打算,才有了徐爱芳这次的出行。
“我咋想的?还不是家里经济紧张被逼得?”徐爱芳说着话看看秦意岚的脸色:“家里开销大,你那衣服包什么的,少买点儿,够穿就行了,女孩子不能太虚荣,还有那化妆品,认真说你还是个学生,一天天地涂脂抹粉的没个学生样儿,打扮的那么妖里妖气你是想干啥?还嫌你名声不够难听是不是?”
要钱?秦意岚咧了咧嘴,从来都是她掏别人口袋里的钱,今儿徐爱芳竟然想从她口袋里掏钱,倒是新鲜的很。
“女孩子学历高了对象都不好找,”徐爱芳说着话又双叒叕白了秦意岚一眼:“也不知道你考那研究生干嘛,大学毕业的女孩儿才最好相亲找对象,不过你既然考上了,我也不能不让你去上,研究生毕业考公务员有优势,等你上完研究生就回咱们市考个公务员,又稳定又好听,也好找对象。”
得,这一开口就把李木果以后的婚姻职业给安排好了。
“从小到大你都不省心,”徐爱芳说着话又习惯性地开启了训斥模式:“为了你,我跟你爸操了多少心熬了多少神?现在你大了,我跟你爸也老了,你弟弟还小
,咱们家就你姐弟俩,他以后不靠你靠谁?这责任你得担起来。”
很好,这一开口又给李木果添了个一辈子的负担。
“你手里还有多少钱?都拿给我。”徐爱芳图穷匕见。
徐爱芳对李木果这是敲骨吸髓的打算,我生了你,养大了你,你的一切都归属于我,你就得无条件地回报我,做不到就是你不孝,你没良心,你白眼狼。
“我哪儿有钱啊?”秦意岚一脸的委屈:“我还得上课,课余时间才能跑业务,本来挣得就不多,家里一分钱也不给我,我挣的那点儿钱还得交学费,大城市消费又高,生活费每个月也得不少钱,我还得买衣服买包买化妆品,我挣的钱全花了,哪儿还能剩下钱?”
徐爱芳不相信秦意岚没钱,多了几万十几万的没有,少了几百几千总有吧?这闺女一分不拿,显而易见这是跟自己离了心呐。
徐爱芳摆出一副慈母样子悠悠叹了口气:“当初你年轻气盛不懂事,不肯听我的话,非把你那点儿事儿扬得到处都是,你也不想想,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种事儿?你有这个污点在,以后找对象人家都挑剔你,嫌弃你。”
徐爱芳说着话又想来气:“要想堵住婆家人的嘴,少不得要多陪些嫁妆,以后你挣了钱全交给我,我给你存着,以后好给你办嫁妆。”
话倒是说得好听,钱要是真到了徐爱芳手里,就凭她对儿子和女儿那截然不同的态度,这钱还有吐出来给李木果的那一天?
秦意岚对徐爱芳的话一个字儿也不信,她挂上一脸委屈:“全给你了我生活费怎么办?”
“我按月给你打。”徐爱芳早有盘算:“你三堂叔家的宇宇就在京城读大学,人家还是男孩儿呢,一个月也才两千块钱生活费,你有一千足够花了。”
安排的明明白白,秦意岚都要被气笑了。
徐爱芳没能从秦意岚手里要到钱,她心有不甘。
闺女大学毕业二十多岁了,不是任她打骂的年纪了,要想笼络住闺女,让她真心替家里出力,少不得要改变一下对待她的态度,此时最宜采用的,就是怀柔策略。
徐爱芳着意想
要好好笼络一下秦意岚,还想要秦意岚假期回家替家里出力,她亦步亦趋跟紧了秦意岚,劝说她回家住一段时间。
秦意岚已经通过扒皮揩油等手段攒够了自己的启动资金,她懒得再浪费精力带着一群人玩儿,三下五除二把手里接的任务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跟着徐爱芳回去了。
回到老家,徐爱芳两口子或许是事先沟通过统一了思想,不但徐爱芳对秦意岚温柔以待,连李承峻也主动关切了秦意岚几句。
李承峻主动关心闺女,这可是破天荒的事儿。
李承峻是国企员工,捧得是带事业编制的铁饭碗,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有一天的工资拿,他也不指望闺女给他养老,对这个不能替他传宗接代的闺女,那是无视得相当彻底。
李木果从小到大别说来自父亲的关爱了,日常能得李承峻搭理她一下,那都得惊喜上老半天。
关切了闺女几句,表达了自己的父爱,李承峻就开口跟秦意岚布置了任务:“早教班里的老师说了,要想学好英语,就得从培养语感做起,平时在家里跟孩子用英语对话能培养语感,我跟你妈都不会英语,你都大学毕业了,想来英语学得不错,闲着没事儿就多教教你弟弟。”
李梓栋还不到两岁,超过五个字的句子他都说不明白,还教他英语,我咋这么能呢?秦意岚微笑点头,二话不说对着李梓栋背了一段泰戈尔的长诗。
李梓栋对秦意岚背的长诗不感兴趣,头都不抬一个劲儿地翘着腿要往茶几上爬。
徐爱芳喊一声:“祖宗唉,你爬到那上面去干嘛。”伸手就要去捞李梓栋。
李承峻笑眯眯地把在李梓栋屁股上呼了一巴掌:“让他爬,小子哪有不淘气的。”
许是巴掌呼得重了些,也许是李梓栋对被从茶几上抱下来表达不满,他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哎呦,看你爸,好好的打我们干嘛!”徐爱芳伸手在李承峻肩膀上拍了两下又把李梓栋给放回到了茶几上。
李承峻挨了打不以为忤,反倒笑得见牙不见眼:“哎,怪爸爸,都是爸爸不好,爸爸给儿子赔不是,好不好?”
