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卫以珩,我觉得你要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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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人!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容池临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反正都是假的,何必较真。”
“你!”
“我这可是为了大人好,”容池临骤然收起一身的痞气,朝着他浅浅一笑:“今日我是怎么向你道歉的,待水落石之日,你从云端跌落地狱之时,我就要你怎么十倍百倍的偿回来。”
江光年气的跺脚:“胡说八道!即便有皇上撑腰,您也该为自己的话负责任!”
容池临歪头,说不出的阴森:“当然负责,江大人如今好风光啊,时间还长,您多保重,容某这便告退了。”
江光年简直想杀人,容池临走出两步,突然折了回来:“差点忘了,在下还给大人备了歉礼。”
红白色的精致木盒被承了过去,容池临嘱咐了句“回去再看,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便登车离开。
江光年冷笑一声,低头看着这盒子包装实在精美,上面的雕刻好像是出自名家之笔,对于值钱的东西他向来多多益善,他打开卡扣,迫不及待的看上去,顿时瞳孔放大,惨叫一声。
木盒掉到地上四分五裂,下人离开围上来扶住他。
那地上摆着的。
竟然是一件寿衣,还有陪葬用的纸人!
纸人脸上的两坨红血一样红,尖牙露在外面好像在朝着他笑。
“容池临!”江光年气的浑身都在抖,用力踩在纸人的脸上:“我非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他越气容池临越爽,一路上哼着曲好不快活。
还想让他道歉,想得美,不气死你我就不是宫里一枝花,至于卫以珩嘛,勉勉强强算你是第二支好了。
忽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容池临掀开侧帘,立刻有侍从凑上来:“大人,路被挡住了,前面有个马车翻沟里去了。”
容池临探头出去,果然有个马车狼狈的摔在沟里,拉的货物到了一地,而且旁边好像就两个人,根本弄不出来。
他把官帽摘掉,下了马车:“怎么了这是?”
听到声音,马车的主人转过身来,两人皆是眼前一亮。
容池临原本以为这不过是路过的商贩,没成想却是个金枝玉叶的贵公子,而且这人长的可真是好看,气质还清雅的很,温文尔雅,清俊秀丽,上说的那种公子润如玉也就不过如此。
不过没有卫以珩帅。
那公子也着实一愣,眉目间满是对他的欣赏,不过是出来办点事,竟然能遇到这样的美人。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反应会唐突了他,那公子道了声“抱歉”朝他温雅一笑,温柔尽漏:“实在对不起,天冷路滑,在下的马车掉到了沟里耽误了公子行路。”
“不妨事,我也不急。”容池临看沟里的马实在摔的有点惨:“你就带了一个随从吗?”
“还有一个回去找人帮忙了,本想着就是办点小事而已,没成想却出了岔子。”
容池临站到一旁,朝严其招了招手:“我带的人多,正好能帮上公子。”
“怎敢劳烦公子,在下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相逢即是缘,不客气。”
谈话间严其已经带着人开始抬车拉马,那公子莞尔:“却之不恭,那便有劳容大人了。”
容池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大人您穿着官服呢,而且这么大的排场,又是从护国公府上来的,在下便斗胆一猜。”那公子施了大礼:“大人摘了官帽想必是不想以官职见人,在下也本想装个糊涂,但……未免太委屈了大人。”
“你好生聪明。”容池临道:“也是做官的?”
那人摇头:“在下不才,未曾挣得一官半职。”
马叫声沸沸扬扬,容池临带着他坐到自家马车的车夫位子上,看着地上数不清的袋子:“你拉的那是什么东西?”
“粗盐,用来融雪的。”那公子道:“在下的乳娘住在边镇,雪也没人清扫,她年龄大了,膝下又无儿女照顾,在下担心她摔到自己,便想着在她院落里铺些盐,这样就不容易积雪结冰了。”
容池临搓搓手,对他又多了些好感:“还挺孝顺,不过我看你衣着华贵,肯定家大业大,若是担心她,为什么不把他接到自己府上照顾?”
那人垂眸,眼底透出苦楚:“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不愿多说,容池临也就不问,认认真真的看热闹,时不时感叹一声:“这马可真惨,这脖子拽的看着都疼。”
“看着都觉得都觉得有点喘不上气。”那人摸着脖子:“怎么感觉脖子上好像有根绳。”
容池临赞赏的看向他,突然有种臭味相投的奇妙感觉。
容池临大量着他,忽的看到他腰间挂着一个白瓷小玩意儿:“这是什么?”
那人顺着看下去,笑道:“您说这个啊,是埙,民间长玩的乐器,登不台面的小东西。”
“这看着怎么不像。”埙都是小小胖胖的,六个孔,可他这个承牛头状还是八孔。
“这是从胡民那边得来的,经过改良的,在下觉得有趣就常玩着。”那人把它取下来交到容池临手中:“多了前面这两个音,您看……”
那人给他讲解他便听着,把那小东西在手底下玩了两圈,试了试音,便放在嘴边吹响,蜿蜒悦耳的乐声霎时蔓延开来,容池临手指灵活,乐声之下仿佛能看到画境,那人顿时一惊。
一曲毕,那人讶异的看着他,眼中泛着光道:“容大人,你可当真让人意想不到,这埙在京城不受欢迎,会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更何况是这改良的。”
容池临的惊讶不比他少,他也不记得自己会这个,就是看到的时候就喜欢,拿到的时候更自然而然就能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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