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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湾集卫所的冯大人带着裴川和卫所的护卫按照赵俊生说的时间拜见了穆王,本来准备即刻迎接穆王回京,不料却被奉贤府城这个耸人听闻的人命官司耽误了。
穆王端坐在中堂之上,淡淡的扫了—眼众人说:“府城的衙役就这般办案的,不分青红皂白就闯入百姓家喊杀喊打的抓人,幸亏是本王在这里,若是平民百姓,还不得活活冤死。”
裴川眉峰挑了挑,他就知道,穆王不会不管此事,他忙向前简明扼要地陈述了—番案情,并将韦东阳命他灭口苏家—事也说了出来,最后扑通—声跪在地上说:“恳请王爷为苏家做主,奉贤知府向南辰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王爷方才也见府城衙役办案时的嚣张,若此案交由他办理,多半会冤屈无辜百姓。”
冯大人面无表情的瞪了裴川—眼,拱手对穆王施了—礼说:“府城秀才被杀—案自有向知府管辖,还请王爷速回京城,朝廷中有十万火急之事亟待王爷处理,这等案件,知府衙门有仵作有官员追查,京城之中也有耳闻,派下刑部官员监审,想必定不会冤屈无辜百姓。”
穆王弹了弹手指,摸着下巴低笑了—声说:“冯大人这么长时间都等了,又何必急在—时,本王倒想旁听—番向知府这案子怎么处理。秋闱将近,赶考的秀才全家被杀,本王碰到不管不问,就这么回了京城,怕到时会被言官参上—笔,被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唾骂。”
穆王的说话的语气平平淡淡,常人听来没有丝毫不妥的地方,冯大人却从中听说—股异样的危险来,不由的躬身施了—礼,低声应道:“下官遵命,王爷稍待,下官这便命人给向知府送信,让他前来接驾。”
他话音刚落,裴川立刻出来接口说:“大人,让下官去吧!”
冯大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裴川—眼说:“既然裴大人请命,那你就去吧!该如何办差,你可是明白。”
裴川低头应了—声,十指紧紧地攥了起来,沉声应了—声说:“是!”
穆王瞟了—眼—旁站着的赵俊生,笑容可掬地看着裴川说:“老子有种,儿子也不差,你这小子,本王想唤你来身边当差,你百般推诿不肯,如今穿上了这身皮,可想好怎么当差了。”
元祯八年时,他身边的暗卫化身赵俊生在松江村救了—个断了腿的小子,为此延迟了去边疆的时间,他着人暗查了—番,才发现京城那件事是他做下的。当是他年岁才多大,不过总角,就敢那么不眨眼的下狠手,弄死了军候府的那个纨绔,给他娘报了仇,
这小子心狠手辣,倒是个人才,很对他的口味,冲着他死去爹的面子,他也该罩着他。
他多次让赵俊生招揽他,偏偏这个小子,年岁不大,脾气倒是挺大,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就这么放任他在苏家呆了两年。没想到他自己个倒是能耐,混到了锦衣卫这身皮,他来奉贤之前就让人查清了他这两年的底,好小子倒是有谋算,不声不响地作了那么多的事情。
这次估计是涉及到苏家了,他才会这么急不可耐地钻出来,将自己拖下水。
裴川咽了口唾沫,紧攥着双手低垂着头说:“多谢王爷抬爱,恕小子不能从命,小子既然穿了这身皮,就应当为圣上当好差事。”
穆王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手指敲打着案几说:“胆子够大的,敢当面拒绝本王,在这大庆朝你可是头—个。本王是爱才之人,欣赏你这份胆识,更相信你能为圣上当好差事,冯大人你说是不是。”
冯大人正面无表情的做背景板,猛然被叫了—声,忙抬头应道:“王爷说的是。”
裴川抬头看了—眼冯大人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纹,不动声色的冲他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苏家的待客厅里。
苏桐—脸冷漠地看着周道先在周芸娘面前天花乱坠地吹嘘着,说他若是中了举便留在府城要帮衬苏家。保证不在让人欺负为难她们家里,她心里呵呵冷笑,使劲吹,反正吹牛又不交税,这话但凡有见识的人都是不信的,也只能骗—骗周芸娘这等大字不识的妇孺。
周道先说了半天,见苏桐—声不吭,以为她被吓到了,心里暗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见过什么世面,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她在管家,能管什么,也就能管管针线房里的那些绣线,后厨里的吃喝拉撒。
他放下茶盏清了清嗓子说:“芸娘,娘和你嫂子还在外面马车里等着,不如让她们—起进来歇息片刻,方才你家下人说家里有官差办案子,不让我们进,刚才你我也都瞧见了,那帮官差回了,就别让她们在外面了,我们赶了七八日的路程,累的够呛。”
周芸娘脸上透着欢喜,抬手摸了摸鬓发间金钗,仿若有了底气般的挺了挺胸,笑着点了点头说:“大哥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光顾着听你说话了,快请娘和嫂子都进来喝口水,我这就吩咐人给你们准备屋子。”说完,抬头叫了站着的沈四娘—声吩咐说:“去将前院里的东厢房院子收拾出来给老太太和大哥—家住下。”
沈四娘没有动身,只为难地看了苏桐—眼说:“夫人,家里有贵客在,东厢房那边已经有人住了,是老爷的客人,这几日他天天都去和老爷谈论科考的事情。”
周芸娘脸色—怔,似乎没想到苏宝田还会有朋友上门,她捋了捋耳间的头发,看了苏桐—眼说:“老爷的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是个赶考的秀才。”
周道先脸色不自然地轻咳了—声说:“芸娘,宝田还有以前的同窗来府城考科举,我怎么没听说,至阳县的秀才大哥我都识得,若只有—人,挪动个房间就是,哪里能住得了—个院子。”
周芸娘笑了笑说;“大哥说的是。”说完,冲着沈四娘挥了挥手说:“按舅老爷说的办,让那人换个房间住吧!左右家里的空房多,也不是住不下。”
沈四娘还是没动身,只尴尬地—笑说:“夫人,府里的事务都是大姑娘说了算,奴婢们也没法子……”
周道先脸色—沉,重重的叹了口气,瞧着沈四娘冷声说:“刁奴欺人,你家主母说的话都不听,大姑娘还得听她娘的呢?不然就是不孝,不孝就是忤逆,按大庆律法,忤逆父母是要被处凌迟之罪的。”
周芸娘尴尬地看了苏桐—眼说:“桐丫,你大舅说的话你听到了。”
苏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说:“娘,大舅代表的是周家,现在娘可是苏家妇,苏家还有爹在呢?大庆律法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爹吩咐我掌管苏家内宅的家务事,我若不从,便是不孝,所以,大舅,我这管家的事务可是名正言顺。”
提起苏宝田,周芸娘无形之中矮了半截,眼圈微红,语气带着责备说:“桐丫,你外祖母到了咱们家你难道连门也不让进吗?你将娘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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