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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阮屏息听着其他角落的动静,提醒大家:“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擅自离……”
话还没说完,王磊突然从墙角乱窜出来,嚷嚷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别找我!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是我!”
孟阮心说不妙,睁开眼睛,只觉得屋子里腾起一股极寒的气息。
“别乱!千万别乱!我们还没说结束游戏!”
王磊连滚带爬缩到了角落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下一秒,就看见穿白裙子的女人站在自己眼前。
看不清女人的五官,对方已经朝着他扑过去。
钟臣黎面无表情一抬手,从衣服里飞出一根黑色的长鞭,鞭子在王磊腰间结成,他猛地一抽,将那人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把。
王磊躲闪不及,还是被硬生生地咬断了一半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
女人怪笑起来,这次彻底消失不见了。
王磊捂着血肉模糊的半边脸庞,倒在地上,血水撒的到处都是。
孟阮刚想过去帮忙,身后却有一种很强的力道掐住她的脖子。
钟臣黎目光偏移,一手收回黑鞭,另一只手甩出一张黄符。
孟阮瞬间感觉脖子明显一松,可以喘气了。
王磊还在嗷嗷嗷嗷地鬼叫,钟臣黎厌烦不已:“你现在就是流点血,死不了。”
“再鬼叫我就成全你。”
孟阮咳了几声,连忙问符姣:“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符姣扶着男朋友,支支吾吾地憋出两个字,还不确定:“晚樱……”
……是指外面开着的樱花吗?
“什么晚樱?什么意思?”
来不及多想,房间的暗影里总算出现了一道大门缝隙般的光亮。
与此同时,孟阮听见一道很轻的声音,这一次她听清楚了。
分明就是小菊的声音——
“晚樱很痛苦,救救她……”
王磊和符姣忙不迭朝着门外逃。
孟阮也紧随其后。
钟臣黎站在她身旁,两人身后是一点亮起的微光,这房子像是要消失了。
“有没有事?”
孟阮觉得有些想不通,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自作多情。
钟臣黎像是对她总有些额外的在意。
这个珑阵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得赔上性命,大家都是陌生人,疏远防备也是第一选择。
可是,从两人在小树林遇见的那一刻起,他就是这样的。
但孟阮终究想不到更多的理由,也找不到更多线索。
她摇了摇头。
正巧歪头一看,门旁那副画的末端,多了一串红色的数字,刚好六位数。
孟阮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兜着的手机。
手机密码也是六位数。
……
“这个珑阵里的东西可能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传递消息。”
“那为什么不能简洁明了的说,还得搞出个封闭空间,让你们通灵?”
陈大鹏眼皮儿一跳,说:“兄弟们,根据我丰富的实操经验,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们现在知道这珑阵里不止阵主一个人,是吧?其他人如果在阵主结阵的时候,心甘情愿成为了一份子,它们就成了阵主的附属品,也可以称为npc。它们想干什么又不被阵主允许的时候,就只能造出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只不过王磊破坏了仪式,差点让大家丢了命。
陆弯弯处于震惊阶段:“所以……那个小菊是晚樱的帮手?”
钟尧想了想,也觉得陈大鹏这种说法可信。
“你们还记不记得,女辅导员死的那天晚上,我们发现少了两个学员,这两个人里——除了前一天就不见的‘阵主’本人,还有一个学员……至今没有下落,说不定它就是那个被钟臣黎一剑杀死的竹节虫怪物……”
陈大鹏和王皆顿了顿,一齐看向那位钟大佬。
……他们没听错吧?
……也是,凭这位大佬的水平应该不成问题。
够得上他们的领导级别了。
孟阮缓了缓才说:“学员失踪,等于没有发现尸体,不能证明已经死亡,就像小菊也是在半途就失踪了没再回来。”
孟择咸:“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在林子里见到的那只怪物……”
“这么推论下去,那个怪物应该是小菊。”
余下的三位学员脸色相当精彩。
“不可能啊……她不是我们的同学吗?她很正常啊,就是……就是一个活人啊?”
“对呀,为什么我们觉得她一直都在啊?”
陈大鹏说:“早前作为‘第七人’的阵主不也是这样混在你们其中吗?这是人家的地盘,想怎么样都行呗。”
大家还在你一言我一言的争论。
孟阮没吭声,收回视线拿出了兜里的手机,输入六位密码。
果然,手机打开了。
就像被人重置过一样干净,除了微信没有多余的app,没有通讯录,没有短信,没有照片。
只有樱花屏保和屏幕。
孟阮点进备忘录,总算发现了机主留下的文字记录:
“我来这里是为了放弃对他的爱意,可我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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