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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浑身一震！心底埋藏最深的那个想法，忽地汹涌起来，汛势之猛，几乎要将大脑完全侵占！他颤抖着，不敢置信，又带着丝丝祈望“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不是？”
白祈知道他想问什么，抬睫注视着对方，平静且郑重“是！”
这一个字，让李老如死灰般寂灭的瞳孔，被忽地点亮！
像是有人拿着远古的火把，终于照进了老人的心里。
他先是愣住，片刻后，整张脸被狂喜的情绪淹没，眉眼齐舒的状态，仿佛很多年都没有这么轻松过！接着，表情又是一滞，他神色复杂的看向白祈，眼里充满了愧疚和痛楚。
白祈很明白李老的心情！父亲毕竟是对方最珍视的徒弟！纵使在背叛以后，他心里……仍是希望父亲有所成就。
不得不说，完美基因的项目，是在人道主义及多方考虑下被迫叫停！若非出于那些不可控的因素，李老心里仍是希望这个项目能够成功吧。
即便退出了生物界，也不代表他后来没有偷偷打听过父亲的相关消息。
在听到黑樱花爆炸时，李老的心情如何呢？
可现在，白祈突然告诉他，其实曲亦墨早就成功了。他甚至瞒着所有人，将这个完美基因藏得很好很好。其中艰辛，李老会不清楚么？
他在高兴，亦在后悔……
多种情绪纷涌而上，到最后，满头华发的老人，竟捧着脸，沉沉地哭了起来。
白祈没有开口，更没有安抚劝阻。
这么多年……总该要哭一场的。
呜咽的声音，带着不甘与痛苦，终是在生命的尽头前，完全地发泄了出来。
风卷过初春的枝叶新芽，白祈瞧着葡萄藤上随风而动的叶片，心中虽然难过，却一字不发。
良久，李老才止住哭泣，抬起头来“y元素……你体内，是不是还有y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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