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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桃和林天桦在?台上深情对唱,唱的是什么,白斐含完全不知道了。
她现在?好像摒除了一?切的思考,全神贯注地,只?是和龙晖接吻着。
龙晖的舌头,不但灵活,还很狡猾,每次白斐含要缠上他的时候,他都会退到一?边,而当白斐含想要后退的时候,他便又缠上来与她纠缠。
深谙“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策略。
周遭的噪音,粉丝们的尖叫声,台上音响的声音,白斐含全部都听不到了,她只?能听到龙晖的呼吸声。
甚至自己的呼吸声,她都听不到了,只?能在?近乎窒息般的快感中,本能地放松喉咙,不让喉咙发出?声音。
白斐含感觉,龙晖的舌头,已经深入到了从来没有到的地方,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声音了。
就在?白斐含几乎控制不住的时候,龙晖轻巧地收回了舌头,不再攻城略地,给白斐含喘息的空间。
白斐含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到空气?流通,略微缓过来一?点,龙晖的舌头便又攻过来了,白斐含甚至来不及推开龙晖——手上早就没了力量。
当台上黄桃和林天桦的深情对唱结束之后,龙晖才渐渐放开已经大?汗淋漓的小姑娘。
白斐含的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珠,龙晖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颊额头,好像刚刚进攻的人不是他,把?白斐含弄得?满头大?汗的人不是他似的。
白斐含喘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她连“你?好坏”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拿那双钩子一?眼的眼睛,看着龙晖。
龙晖笑?盈盈地考经她,在?她耳旁轻声说:“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住。”
白斐含赶忙不看他了,转过头,看向舞台。直到这时候,白斐含好像才恢复了听觉,她听到主持人报出?了一?个女团的名字,台下?粉丝尖叫起来。
但当女团登台表演之后,台下?粉丝的叫喊,好像换了一?种形式,和刚才颇不一?样。
白斐含心?不在?焉地看完这场表演,才有勇气?转过头看龙晖——刚
刚实在?太羞耻了。
白斐含发现,龙晖一?直在?看她,一?直保持着笑?意盈盈,甚至连姿势,都和她刚刚转头看表演之前一?模一?样——他可能一?直在?看她。
白斐含轻轻伸出?手,推了推龙晖的脸,说道:“看表演,我有什么好看的。”
周围噪音极大?,白斐含甚至不用特意放小音量,她说着,并?不去看龙晖,只?是感觉龙晖的脸,在?她的手上蹭了蹭。
“还说我像懒懒呢,我看你?也很像。”白斐含又看龙晖了,笑?道。
龙晖说:“那你?多?看看。”
白斐含还是不大?想看龙晖,在?这么多?人的观众区接吻——不对,以刚才的激烈程度,说是激吻都不为过。
白斐含想,我再看你?的话,你?还不把?我吃了呀。我才不敢看呢。
白斐含轻声说:“好好看表演。”
龙晖这回没再说什么,他用大?手捉住白斐含的手,轻轻攥着,放在?腿上。
白斐含一?言不发地任他攥着,心?里很是甜蜜,台上的表演,其实都没怎么看下?去。
终于到了沈夜白出?场。跨年演唱会,全部是唱歌,沈夜白虽然是演员,也被安排了一?首慢节奏的情歌。
在?苹果台的跨年演唱会,能单独唱歌,已经是对他流量地位的肯定。其他小明星,多?半都是拼盘合唱的。
沈夜白话少,唱歌也没有多?余的话,不像其他歌手会在?音乐空隙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斐含发现,沈夜白唱歌的时候,好像一?直在?向她所在?的这个方向看。白斐含当然不会觉得?沈夜白是在?看自己,但是沈夜白到底在?看谁呢?
白斐含不知道。也许她所在?的区域,刚好是沈夜白粉丝的应援区吧。
在?跨年倒数的时候,苹果台的全体主持人都站在?了舞台上,依旧是卢志刚和芳芳控场,新年倒数结束,燃放烟花。
白斐含和龙晖抬头看漫天的绚烂的烟花,白斐含说:“龙晖,我长大?一?岁了。”
“嗯,小姑娘长大?一?岁了。”
“我还会长大?很多?个一?岁。”
“嗯,小姑娘会长成大?姑娘。”
“你?会陪着我吗?”
“当然会。”
白斐含觉得?这烟花是如此的美?好,绚烂,有龙晖在?她身边,好像她可以永远长不大?,永远都做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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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时候,白斐含和龙晖没有急着走。他们的座位是中间,其他观众都从两侧走了。
白斐含和龙晖不想在?人群中挤路,便坐着等人走完再走。
白斐含看到她旁边,那个白衣黑裙的女生也没有走,害怕是她和龙晖堵了人家的路,便问道:“你?要从我们这边走吗?用不用我们给你?让路?”
那个女生很礼貌地笑?笑?,说:“不用了,我等一?下?再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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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和龙晖的没有在?海城多?待,白斐含舍不得?懒懒和灰灰。虽然有赵传家照看,但白斐含还是想回去看它们。
依旧是赵传家来接龙晖和白斐含。赵传家和龙晖说:“白小姐的母亲回来了,发现白小姐不见了,现在?已经找上门来了。”
龙晖明显感觉到白斐含身体一?紧。
白斐含问:“她在?哪?”
