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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目睹了一切的贺琪心中闪过一个个念头,疑问如海底泛起涌上水面的细小泡沫,它冒出得突兀却又如快速消散殆尽,只留下残存的质疑和思索:
为什么他们「触碰」了「收藏品」之后就变成了那副模样?
收藏品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们到底看见、听见、发现了什么东西?
——但他此刻没有妄动。与他一样,身边那些人无论性别与职业,心情怎样,都全部静默无声,仿佛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控制了他们,而这感觉看不见摸不着,却像一根绳子,牢牢地拴住了他们所有人。
这不对劲。贺琪对自己说,这真的不对劲。
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样乖巧的,但却偏偏安安静静的站着了,这真的……很奇怪。
……自己被「操.控着」。
一瞬间,贺琪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而在意识到之后,最为可悲的是,他竟然依旧对此毫不动容,心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太过诡异。这样控制人心如同控制人偶的怪诞方式,如果在平时的他看来,简直可怕得能让浑身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但此时此刻,贺琪的视线和情绪都被眼前那个黑色长裙的神秘女人占据了。
只是注视着她,便情不自禁地生出无法言喻的平静与安宁,仿佛她是生命中最温柔缱绻的一场梦,无关风月,只是沉静。
在众人的目光中,痛哭的玛尔达在哭泣到嗓音嘶哑,激动的情绪终于如汹涌了一夜的狂风骤浪在日头初升时悄然平复,发疼的膝盖和酸楚的眼窝让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现在不该这样失态。
她的哭声逐渐断断续续,直至停止,苍白的脸颊上涌出一抹晕红,蓬松的棕色卷发垂在带有泪痕的颊边,不知所措地蜷曲起手指——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两手紧紧抱着女人的腰,指尖触及了她腰后丝滑的缎带,布料柔顺的之感在掌心滑动,清凉得好像一片凝固的水。
“……对,对不起,”
玛尔达声音干涩细弱,因为胆怯和心慌,她的语调像带着
一层粗粝的沙。
“对不起,我好像……好像太过分了。”
大哭一场宣泄情绪之后,理智回归,玛尔达的心里充满了忐忑与惊恐——
天呐,她竟然之前还想去划花人家的画!
还诅咒馆长、诉说这里有多可怕!
简直不像她自己了——玛尔达一直是个温和内向的女孩,从小也接受教义的熏陶,是非常和顺保守的女性,与现在大部分弗兰斯的新潮女孩不同,可她竟然做出了这种事!
不过……刚才她「看见」了什么?
玛尔达的内心浮现出一丝颤栗,那是因为内心不敢置信而产生的抗拒。
……无法、形容……
神秘的黑裙女人温柔地抚摸着玛尔达的长发,年轻女性虽然明明看清了她面孔如自己一般,并不是长辈的慈爱,却平白无故的亲昵她。
女人并未对她说出任何谴责的话语,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用空灵温柔的声音道:“没事的,别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你可以随时寻找我,我就在你的身边。”
众人于是也都毫无异样的挪开目光。
贺琪意识到女人倏忽消失无踪了,就像她出现的那样突兀。与此同时,自己内心属于他本人的感情也重新回笼,因惊惧与忌惮,他的后背出了一层细汗,润湿了背心。
那个女人,也许一直都在,就像之前转动眼珠凝视着他们的门口的巨大衔尾蛇。
他们无处不在,却又沉默着冷眼旁观。
「神秘女士」吗……?
贺琪在口中无声地咀嚼这个名字。
有了这么一出,其他人的行为就更拘束了一些。
官方的人不约而同的交换着眼神,一个接着一个上前去触摸那些「收藏品」,贺琪当然也不落后,他太好奇了,直接伸手碰了一下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尊雕像,「沉思者」。
——眼前仿佛骤然展开了一副画卷。
一个身材高瘦,神色专注,拥有着卷曲短发的男人坐在一个高大的椅子上,他一手握着尖端锋利的镐子,一手握着被抚摸到几乎生出包浆的石头小锤,正着迷地抚摸着一块高耸的大理石。
石头下
早已堆积出细小的石屑,而男人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沉沉地望过来,直勾勾望进了贺琪的眼中,与他四目相对。
对方呼吸时带动的温热气流,双眼眨动时被阳光勾勒出的浅浅金色,手指的温度与触感,以及从双眼中传递过来的、灼热到极致的情绪——
贺琪一瞬间分不清这是真是假,他甚至不合时宜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这是人在遭遇到完全没有预料的事情时,身体自动产生的机制——贺琪差点以为他穿越了!
……不,现在这样,和穿越也没有任何差别了吧?
刚才那个外国洋妞就是看见了这样真实的画面吗?
怪不得她那么激动,换了自己也差点儿惊骇得大叫、直接从地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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