“爸爸
错了,打爸爸,原谅爸爸好不好?好儿子?乖宝贝!”李承峻一边儿轻轻地扇自己的脸一边儿柔声劝哄李梓栋,那态度,怎一个奴颜婢膝能形容得了。
秦意岚…………
旁观的秦意岚只剩目瞪狗呆的份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承峻就把秦意岚给带到了洗车行交给了合伙人:“我闺女,放假了闲在家里没事儿干,到咱们儿这锻炼锻炼,老弟你别客气,有活儿只管指使她。”
把秦意岚丢在洗车行,李承峻急急忙忙上班去了。
秦意岚会认认真真做个洗车小妹儿吗?答案当然是——不。
让她冲个车,她捉住水管乱晃,车身没挨到几滴水,倒是把站旁边儿的顾客给冲了个透心凉。
那顾客恼得要打人,秦意岚眼泪汪汪白莲花一样哭诉:“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不讲理我特么的就揍你了!
那顾客气得拿手指点了点秦意岚,一句话没说上了车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她这样“能干”,周围人再不敢让她冲车了,给了她一块儿抹布让她擦车。
秦意岚用两根手指捏着抹布,翘着兰花指仔仔细细一点儿一点儿地反复擦拭,老半天连个后视镜都没擦完。
洗车的顾客等得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来回调换了好几次重心后终于忍不住了:“哎我说姑娘,我这是洗汽车,不是做美甲,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什么人嘛!”秦意岚对天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道:“人家认真给你擦还有错了?真是那啥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骂谁呢?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老子来洗个车还得受洗车工的鸟气?哪怕是个漂亮姑娘也必须不能忍!
顾客恼得脸红脖子粗,嚷嚷着让老板出来,合伙人点头哈腰赔了半天不是,秦意岚还嘟着嘴眼泪汪汪地抱怨:“我又没说啥,他还不依不饶了,一点儿风度都没有!”
干活儿不出力,找事儿倒是一流。
一会儿嫌泡沫伤手让人给她找塑胶手套,一会儿又嫌员工们乱放水管
工具差点儿把她绊倒,赶时间的顾客催一催,她还要发脾气:“催命呢催,没看到洗着呢吗?我又不是八爪鱼,你赶时间我们就不赶时间了?有急事儿你还来洗车,那说明你的事儿还是不急。”
一天之内,她跟洗车行的员工斗了五次嘴,跟顾客吵了四回架,还把擦车用的巾帕给冲到下水口里两次。
合伙人气得直哆嗦,等李承峻下班过来,合伙人拉着脸跟他说:“你那闺女是大学生,洗车用不了这么高端的人才,你以后别让她过来了。”
李承峻黑着脸,秦意岚哭得梨花带雨:“我又没干过这活,怎么着我不得适应个几天?谁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至于这么嫌弃我吗?一点儿道理都不讲,呜呜呜~~~~”
不去洗车行了,秦意岚就在家里蹲着,徐爱芳带着孩子又忙又累,就老想指使秦意岚干活,一会儿让秦意岚洗个碗,一会儿让秦意岚做个饭。
让她洗碗她打碗,让她做饭她糊锅,徐爱芳气得直想打人,又怕动了手这闺女跟家里更离心,憋得她一天到晚胸闷气短。
秦意岚蹬鼻子上脸,除了每天对着李梓栋练口语,竟是什么都不干了。
这个假期徐爱芳除了在闺女面前安利了一大堆诸如“女人娘家有靠婆家才不敢欺负你”,“兄弟是你以后的依靠”,“姐弟两个要互相帮扶,这时候你帮他,等你老了他帮你”这样的思想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钱没要到,活儿她也不干,徐爱芳每天伺候她吃喝还得给她好脸色。
徐爱芳以前对待李木果那是抬手就打,张嘴就骂,她什么时候在闺女面前这么憋屈过?假期还没结束,她就想撵秦意岚走了。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要不要先提前过去办办手续熟悉熟悉环境什么的?”徐爱芳话说得漂亮。
“嗯,我以前没去过京城,确实应该提前过去,拜访一下导师,安顿宿舍,都是事儿。”秦意岚苦着脸。
“那赶紧地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别瞎耽误工夫了。”徐爱芳很有几分迫不及待。
“主要是,”秦意岚扭扭捏捏:“这个假期我一直呆在家里,也没去打工,开
学了我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这我过去了,该怎么安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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