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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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情况华荣月还并不能下判断，但看样子这舞女已经在秦淮河待很长时间了，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应该是有些特殊原因的。

既然如此，就看看她的“发病”原因到底是什么。华荣月和李子信喝酒吃菜，甚至还招呼了那个往日一直躲在暗地里另外一个六扇门的人跟来一起喝酒。

碰巧，这人华荣月认识，就是来之前她曾经认识的那个有些大大咧咧的张越。

他坐来后还是像那天那样能聊，不却不能跟华荣月瞎聊，毕竟现在华荣月的“身份”不同，他们还是得提防着点的。

华荣月滴酒未沾，其他两人倒是多少喝点，在这敞亮的花船上喝酒都是件让人觉得舒服的事情，人一喝酒，声音也就渐渐的开始大了起来。

张越貌似有点喝多，还跟旁边的李子信不停地说：“我是真看不王凌超那个人，一天天总斜着眼睛看人，他那面相就不招人喜欢……”

李子信对着他比个手势，告诉他慎言。

“哎呀，说说他们又……嗝，听不见……”张越满脸通红的道。

没想到这人也是个喝多就容易胡说的呀，华荣月从旁边递杯茶让他喝醒醒酒。

舞女们此时跳完舞，这地方毕竟是属于古代娱乐场所的，所以席各个有名的富商们遇见自己看的顺眼的就直接带走，一些清倌人才收拾收拾准备回去歇歇，那个脸上有着蝴蝶的舞女不出意料的是个清倌人，但她并没有离开，貌似还有下一场要跳。

张越喝后似乎是清醒一点，他叹了口气，“六扇门里你如果没钱没势又不会给人家当狗就很容易活的憋屈，你看人家当狗的活的舒服多……”

华荣月和李子信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一个人自言自语。这种时候说太多反倒像是惹事的，倒不如就这样算。

休息一段时间的舞娘们都下去休息连带着换衣打扮，但是那个有着蝴蝶的舞娘却没动，甚至还发生一些争执。华荣月听见声音后朝着那边看一眼，发现那个舞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甚至有些愤怒。

她看会才大概得看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下一支舞换另一身舞裙，但给舞娘们换衣服的地方居然只隔一道帘子，就在隔壁。

碰巧这花船并不是陆地上那种可以随意建墙的地方，又考虑到美观问题，所以船上的“墙”大部分是由一层又一层的纱或珠帘隔开的，远远的看去那换衣服的地方都能看得见影子，尽管隔纱布又隔竹帘。

那个有着蝴蝶标记的舞娘一直不同意换，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劲的道歉，说着船上简陋，实在是没有办。

而这一争执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不知道这一块儿有多少男人的眼睛盯了来，几乎想要冲上去喊，“快点啊！”

“扯淡，船上肯定有其他地方。”华荣月心道。她身边突然袭来一阵酒气，低头一看，原来是张越，他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其实小心的在华荣月耳边道，“别惹事，惹事回去他们又得抓你小辫子，为个舞女不值得。”

“而且这种地方……也不好混，你帮了第一次，下一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摇摇头，脸上依旧还是醉醺醺的样子。

“张越说的对。”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李子信也开口，“咱们生人在外，少惹事，没必。”

“而且这种事看的多，你就习惯了。”

华荣月看他们一圈，忽然站起了身来，看着两人缓缓的道。

“去了，我或许会很难受。但是不去，我一定会很难受的。”

她站起身来后，两人一时间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离开。

华荣月朝着那边走去，其实内心有点忐忑。

别人眼里这叫调戏妇女，在她眼里这叫玩定时炸·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