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当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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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宛的嘴角向上勾动了两下，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告诉那两个人，让他们吐口。他们在外面的家人我自然会好好照顾的。”

小秘书向后撤了一步，嗯了一声便往外而去。

何宛宛缓缓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盯着窗外的风景：“杨帆林，不是我狠心。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警局。

杨帆林对于警局之外的事情丝毫不知情。

他在这里已经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按照法律，在过二十四个小时，只要警察找不到他与这件事情的关联，自然会被释放。

杨帆林丝毫没有恐惧之意，甚至没有动找律师的心思。

他坐在长桌旁，两只手搭在一起，偶尔轻轻地拍动两下自己面前的桌面。

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

门外走进两个人。

那两人的手上都戴着手铐，一进门便小心翼翼地睨了睨杨帆林。

他们身后走进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指了指杨帆林：“你们仔细地看清楚，是不是这个人。”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

警察推了推其中一个人：“愣着做什么？”

那人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向前一步，盯着杨帆林的眼睛。

过了好久，那人缓缓说道：“杨先生，你就承认了吧，就是你指使我们伤害江小姐的。”

“什么？”杨帆林猛然站起身，诧异地盯着那人，“我指使你们？”

两人看了看对方。

“杨先生，你不是说只要我们能完成你交给我们的任务，就给我们每个人五百万吗？”其中一个人盯着杨帆林说道。

他看着杨帆林的眼睛，只过了一会，便下意识地低下头。

尽管这个动作十分轻，却还是被身边的警察看在眼中。

那警察的嘴角抖动了两下，看了看杨帆林，又看了看那人：“你们确定是这个人指使你们的吗？”

“警察先生，不会有错的。那我们这样算不算争取宽大处理啊？”那人盯着警察说道。

警察向后撤了两步，环视了一圈屋中的众人。

他低着头，一只手轻轻地挠了挠自己的脑后：“如果嫌疑人提供有利的证据，的确可以转为污点证人。但是你们知道做伪证会被判多少年呢？”

那两人一愣，低下头，其中一个人缓缓抬起头，盯着自己面前的杨帆林：“就是……就是他。”

另一个人却一把拉住那人，缓缓扯动了两下那人的衣袖，轻轻摇摇头。

没想到，那人却一把甩开自己身后的人：“警察先生，我不会认错的。我们都是当面交易的。”

警察的神情一紧，对着自己身后的几个小警察摆了摆手：“先把他们带下去吧。”

说完，那两人立即被身后的小警察送出了屋外。

杨帆林还沉浸在方才被指认的震惊之中。

如今，他算是完全看懂了，自己从踏入何宛宛身边的那一天开始，便已经被当做一只进可攻，退可守的枪支而已了。

她从未想过完成那些事情，她想的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候将自己退出去顶包而已。

杨帆林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心中暗道：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