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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名头发半灰、却颇有气质的中年警卫咳了两声,“地球至查普林星的航线开通开始,我负责押送了不下五批劳改犯,从没听说过洗手间里装监控的事。”
他的话安抚了躁动不安的实习生,但没过多久,一个憨憨胖胖的实习生又小声地说道:“……不安装监控,那些罪犯会不会在洗手间里搞破坏……”
警卫似乎就等着这么一句,道:“犯人们脖子上戴的项圈,除了惩戒作用,还随时监控着周围的环境,一旦判断出他们正在作出破坏性行为,立即就会触发警报并释放电压进行惩戒——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对整个飞船进行监控来保障其他旅客的安全。”
“但……但我看到摄像头了。”金棕色头发的实习生依旧不依不饶。
难道是某位旅客自己放进去的?所有人都这样想。
这是个高科技的年代,而某些高科技,可以很好地满足一些变态的偷窥欲。
这艘老破旧运输舰上,目前似乎只有四名狱警、三名工人、两名商人、九名实习生和二十名劳改犯,唯一的一名乘务人员兼船长,还只是偶尔出现的全息影像……
顾青站起身来,对实习生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北大陆联盟特别行动部的外勤,我跟你去看看。”
实习生完全没想过“特别行动部”是不是什么正经部门,带着顾青气呼呼地往洗手间走去——他只需要第二个人证实他说的是真的,没有出现幻觉就可以了,不需要真正的警察,况且他这次,还特意带上了手机……
洗手间就在顾青他们座位后不远处,也就是光头囚犯使用过的一间。
老破旧运输船的洗手间不比君泊号上的酒店式豪华盥洗室,整个儿也就十平左右,两个封闭式马桶隔间,还有一个小型淋浴房。
实习生气急败坏地推开其中一个马桶隔间的门,指向门那一侧的右上角:“你看!就在那……”
实习生的声音顿时变轻了,因为他指向的方向,什么也没有。
“这……这不可能……肯定是那个变态把摄像头拿走了!”
顾青推开另一个隔间的门,同样没有发现摄像头的痕迹。秉着负责的态度,又将整个洗手间检查了一遍,才故意对实习生道:“你看到的是针孔摄像头?”
实习生摇了摇头,用手比划了个纽扣大小的圆圈:“不是,虽然不显眼,但有这么大。”
顾青点点头:“你先回去吧,以后用洗手间前先观察一下,又看到了再来找我。”
实习生满脸通红地离开了洗手间,也不好意思继续争辩。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而顾青没有当场说破他,他已是十分激。
在他身后,顾青小心翼翼地关上隔间的门,并用联盟政|府的高级权限锁上隔间的门,然后在尉兰好奇的目光下坐回到座位上。
他压低声音道:“……确实有东西,不过不是摄像头,是一颗只有瞳仁的眼珠。我看过去时,它正好在看着我,刚才那名年轻人却没有看到。我把那个隔间反锁了,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你对这有什么看法?”
太阳系中虽然建立了公共网络,可网络信号也只是接近于光速,传过去会有四个多小时的延时,这个延时还会越来越长,他何必舍近求远去地球上寻找帮助?况且,尉兰的神秘学知识,在他们中已经算是宗师级别。
尉兰道:“心圣告诉我,要想让人看不见自己,就要把灵力变得像正午的太阳一样,让人们下意识地去回避。”
顾青回忆着那只瞳仁的样子,怎么也不觉得灵力“像太阳一样”:“没有别的方式?”
“……”尉兰愣了一下,随即道,“也许隐藏自己的灵性也可以吧。”
顾青总觉得心圣的说法还不够全面深刻。
“对了,他还说到,灵力是需要思维加以辅助的,否则只是一团没有意义的混沌——你能看见,却依旧‘看’不见。”
顾青很能理解尉兰的话,很多植物人的视觉功能是完好无损的,可依旧“看”不见东西,看见了也不能看到心里去。
这种说法,到有点符合他对那只瞳孔的认识。
瞳孔在看他,所以他也能看见瞳孔;瞳孔没有看那实习生,实习生就没能再次看见那枚瞳孔。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现在不是剖根究底的时候,他需要知道的是,那只瞳孔到底想要做什么,对他们有没有恶意。
想到光头囚犯是第一个进入洗手间的,动作举止又给了尉兰某种怪异,顾青决定先从他下手。
他拿起特别行动部的徽章,走向那名头发半灰的警卫,向他说明了来意,并把瞳孔描述成一只瞳仁大小的摄像头。
警卫神色复杂地看了光头一眼,拿终端和顾青的终端作出对接,确认了他政|府特工的身份后,解开了将光头固定在座位上的手铐,对光头道:“坎普,这位先生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说完,却也不关心顾青问的具体是什么内容。
那个名叫坎普的光头囚犯好像早就预料到顾青会来找他,满脸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仿佛领奖一般在其他囚犯羡慕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走向客舱后方。
客舱后方的卫生间中,顾青、尉兰、坎普三人相对而立,脸上的神态对应着严肃、迷茫与幸灾乐祸。
“是不是你把那东西留在了隔间里?”顾青开门见山地问。
坎普夸张的耸起肩、挑起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有时候表演得太夸张,反而会适得其反。”顾青道。
坎普将目光放到尉兰身上,还吸溜了一下口水:“把你这小美人给我玩半小时,我就告诉你。”
“他不是我的,你要问他自己愿不愿意。况且……就算他同意,你脖子上的项圈允许吗?”顾青冷漠地瞧着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戒具。
坎普爆发出一声短而尖利的笑:“哈!你以为监狱会管这个吗?上面巴不得咱们多培养一点感情,总好过成天斗殴。具体内容,你怎么不问问他?”坎普轻佻地朝尉兰挑了挑下巴。
这……
顾青下意识地望向尉兰,可看到尉兰的一瞬间就后悔了。
坎普说的话,果然让尉兰陷入了极端的痛苦之中,胸痛起伏加剧,双手肉眼可见地发抖,低垂的双目逐渐失去聚焦。
不能在这个事上继续说下去。
顾青及时收回视线,并让眼中聚集起了一丛小小的火焰:“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在这条船上混不下去。”
“你威胁我?我好怕啊!”坎普瞪大眼睛,作出一脸惊恐害怕的样子。
顾青抬起手臂,在个人终端上找出一个程序,把某个数据条猛地拉到顶端。
坎普颈间的金属项圈当即释放出上万伏的电压,把坎普电得抽搐着蜷缩在地上。
尉兰忽然抓住顾青的小臂,小声道:“够了。我也有话要问他。”
顾青停下电击,尉兰问道:“你把我吸引过来,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坎普爆发出一连串的大笑,脸部的肌肉都笑得扭曲了,“我想……我想对你说……但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坎普发疯一样重复着他不能说这句话,直到被顾青拽起,脑袋按进洗手池中。冰凉的水冲刷着坎普充血发红的脸,总算一时止住了他的疯劲。
顾青松开手,让坎普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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