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琅琊榜之宫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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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兮和霓凰先到了正阳宫，越贵妃也在。

皇后和越贵妃都对霓凰有所图谋，又因林子兮是誉王和太子都想拉拢的“苏先生的人”，所以对林子兮也十分客气。

席间，皇后不住地劝霓凰和林子兮吃喝，因着方才林子兮和梅长苏的提醒，霓凰谨慎了许多，但她言语不怎么婉转，只直直地说自己不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林子兮好笑地凑近了她一些，借口说霓凰在宴会中吃喝得多了些，此时没有什么胃口，在皇后再请霓凰喝酒水时，帮霓凰接过酒杯，抢着喝了。

霓凰见状，眉头微皱看了林子兮会儿，林子兮朝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示意无事，她只是假装喝了，实际上将酒水放到了芥子中的一个空坛上，连杯子都没有碰到。

她猜想过此番阴谋出自越贵妃而不是出自直接来邀请她们的皇后，毕竟没人那么蠢，要暗算人家还亲自挡着大伙儿的面请她们，但这涉及的是霓凰的终身，她还是谨慎一些好。

见霓凰三番两次地推辞自己的劝吃劝喝，虽有林子兮插科打诨甚至给面子地吃喝解围，皇后还是不忿，脸色微沉。

这时，越贵妃接过话茬，说自己难得遇到一个家乡之人，早与郡主有约，希望皇后娘娘放人。

随后，她与皇后一顿扯皮，将霓凰和林子兮带回了昭阳宫。

林子兮和霓凰并排走着，林子兮顺势捏了捏霓凰的手，霓凰握了握拳，心下有了计较。

越贵妃果真不负宠妃的伶俐，一番言语中满是为霓凰考虑的情感，说起霓凰的不易，说起皇上的“想念”，说起女人的不易，说起自己的心疼，满声诚恳，若非林子兮心知她的城府之深，且因着身负灵气对恶念感应得挺灵敏，她都要信了她的“苦心”了。

面对越贵妃的如簧巧舌，霓凰心中无感，“娘娘有话不如直言。”

越贵妃一顿，笑着说出了自己打算为她与司马雷牵线的心思，霓凰直言谢绝了。

见霓凰态度强硬如斯，越贵妃忙转了话题，打算劝霓凰喝酒。她没有将酒放到壶中，而是将霓凰用的杯子提前用情丝绕泡过几日，只要用了那个杯子，总会沾染到那情丝绕。

霓凰盯着那杯酒，垂下眸子，“娘娘盛情相邀，霓凰本不该推辞，只是霓凰今日在宴上多饮了几杯，实在不宜再饮酒。”

越贵妃笑笑，“谁不知郡主女中豪杰，这再饮一杯，应当无妨。”说着，将酒杯再次往霓凰那边推了推，“这是陛下御赐的七里香，本宫平日里可舍不得这好酒，这不是，想着郡主与本宫同乡，郡主又得皇上喜爱，这才取了这酒来，只当做陛下和本宫的心意了，郡主可别辜负了陛下与本宫的一番心意。”

见霓凰没开口推辞却也没动作，越贵妃眼睛微眯，“莫非郡主担心这酒……”越贵妃说着，用那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将酒杯倒了倒，“如此，郡主可是放心了？”

林子兮看着越贵妃这咄咄逼人的架势，深觉深宫可怕，她这几世累积，也没这么利索的嘴皮子。见霓凰为难着，林子兮上前端过酒，正想效仿方才皇后宫中时的动作将酒给调换，旁边越贵妃就开了口，“本宫先前倒不知道郡主与宫姑娘这般相熟。只是，宫姑娘来了这昭仁宫，便是贵客，让姑娘与郡主共用一个杯子，岂不让人觉得本宫小气？本宫今日见着家乡人，高兴，必须大方啊！这七里香，今日郡主与姑娘便放开了饮！”

如此，这酒，霓凰恐怕是不能不喝了，林子兮拇指微微摩挲着杯沿，而且，那有问题的，应该是这个杯子，只换酒水也不成……

林子兮接过越贵妃递过来的那杯酒，顿了一会儿，笑道：“哼！本姑娘与郡主才不相熟呢，只是她劳烦了我家先生，我气不过，故意和她抢食罢了，这番倒显得我小气了。算啦算啦，郡主，呐，这杯酒还你，既然被看出来了，我也不想喝了，方才到现在，我这都喝了一肚的水了，真划不来。”

霓凰看了她一眼，林子兮放在桌下的手微点了两下，那杯子在她递给霓凰时便借着袖口和芥子掩隐，掉换成了她的那个杯子，又换了杯中的酒水。

越贵妃见林子兮“识相”地把酒还给了霓凰，笑着看向霓凰。

霓凰接过林子兮递过来的酒杯，感受着越贵妃灼灼的目光，有些骑虎难下，迟疑了一会儿，她深深地看了林子兮一眼，执着酒杯直起身子看向越贵妃，“娘娘的盛情款待，霓凰已经感受，少时府中还有些事，恐怕不能再与娘娘叙旧了。”

说完，目光往酒杯中滞了会儿，“这杯酒，权当霓凰向娘娘赔罪了。”

原本还要再说什么的越贵妃见霓凰准备饮酒，一边使了眼色给身旁的大宫女一边故作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郡主有事，本宫也不好多留了，只是可惜了这珍藏的好久，无人共饮。”

霓凰闻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此，娘娘，霓凰二人先告……”

“娘娘！”忽然，有一宫女从殿外进来，跪喊道。

霓凰只好先停下，看向来人。

“何事？”越贵妃悠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