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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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上齐后，掌柜的退下，期间殷勤非常，连番夸赞。

孟丹帮周玄海倒满酒，举起酒杯，道谢道：“多谢周兄救命之恩。以后周兄但有所求，在下万死不辞。请满饮此杯。”

周玄海也忙拿起酒杯，说道：“梦兄不必在意，只是举手之劳。”

说完，两人就抬头饮下杯中酒。

孟丹又帮周玄海倒了一杯：“这第二杯酒，感谢周兄写字之援。”

“好说，好说。”

说完，两人一口喝下。

孟丹又倒了第三杯酒：“这第三杯，常闻周兄才貌双全，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又见周兄墨宝，此生无憾。来。”

“不敢，不敢。”

这三杯喝完，周玄海都有些眩晕，怕这梦兄再给他倒酒，连忙说道：“还是梦兄才思敏捷，尽在片刻间就已经对出下联。实在让在下佩服。”

孟丹伸出手掌，眼角微眯，连称不敢：“小道尔。”

旁边周安见孟丹现在这么谦虚有些侧目，仿佛刚刚嚣张的人不是他，所以睁大了眼睛望着孟丹。

周玄海没管周安的想法，原本以为救下的只是个平常公子，却不想这位公子在状元楼下小试牛刀，让自己都是钦佩他的才华。“梦兄，有如此诗才，为何没有耳闻呢？”

孟丹心道：没有名声才是正常开局。闷声才能发大财。再说，我一个后宅女人要什么才名，又不能当饭吃。面对周玄海当然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在下也就会对个对子，其他的就难登大雅了。在下有自知之明，才闭门研习。”

“梦兄，过谦了。管中窥豹，梦兄的才学非比寻常。梦兄，刚刚在下想到一下联，还望指点。”

“请说。”

“上黄昏下黄昏黄昏时候渡黄昏，老英雄小英雄英雄相逢论英雄。如何？”

“哈哈，妙哉。还是周兄高才。周兄的下联可比在下的要豪迈的多啊。”孟丹拍手叫好，看着周玄海，心下更是满意。不错不错，果然还是姐姐我的眼光独到，不仅外貌无可挑剔，这对对子也很有一套，对了，身材也是很好的，手感不错。思索间，孟丹一直看着周玄海，一会儿看看脸蛋，一会儿又是手臂，还不停地点头。

周玄海被孟丹这样看着，有些无措。“怎么了？”

“啊？啊，周兄莫怪，在下在想周兄一潇洒飘逸之书生，竟对出如此富有豪情的下联，又能写出那龙蛇竞走、笔势雄奇之字。实在是没有想到。”

周玄海听到孟丹说他潇洒飘逸，心中一怔，心道今日是怎么了，面对刚认识的梦兄竟变得善于言辞了？长久一来的自律，周玄海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肆意，恢复了原本的冷峻。

“在下读书时，感于将军们的英勇，也有奋勇杀敌的梦想。许是带了些感慨而已。”

孟丹敏锐地感觉到了周玄海的变化，好似原本温和的玉石变得冷冽了。都说周玄海的才学高、容貌俊，但是选夫婿，最重要的还是性格。到目前为止，孟丹对周玄海很是满意，当然是因为周玄海是孟丹见过最帅的。所以，乘着这次机会，好好考察考察周玄海。

“周兄，陆远之陆大师是要回京都了吧？”

“梦兄如何得知？”

“大将军府的佘老太君，后日要过生辰了。大家都知道陆大师每年都会来祝寿，就是不知陆大师是否已经到了京都。在下久慕陆大师，却是无缘得见，若能得到陆大师一句提点，此生无憾。今日得见陆大师高徒，所以有此一问。”

“老师一向踪迹渺渺，身为学生也难知晓。但后日老师一定会到大将军府。梦兄可以在寿宴上等候。以梦兄的才学定会得老师青睐。”周玄海恢复了原本的冷静，面对孟丹的请求，瞬间想到了很多，以为孟丹也是那些想通过他攀附自己老师的，对孟丹防备了很多。

孟丹也察觉到周玄海越来越远，不像原先那么温和。心道：怎么回事，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不应该啊。

“大将军府这么高的门第，我一个平常百姓如何进的，还是无缘啊。”

“以梦兄的气度和才学可不像平民百姓。”

“不瞒周兄，在下出身商贾，得家中之助，经营一味楼。”

周玄海顿时大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年轻小公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一味楼东家。“失敬，失敬。想不到一味楼东家竟在当面。”

周安更是惊呼。

小兰很是得意，又看到这样熟悉的一幕了。

“哈哈，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以为一味楼的东家是个中年商贾或是垂垂老者？”孟丹无良的笑道，“在下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