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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挑起眉,那位背后骂他傻子的县官倒是挺好的么。
既然没有乱葬岗,那些白骨总不可能是从三星镇大老远运来的,途径破庙,那么大动静展昭不可能没有发现。可若说密林白骨是从天昌镇的坟头山挖来的,那可是大忌讳,要遭雷劈的,可没什么人愿意做这样的事,而且也容易被人发现。
展昭想了一会,也觉得撞了死墙,想不通透。
密林的白骨确实不少,行凶之人这么大费周章弄一堆白骨究竟是何意图?就是留一地尸体也好过这样装神弄鬼,官府至多算作江湖仇杀案,报给长顺镖局的知晓便不了了之了。毕竟江湖混乱、犯案无数,官府向来难以管束。难不成真如杨忆瑶所说,是拐了人拉了一车白骨糊弄人?那为何不干脆连货物一并带走,神不知鬼不觉,待到长顺镖局报个失踪案都已是猴年马月了,连什么时候丢了人也弄不清,更无从查起。
这些说法漏洞太多,都不能解释。
是他多虑了,还是这里头的古怪太多?
展昭用筷子夹了一块糍糕,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心道味道还不错,目光却掠过埋头安静喝胡辣汤的陈文聂。
“展大哥。”恰好陈文聂猛地一抬头,好似下定决心要说什么了,却见一个白影朝着他的眼睛直溜溜地砸了过来,吓得他傻在当场。
展昭手一伸,将那个小玩意儿逮了过来。
他一扭头,街上人来人往,有挑着扁担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当然更多的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不过没一个能有这般功底。展昭摊开手,手中是一个纸团,不过里面裹着块墨玉,和他钱袋里的那块几乎没有差别。他眉梢微挑,心说这家伙还玩上瘾了,倒也没生气。
这一手功夫将力道把握的极稳,便是那裹着墨玉的纸团砸中
了陈文聂的脑门,也顶多掉碗里让一碗胡辣汤遭殃。
不过展昭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觉得那人在逗他玩呢。
酒楼正门所对北侧一个小巷里开着一道门,门口放着一个硕大的酒缸,院里一个老头笑吟吟地在舀酒往一个小酒壶里装,一边还念着歌谣。
而门口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衫,分明颜色素净,那眉眼却叫人觉得艳得挪不开眼,只是浑身煞气,手里还抱着把裹布的长刀,没人敢仔细打量。他靠在门边,嘴角微微翘起,手掌里玩着一块黑漆漆的飞蝗石,正是用墨玉逗展昭的白玉堂。
“公子瞧着心情不错?”装酒的老头将小酒壶丢给白玉堂。
“投石问路。”白玉堂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挺有趣的。”他单手接过小酒壶往腰上一挂,摆摆手,轻身跃了出去。
两次拿墨玉飞蝗石逗展昭自然是存了结交之意。
墨玉色重质腻,纹理细致,漆黑如墨,尤为价值不菲,这江湖也就白玉堂连随身携带的飞蝗石都讲究地很,是用宝贵的墨玉做的。
跑江湖的哪个像白五爷这般成日里散财,摆摆阔气的是不少,手头里有银子的江湖人也不只是白玉堂,不过这墨玉飞蝗石,江湖皆知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一招倒是有点像投石问路,试探了一把那南侠展昭。
那展昭也着实有趣,这般逗弄也不恼,难不成当真是江湖传言的好脾气?
白玉堂挑着眉,眉宇间似乎都写着不信,却没往酒楼去,身形一晃便往另一头去了。
他本就是瞧着时候尚早才跑一趟天昌镇,然而心里还记挂着事也没空在这闲晃,而结交展昭一事来日方长。白玉堂一边走,一边顺手将街上的偷儿单手一拧,脱了手肘关节,一把丢在那丢了钱袋的妇人面前,身形却已经往更远的地方去了,快得跟鬼影似的,吓得那偷儿忙给妇人跪下求饶。
到了拐角,白玉堂停了脚步,瞧见那些衙役正把一箱箱东西往县衙运去,心说这县官想得挺周全,知道把那些白骨装好了不让百姓瞧见,免得引起骚动。
他就瞧了一眼,往安平镇的方向去了。
密
林白骨听着挺唬人,但若是其中有干系,恐怕不是装神弄鬼的噱头那么简单。
白玉堂拎着刀出了天昌镇,心里却想着早上在陈家村瞧见的场面,眉头微皱。
按理说白玉堂在安平镇等着他大嫂走暗线的那几车草药,哪里会跑天昌镇再遇一次展昭。只是他一早想起手中还有张借条没给还回去,便提着刀出了安平镇。若是不知情的陈老儿今儿跑一趟苗家集苗员外的宅子,那吃了哑巴亏的苗秀必然会赖账叫陈老儿还银子,到时白玉堂这一遭可就白走了。
白玉堂正想着事,蹙着眉头,一双眸子更是渗着冷光。
他似乎是注意到什么,停下脚步。
“救救命啊啊啊——”没过一会,一个声音从远至近、自上而下颤抖着滚了过来,白玉堂抬眼只见道旁密林里,一个泥球似的家伙从山上滚了下来,像个疯婆子一般落到白玉堂跟前,被他用鞋底抵住了脑门。
“有有有妖怪啊——”他正对上白玉堂那冒着煞气的眼睛颤颤巍巍地大叫,然后被白玉堂一脚踹到一边,半天没个动静。
白玉堂抬头遥望了一眼,只有满目的树叶,且天色晴朗连阵风都没有。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泥球边上蹲了下来,“什么妖怪?”
那泥球一抬头,竟是个年纪比白玉堂还小的少年,“不、不是,杀、杀人了,都是白骨。”他用手指着他来的方向结结巴巴地和白玉堂说道,“全都是,我我没骗人,全都是白骨。”
白玉堂眯起眼也没说他骗人,反倒辨了一眼那个泥球少年指的方向,嘴角一弯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你从陈家村来的?”
那陈家村距安平镇□□里地,与这天昌镇却只隔了一座山,因而实则被划入了天昌镇的范畴,所以才有白玉堂的天昌镇一行。正如眼前这泥球似得少年所说,白玉堂一早前往陈家村还借条时也瞧见了。
天昌镇长乐馆里,吃完糍糕的展昭终于打开了纸条,继而面色一凛,单手拎起陈文聂的后领,借力上屋顶,往县衙飞檐走壁而去,身影轻快几下就不见了踪迹。
白玉堂站起身,也不管那泥球少年,径直往安
平镇走去。只是他面带冷笑,不知是被谁惹怒了,途径之地风起树摇叫人惊骇。
那纸条上只写了两行字。
岭中寂静无活物,骷髅遍地陈家村。
位于深山、地界偏僻、鲜少与人来往的陈家村不知何时只余一村的白骨。白玉堂是来天昌镇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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