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露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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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一惊抬眸看着叶锦兮,狐疑的道,“你认识苏小妹？”

叶锦兮咬牙切齿瞪着牢房中的女人，“她不是苏小妹，她叫碧儿。”

蜻蜓不明所以，难道这女人在撒谎？

“蜻蜓姑娘，她不是苏小妹,她叫碧儿本是叶府的婢女，前几日还假死在了洛阳古桥。”

“什么？”

蜻蜓脸色绯红很是尴尬,双手抱拳看着冷冰冰的李开臣,“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人……”

“碧儿,你冒名苏小妹以为我们查不到你？”

碧儿突然自嘲一笑，扫视李开臣一眼，“你们怎么知道我假死的？”

“这么说你承认刘九妹是你杀的？”

碧儿想留给她们一具尸体好证明自己已经死了,这就说明,那替代她死去的刘九妹很可能就是她杀的。

碧儿并未否认,“是我杀的。”

“果然是你,你怎么杀的她？”

叶锦兮想上前揍她一顿,一想到刘八那生无可恋的眼神,失去至亲的痛苦，麻木不仁的凶手竟然可以云淡风轻说人是她杀的，她眼中毫无半点愧疚之意，似乎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渺小的蚂蚁。

碧儿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也算她倒霉碰到了我，我用匕首割断了她的喉咙换上我的衣衫梳了发髻，让她替代我死去。”

这一点和验尸结果几乎一致没有什么可疑，叶锦兮和李开臣相互对望一眼，李开臣用眼神示意她继续问，可她还没开口碧儿却是反问她，“你如何得知尸体是别人？”

她明明已经把脸都毁了，怎么看出来那尸体不是她？

叶锦兮勾起唇角，“问的好，一开始我就不相信那具尸体是你，那晚我从叶府出来，就有一个女人在秘密跟踪我，后来她出现却是要我的命，那时候我猜测那个女人是你，可在第二日却看到了一具尸体在古桥，穿的衣衫和你一模一样，试问你的武功如此高强，我都不是你对手你怎么会青轻易被人杀死在古桥？”

这话不足以让碧儿信服，“你如何知道我没死？”

她都做的天衣无缝怎么还会露马脚？

李开臣微微勾起唇角，“因为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

“既然杀了人为何还要把脸毁坏，不就是想掩盖死者真实身份？猜到不是你，其实很容易。”

碧儿垂眸突然低低笑了，一改往日在叶家的卑躬屈膝丫鬟模样，叶锦兮知道她和桃花一样在叶家怕事胆小，这些性子都是装的。

如今的碧儿才是她的真面目。

“果然是李开臣，没错，你说的毁容确实是我忽略了，我也没想到你的捕快会猜到我的身份，其实我也做错了，那晚我就不该让你这个小捕快跳河逃走的。”

若是杀了他就没有今日之事。

叶锦兮冷哼，“可惜你让我逃了，你害怕我继续追查你，所以你碧儿的身份不能用了，你也不能在待在叶家，你杀死了无辜的刘九妹伪装你的尸体，让我们知道你死了，就算我怀疑你，你都死了，我也只能猜测你是被人灭口，可杀死你的人我们还是无从查起，如此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你可以继续用别的名字为你主人办事，我说的对吗？”

碧儿身子一怔，眉头深锁深深看她一眼，眼中满是落败，“你说的没错，怪不得他们会落入你们手中，是我们低估刑部的本事了。”

叶锦兮听出了门道，“他们，是指桃花风影还是刘云天？”

碧儿微微闭眼而后缓缓睁开，眼中清冷平静，“我没什么好说的，事到如今算我失策，这批盐巴确实是我负责运送卖掉的，不过，我要纠正你们一件事。”

李开臣眯眼，“何事？”

碧儿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我不叫碧儿，我的真实名字就叫苏小妹。”

“苏小妹？祖籍哪里？”

碧儿眼中满是苍凉，“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叶锦兮突然想到了什么，孤儿，难不成顺子，桃花，苏小妹都是孤儿，他们三个年纪相仿而且都死守秘密，这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而且他们三个都是细作，这么多年没人发现足以证明幕后的人把他们训练的很好，即使事情败露了也守口如瓶。

“你和桃花潜入叶家五年当丫鬟，目的是为什么？”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叶锦兮见她果然嘴硬，“你不说桃花也已经告诉我了，你们不止要报复叶家，还想从叶家拿到推背图？可你们在叶家五年都无法从叶家姐妹手里找到推背图的消息，宋小妹，对吗？”

碧儿脸色一沉转过身去，“既然我被抓了我的下场只有一个，横竖都是死，有些秘密只能带去棺材。”

“棺材？”

李开臣勾起唇角，“恐怕你死都死不安宁，来人！”

不远处等候的张福匆匆而来对着李开臣恭敬一拜，“大人有何吩咐？”

“张大人，本官命你即刻挑选一队人马护送本官回洛阳。”

张福有些吃惊，“大人，您刚来就要离开？”

李开臣蹙眉神色古怪，“怎么，本官不能离开？”

张福忙施礼，“下官不敢，下官的意思大人舟车劳顿还未好好歇息，怎么如此着急要离开？”

“下去准备便是，无需多言。”

“是，下官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