赵传家说:“在?锦盛小区。”
白斐含不说话了,她本来因为马上能见到懒懒和灰灰,心?情非常好,现在?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她的母亲,本该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母亲。
龙晖紧紧抱住了白斐含,轻声说道:“不用怕。”
白斐含“嗯”了一?声。白斐含想,我其实不是怕她,我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她好像不是一?个妈妈,而我,也好像不是一?个女儿。
她是最?严厉的老师,我是她眼中没有一?点优点的学生。
白斐含常常把?庞老师当做精神上的长辈,她不知道别人的父母是否像老师一?样对待孩子。但白斐含想,庞老师对我,不是很严厉啊,我在?庞老师眼里,是有很多?优点的呀。
白斐含靠在?龙晖的肩膀上,龙晖揽着她,白斐含一?会儿想让赵传家开慢一?点,一?会儿想
让赵传家开快一?点。
她不想见到妈妈,但是不见到,就永远无法?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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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绯雯已经龙晖客厅内坐着了,到底是白斐含的母亲,赵传家不敢把?她拒之门外。
龙晖打开门,让白斐含进去,自己才关门。
白斐含换好了鞋,慢悠悠地走出?玄关,看到董绯雯坐在?沙发上,神情冰冷。
白斐含没动?。
龙晖从后面揽着白斐含,一?起走近了董绯雯。
“伯母,您好,应该我们去拜访您的。”龙晖笑?道。
董绯雯用眼睛打量龙晖,这个男人二十多?岁年纪,右边眉角有一?道疤痕。
他笑?着,但是并?不让人觉得?他在?谄媚,反而觉得?是他屈尊降贵。
董绯雯说:“不必了,我把?我女儿领回去,这些日子,打扰你?了。”
龙晖拉着白斐含坐下?了,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他还是笑?:“怎么能说打扰呢?我背着伯母把?您女儿接出?来,应该我向伯母道歉才是啊。”
董绯雯有点惊讶:“是你?把?她接出?来的?不是她自己跑出?来的?”
龙晖笑?道:“伯母您请了那么多?人看着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跑的出?来?是我把?她带出?来的,您要怪,一?定要怪我,和她没有关系。”
董绯雯看白斐含坐在?龙晖旁边,也不说话,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心?头便火起:“白斐含,抬起头来。”
白斐含依言抬起头,看着她的母亲。
董绯雯对龙晖说:“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今天来,是要带她回家。”
龙晖说:“您是她的母亲,当然可以带她回家。”
感觉到手中白斐含的手指动?了下?,龙晖把?她的手指握的更紧了。
董绯雯闻言站起身:“我现在?就带她走。”
龙晖也拉着白斐含站起来:“那我们跟您回去。”
“你?们?”董绯雯问。
龙晖坚定地说:“对,我们。”
董绯雯冷笑?:“你?是被她迷住了,还是你?把?她迷住了?你?凭什么跟我回去?”
龙晖握着白斐含的手,对董绯雯说:“我们互相迷惑,早就分不开了,您要带她走,您是她的母亲,她得?走。但是我离了她就茶不思饭不想,当然也要跟着去了。”
龙晖一?直是笑?着的,甚至说话的语气?,也偏于玩笑?。但黑眸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你?是在?耍无赖?”
龙晖接着说:“在?伯母面前,怎么敢?”
“那就让我带走她!”
“我说了,您可以带走她,但是我也要跟着。”
“还说你?不是耍无赖。你?就是这么耍无赖耍到我女儿的?”
白斐含听不下?去了:“妈——”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儿!”董绯雯不等白斐含开口,便打断她说话。
董绯雯对白斐含说:“我和白建新已经离婚,我回来是要办理移民的手续,你?和我一?起出?国。”
白斐含摇头:“我不去。”
“放心?,知道你?英语不好,什么都不会,我不会让你?出?去工作,你?只?要好好在?家,别给我丢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斐含还没说话,龙晖便做了个挡在?她身前的动?作:“伯母,您怎么知道她的英语不好?我和它认识不过半年多?,我都知道她是她们班,唯一?一?个英语过了六级的,您是她的母亲,您难道不知道她英语很好吗?”
“您怎么知道她不能工作,她是表演系的第?一?名,一?个多?月前刚结束电影的拍摄,这些,您都不知道吗?”
董绯雯一?愣:“我为什么要知道?”
“您是她的母亲。”龙晖答道。
“我是她的母亲,我就要什么都知道?我就要给她每一?份成绩单上签字?你?想太多?了,我是她的母亲,她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反过来要求我?”
“不是要求,您可以不知道。但您不能因为您不知道,就猜测她不行。您为什么不猜测她很好呢?”龙晖心?平气?和地说。
“很好她会跑出?来跟你?鬼混?”
龙晖说:“恕我直言,您太偏激了。”
“呵,我偏激,也轮不到你
?来教育我。”
“我不想要教育您,只?是想告诉您,您就职的公司,是我父亲名下?的公司。您的同事,向您打听您女儿和我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打听,不是讽刺。”
“我不管她是不是讽刺,我接受不了。”
“那我们以怎样方式交往,您才能接受了?”
“怎样我都接受不了。”
“其实,您是接受不了她吧。”龙晖说这话的时候,紧紧攥住白斐含的手。白斐含被龙晖大?手包裹着,并?没有感到特别伤心?。
“你?说什么?”董绯雯质问。
“您总说您接受不了,其实您接受不了的,不是她和别人交往,甚至不是所谓的她给您丢人,而是她本身吧。”龙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而黑眸中的冷意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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