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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个女人抬起头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道,“很久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她的眉目十分的好看,脸上并没有带着面具,柔柔弱弱的,身段特别的美,一侧的眼角下也不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只是单单的一颗痣,而是纹了一只蝴蝶。
这女人看起来并不清楚她自己为什么被抓到了这里,她不停地用眼睛打量着周围的几个杀手,却又不敢多看。
“你记得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阿折问,“这些女人们什么时候开始在晚上出门?什么时候街道上挂满了灯笼?”
“女人们只在晚上出门已经……有,有很长时间了。但是挂灯笼也就是最近的事情,也就是大人刚刚来的时候。”那个女人道。
“大人?哪个大人?”阿折问。
“……花面大人。”
这对于天易楼的杀手们来说暂时还是个略微陌生的名字,因为之前跟花船有过较大冲突的是六扇门,而唯一跟花面有过正面冲突的易孤舟根本就没有跟天易楼提过这件事。
所以此时所有的杀手都陷入了沉思中,开始思考自己的记忆中是否有跟这个名字有关的人,只有阿折继续问,“你也察觉到花船有不对劲的地方了吗?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跑?”那个女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道,“为什么要跑呢?”
她的反应跟红豆颇为不,阿折记得红豆似乎是颇为惧怕这个地方,好像不想跟周围那些已经变疯了的人在一起,但面前这个女人的反应绝对不是。她更像是阿折刚刚问了一个颇为奇怪的问题,所以才反问了一句。
但阿折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觉得遇到危险还不赶紧跑的人都是傻缺,除非是不能跑。
“为什么要跑?”女人苦笑着问,“跑了我们还能去哪?”
“去外面,去任何地方都可以。”阿折觉得她的这个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接纳我们啊。”女人用理所然的语气道,“这里的人们都是一样的,我们谁都不是特殊的,在这里我们可以正常的活着,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阿折整个人都听楞了,老实说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听见这么一个回答。
但是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这个罐子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略微古怪的样子。
来之前他们也做过一些功课,据说这个花船一开始只是疯子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小团体,这种团体一直存在,但大部分都成不了气候,更别说这种突然在中途消失的了,花船换了个老大的事情他们倒是有所耳闻。
这种小团体一般都是打着让疯子们也能正常的生活为旗号,但下场一般都是被人所利用……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能真的看见一个颇具规模的地方,而且还如此的繁华。也怪不得这里虽然有些奇怪,但偏偏还遵循着一些正常人的规则,就好像一切都是被强行规定好的。
阿折忽然想起来刚刚红豆好像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话,然阿折也并没有太过疑惑,因为她的状态很奇怪。从一开始见面她就像是徘徊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像是极力在挣扎的样子。阿折觉得拿她跟面前这种很明显已经彻底无药可救的女人比没什么可比性。
天易楼的几个杀手互相对视了一眼,只留下了领队和其他一个人,其他的转身离开。
留下的两个人是为了处理那个女人,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的,对于这些杀手们来说,带路的人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阿折转头看见红豆清澈的眼睛,强硬的抓住她的手她带了出去,没让她继续留着。
“一会天就要亮了。”阿折道,“天亮了之后会不会安全一点?”
“会的。”红豆道,“天亮了之后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了……你放心。”
阿折呼出一口气,看着头顶好像一直不会落下的月亮。
他等了几分钟,想着身后那两个杀手出来,毕竟领队也在里面,他不出来也没法决定往哪里走,结果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人出来。
“头儿怎么这么慢?”有个杀手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一推开了门。阿折觉得屋子里十分的安静,没有惨叫的声音,甚至没有嗅到任何的血腥气,空气里还能嗅到红豆身上淡淡的香气。
“头儿,哎?头儿人呢?”那个杀手在门口看了一圈,头又转了过来,“屋子里怎么没有人?”
其他杀手也纷纷的围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还有被月光照的银亮的大地。
屋子里什么也没有,静悄悄的,就好像刚刚闹了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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