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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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逗人的吗！”温则重重的把枕头丢到他身上：“逗人和耍人你分不清吗！”

“我……”

温则死死的盯着他，眼眶一点点的红了：“这么多年，我自认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为什么你们总有那么多事瞒着我，师父是，如今连你也是，你们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

影子怔怔的看着他，煎熬又愧疚，许久才泄气一般小声开口：“我告诉你，我不瞒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影子吗？”

“因为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便一直遮面，因为……我是他的影子人，有他便不能有我。”影子痛苦的看着他：“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牵扯过多，师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他……真的很在意你。”

“你们都有苦衷，就我没有，师父不告诉我铁律，不告诉我奇虎牌的秘密，甚至将奇虎牌交于池临，将子牌交于你，临死前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我，一切都是我无理取闹行了吧！”

很多事不是他不知道，更也不是他不在意，只是不愿去想，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自己最喜欢的师父其实最不在意他这个徒弟。

“你不懂。”影子道：“师父收下我和池临是不得不为之，而收你却是心之所向，收之也是因为被逼无奈。”

“不得不为之。”温则深吸一口气，猝然笑了，笑声悲怆疯狂：“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值得信任吗，是因为我不是自己人吗？”

“我和你认识十多年了，永远都是我们两个朝夕相对。”温则捂着心口，脸痛苦的拧在一起，纱布上渗出血迹触目惊心：“我一直以为你是脸上有伤，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你竟然和容池临长的一模一样，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当头一棒，”温则自问自答：“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耍的团团转，老子不伺候了，你们以后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

温则艰难的爬下床，抓着自己的衣服就要离开。

影子离刻拉住衣服的另一角，哀求道：“温则……”

“别碰我，”温则猛地推开他，咬牙切齿：“滚。”

是夜，影子脊背挺直的坐在饭桌前，桌上的饭菜早已冷掉，热了一遍又一遍。

尽管明知道温则不会像往日一样陪他用饭，他也忍不住心存幻想，一次次的看向未关的窗子。

夜风有些冷，带来一夜的寒凉，连带着他的心尖，一点一点的冷下去。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直到天边渐渐泛起晨光。

炖肉的油已经凝在一起，变成黄色的厚厚一层，油腻又恶心。

他坐立不安的动着身子，终于戴上斗笠从窗子一跃而下。

影子极擅长追踪，不等太阳完全升起，就已经找到站在在一家客栈二楼窗前的温则。

他未敢上前，将身形隐匿在貔貅屋角下，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房中之人。

见他发呆，见他默默关上窗。

影子敛去气息挂攀在他的窗边，点破窗户纸，看着他坐到桌边，脱掉外衣，露出里面沾着血迹的纱布，眉头紧锁着用剪刀剪开，伤口已经和纱布粘在一起，每扯一下都有血流出。

温则一个发狠，拿药水稍稍浸软了些，猛然用力，连带着血肉一起生生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